再次坐车来到大涌镇,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张军的家。
这次到来,他家里灵堂画圈那一类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了,还没等见到张军,最先看到的却是他的老婆。
张军的老婆一见我来,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
“小峰,你总算回来了!”
我点点头,问:“张哥呢?”
刚问完,我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
这不是白问嘛。
果然,张军的老婆摇了摇头。
“那尸体呢,找到了吗?”
“唉!”
一说起这个,张军的老婆又是垂头,又是叹气的。
见这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没戏了。
真不知道诸葛幽明那伙人到底要干什么,不论是害死张军,还是假货崔判官,这些还都能理解。
可是偷尸体能做什么呢?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事并不是他们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那样的话,找到的几率就更小了。
张军的老婆说:“小峰,我相信你。虽然我看不到我家老张,但我能感觉到,这两天他就在我身边。”
瞅瞅,爱情的力量多伟大。
这时候,张军的儿子跑了出来。
“妈妈,我还能再见到爸爸吗?”
“能,一定能!有你小峰叔叔在,他一定会帮助你爸爸的。”
张军老婆说完,那孩子就跑过来,抱住我的腿,一脸的恳切与希望。
小男孩嘟着嘴,晃荡着我的腿说:“叔叔,你一定要让爸爸回来呀,你跟爸爸说,就说我想他了,我以后会乖乖的,做个好孩子。”
孩子的这番话,让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放心,叔叔一定会尽力的。”
这是张军死的第五天,他还是属于游魂,不然我真想施法让这母子俩见上张军一面。
对了,张军呢?
问他们是没用的,我只能朝着空地大喊:“张大哥!”
“来啦来啦!小峰,辛苦你了。”
这一边,张军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显得很焦急的样子。
来到我身边,张军也垂着头说:“还是没找到,一无所获。”
我想了想说:“要不咱们直接找一具尸体算了,借尸重生。”
留给他的时间不到两天,而这两天里,也正是我的关键时刻。
一方面明天要解救马如玉,另一方面还要防范诸葛幽明的报复与阴谋,所以这两天没办法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张军身上。
张军稍微愣了愣:“这……能行吗?”
我说:“这主要还是看你,还有嫂子,看你们能不能接受。”
张军看了他老婆一眼,他老婆却看不到他。
不过还是他老婆先发话了。
张军的老婆对我说:“成呀,只要我家老张能活过来,变一个样子就变一个吧,只要心还是他的就行。”
听了老婆的话,张军一咬牙:“行,老娘们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可是这……具体该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说:“如果知道这附近有新死的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行就要去医院的太平间了,那里尸体最多,也有新死的。”
“那就听兄弟的,你说咋整,咱们就咋整。”
张军的老婆想了想说:“附近还真没听说有新死的人。“
那只能去停尸间了。
为了不耽误时间,现在就该开始准备了。
我对张军说:“张大哥,咱走吧,稍微准备一下,去医院看看环境,停尸间的防守应该不会太严,想办法混进去就行了。”
我和张军转身刚走,张军的老婆却叫住了我。
“怎么了嫂子?”我问。
张军的老婆红着脸说:“大兄弟,要是帮我家老张重新找身体,能不能……能不能挑一个帅一点的……”
噗!
我忍住笑意,嘿嘿着说:“放心吧嫂子,一定给你找一个最帅的回来!”
大涌镇只是个小镇,想要找到大量的尸体,还要回江城,去大一点的医院。
再次赶回江城时,已经是下午了。
我和张军在江城第一医院门口,找了家小饭馆,吃了点东西,就进入了医院,准备开始行动。
虽然张军此时还不能对人产生影响,但魂魄的好处就是无孔不入。
所以探查这医院太平间的问题,对于我们来说毫无难度。
我等在一楼的长椅上,半个多小时后,张军回来了。
“太平间在地下二层。地下一层是车库,只有一部电梯通往太平间,楼梯也是有的,不过楼梯间的门被锁住了,所以想要下去,只能坐电梯。”
“看守呢?”我问。
张军说:“太平间门口有个登记室,剩下根本没什么看守,毕竟在那地方,真没什么可偷的。不过我注意到,电梯里有监控,太平间门口也有监控,想要不声不响进去,只能先破坏监控……”
我摆了摆手:“不用,咱们不怕被发现,只要对方不及时拦住咱们,咱们冲进去,然后你复活,就算他们抓到我也没事,毕竟复活你是最重要的。”
“那真是太辛苦兄弟了!不过你之前说过,我醒来后阴间的那些经历都会忘掉,万一我把自己是谁都忘掉该怎么办呀!”
我笑了笑说:“放心吧,你自己是不会忘记自己的。而阴间的事,你会觉得那是一场梦,有的能记住,有的记不住。毕竟那和阳间的生活没有关系,所以我想能够忘记,还是忘了的好。”
张军点点头:“好的小峰,那么……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我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
稍微犹豫了一下,我说:“现在吧,反正咱们也不怕被发现,又没有什么守卫,咱们硬闯就行!”
“好!”
张军答应一声,就跟着我坐上了通往负二层的电梯。
由于是往下去的,所以电梯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人。
一个老头,一个少女。
他俩上了电梯后,我本以为他们是要去负一层停车场的,可没想到我按了负二之后,他们竟然都没有动。
看他们的打扮,也不像是医生呀。
那么他们去太平间干什么?
老人看起来七十多岁,背佝偻着,脸色沧桑发黄,像一张老树皮。
而那个少女则一直低着头,手里捏着手机。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看我,这也让我很奇怪。
“叮”
负二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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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