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雷珂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所有人从昆仑镜的内空间里放了出来,那些被定格的族人显得有些茫然,最后在双方领袖的解说下释然了。
风族和雨族数十年的恩怨在真相面前显得有些苍白,风伯有些不习惯的提出了和解,雨师也欣然的接受了。
现在的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姬轩辕。
再加上之前也没有什么冲突伤亡,所以风族雨族再次联合在了一起。
公孙月和姬昌意的存在显得非常尴尬,公孙月自然而然的提出要和弟弟离开,原本对公孙月还有些爱慕之意的风伯此时再也不想接近这个女子,于是派人传话让她请便。
雷珂晨却不顾雨师的反对,在一片疑惑声中邀请公孙月和姬昌意去雨族的水下部落。
这次姬昌意不再是以软禁者的身份,在众人畏惧又有些莫名仇恨的眼光下再次驾临。
水车旁,雷珂晨背后站着蚩尤,公孙月独自一人站在他的对面,两人相视无语许久。蚩尤等了半天,见两个人还是在互相‘深情’对视,终于不耐的说:“你们在干嘛?”
公孙月挑眉道:“孤倒是没干嘛,倒是想知道这位小先生是想干什么?”
雷珂晨打了个哈欠,说:“我还以为你哑巴了呢,公孙姑娘。”
公孙月注意到他的称呼是姑娘,不禁略带笑意的说:“那么,现在证明了孤不是哑巴,你又有何打算?”
雷珂晨笑道:“只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兴趣陪小的去做一件事。”
“哦?”公孙月疑惑的说:“玉山的人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来帮忙么?昆仑镜几乎天下无敌,莫非还有它做不成的事情?”
“哪里哪里,您太谦虚了。”雷珂晨往后一靠,果然躺倒在蚩尤怀里,他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方才继续道:“天下间能媲美昆仑镜的神器太多了,这可是……”
他本想说这可是洪荒时代,又怕公孙月听出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忙改口道:“这可是个英雄纷纭,群雄并起的乱世开端,您父亲的轩辕剑,炎帝的神农鼎,还有妖族的伏羲琴,女娲石等等神器可都不在昆仑镜之下。”
“那您的意思是?”公孙月也猜不出雷珂晨卖的的什么葫芦,只得谨慎却又按照对方的话来接下去。
雷珂晨说:“我也不卖什么关子啦,你有没有兴趣帮忙对付一个心地险恶杀人无数的大坏蛋?”
公孙月:“……”
公孙月诚恳的说:“虽然您说的好像很清楚,但是孤真心一个字没听明白。”
雷珂晨:“……”
雷珂晨面无表情的说:“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对付你父亲?”
公孙月:“……”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啊!”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循声看去,原来是姬昌意屁颠屁颠的从一个水车后面绕出来,他兴奋的握拳道:“帮着敌人对付自己的父亲!听起来就很有感觉啊!”
公孙月惨不忍睹地扶额道:“昌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姬昌意认真的说:“父亲老早就告诉我了啊,要是有一天我能打败他,他会很高兴的。”
公孙月:“……”孤真不想告诉你那只是一种隐喻。
公孙月:“呵呵。”
公孙月:“……就算是杀了他你也想这么做吗?”
姬昌意立刻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那就算了,即便对待罪大恶极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也决计不能杀死。”
顿时所有人都动容,心说这孩子真是善良懂事未来必成大器啊!
“顶多打残了关在地牢里永世不得超生啦!”姬昌意一脸亢奋的说出下半截。
雷珂晨心说我擦勒是我心地太纯洁还是这个世界太黑暗连个七八岁的小孩心理都这么变态我们未来人是怎么做到那么根正苗红的?!
公孙月心说我擦勒到底是谁教给他这些玩意的要是让老娘知道了回去以后孤绝对把那个教坏小孩的家伙抽筋拔骨打断四肢关在地牢里永世不得超生!
蚩尤心说我擦勒这办法……还真不错啊!
姬昌意:“?”
“没……没事……”公孙月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她勉力道:“为什么您……要对付我的父亲?”
雷珂晨似笑非笑的说:“难不成您对你父亲有什么感情么?再说了我也不是要您明着和您父亲决裂,只是我相信你是一个很有能力,非常强大的女子,只需要你偶尔做做智囊,用你所了解的事情来帮助我们就可以了。”
这么说是要她当内奸?公孙月诧异的看着雷珂晨,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雷珂晨故作神秘的屈起一根手指,“天机不可泄露哦!”
他笑着抬头道:“蚩尤,我们回去睡觉吧。”
蚩尤听了半天,神情有些茫然,听到这句话才把雷珂晨抱在怀里,离开了。
公孙月愣愣的站在原地,皱起眉毛,旁边的姬昌意抱着他姐姐的大腿,笑道:“怎么啦?阿姐。”
公孙月随手揉了揉姬昌意头顶的呆毛,无奈走了。
水车缓慢的转动着,清澈的湖水像是小型瀑布般鳞次落下,月光如水,游鱼惊鸿。
蚩尤始终一言不发,抱着雷珂晨到他房间门口,又闷声不吭地走回自己房间。
雷珂晨明显感到了不对劲,今天蚩尤好像有些奇怪,自从他用了昆仑镜以后,蚩尤就一直是一种沉默少言的死寂。
虽然他平时话也很少,但是绝对不该是这种奇怪的复杂的样子。
雷珂晨揩了下鼻子,走向了蚩尤的房间。
敲门声响起,蚩尤一怔,打开门发现是雷珂晨后他才稍微平静一点,却没有打招呼,走回自己的床上躺着。
雷珂晨更加疑惑,连忙跟到他床边,在床沿坐下。
“喂,野兽,你怎么啦?”他奇怪的说。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让蚩尤重重呼了口气,他半躺起来,认真的注视着雷珂晨的眉眼,鼻子,嘴巴……从头到尾,从下往上。
雷珂晨被看得浑身有些发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衍生,他故作镇定的说:“你看什么,最近都有些不对劲。”
蚩尤犹豫了一会,轻声道:“我离你很远。”
雷珂晨:“?”他不解的看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明明只有一两尺啊,为什么说很远?
以他的情商尚不能理解什么叫做患得患失,更不能理解什么叫做仰望。
蚩尤看出来了,苦笑一下,拿被子蒙住了头。
“喂!”雷珂晨略带不满的说:“你到底怎么了?别和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
蚩尤猛然掀开被子,再次认真的注视着雷珂晨,夜色下他的眼眸发着亮,其中蕴含的情绪几乎要和火山般爆发出来。
他怔了一会,一字一句的说:“你真的想知道?”
雷珂晨不耐的说:“废话少说啦,到底怎么回事?”
蚩尤又道:“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生气么?”
雷珂晨心说你这些天一直跟着我啊,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这个大傻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不会啦,你快说你到底怎么了!”雷珂晨不满的哼唧道。
蚩尤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扑了上去,将雷珂晨扑倒在地上,然后狠狠的,肆意的,撕咬般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