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六
傻狗不知道吃了什么拉肚子了,郑和给它喂了氟派酸,蔫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结果第二天醒来傻狗又出了别的毛病。
白先生和郑和正吃早饭呢,哈士奇就像只烤鸭一样趴在地上,仰脖看桌子上的吃的。
哈士奇都是郑和在养,所以白先生道:“郑和,它好像饿了。”
郑和伸出只手放哈士奇下巴上轻挠,对它道:“我不是今早给你喝酸奶了么?”
“嗷呜呜呜……”哈士奇哼唧着,毛茸茸的尾巴抬起,突然放了个屁!
哈士奇被自己的屁吓一跳!连忙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珠,绕着自己身后找屁。
郑和扶额,不想再看这只蠢到家的狗。
白先生放下手上拿着的汤勺,微微皱起眉头。
哈士奇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自己放的屁,微微放松下来,屁股刚着地,突然又放了一个屁!
“汪汪!嗷呜呜……”
傻狗彻底被自己吓到了,犬吠不停。
“郑和……”白先生话还没说完,郑和已接了下句:“我一会就带它去医院,要不咱俩这几天都别吃饭了。”
白先生点点头,道:“嗯,如果医生说治不好,就把它丢了吧,再买一个。”
“嗷嗷嗷嗷嗷嗷!!”(别呀!像我这么英俊的狗独此一家别无分店!丢了我绝对吃大亏!)傻狗连忙反驳。
郑和:“……”
二百零七
郑和带着傻狗看病去了,白先生终于有时间看文件。
昨天王舒桦是给白先生送关于h市明年的一些指标的文件,指标里的每个字差不多都是白先生用钱在王舒桦那里砸下来的。
是的,王舒桦与白恩的关系并非朋友那么简单,纯粹的说,因利益牵扯到一起的原因居多。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你对别人虚情假意,别人凭什么对你肝胆相照?
王舒桦第一次见白先生时还不是副科,刚刚二十出头的青年对什么都是看不上眼的,独自一人跑去混日子,不小心弄大了个正上高中的女孩的肚子,女孩的父亲是个小报刊的主编,借用这段势力就把这事用大篇幅报道上去了,当时引起不小轰动。王父在酒宴上就不小心把这事当笑话对同僚说了,过了段日子,白先生手下的人就把那女孩‘劝’去打胎了,而王父也把市中心一片底价很高的地皮批给了白先生算是还情。
——王舒桦,就是这么认识白先生的。
白先生年轻的时候有点女气,或许是十八岁前都是被当做女孩养的,套上西装也没有那股子凶狠劲。王舒桦走后门惯了,见着白先生就动了歪心思,转弯抹角不说正经话,白先生也不生气,态度特温柔地回答王舒桦各种不着调的问题。
聊了一会天,几个人把怀孕的那女孩送进来了,白先生想王舒桦询问该怎么处理,王舒桦支支吾吾拿不定主意,说了句:“随你便吧。”
之后的事情王舒桦这辈子也忘不了,他眼睁睁看着白先生随意说了几个字,那帮人就把女孩打的面目全非,他没有什么‘这些人没有良心,好残忍’之类的感觉,当时脑袋里只充斥着一个想法:白恩太帅了……
王舒桦觉得自己一直想要追求的生活这就白恩这种万人之上、藐视众生的生活。
把洗清王舒桦的录像录好,让手下人又把女孩原封不动地送了出去,瞥了眼王舒桦,轻飘飘地来了句话:“你是回去,还是再待会?”
当晚,青年王舒桦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兴奋地一晚上没睡着觉。莫名其妙就把对白恩的态度从喜爱换成了崇拜,又从崇拜换成了盲拜,直到现在。
二百零八
郑和第一次进宠物医院,从走廊玻璃里看见住院室里密密麻麻笼子里住的全是宠物还颇为惊奇地看了半天,哈士奇就老老实实坐在郑和脚边,一个屁接着一个屁的放。
“臭死了你。”郑和戳戳哈士奇的脑门。
哈士奇‘嗷呜’一声,睁大了眼珠佯装无辜。
一百零九
好不容易排到傻狗,候诊室里的医生道:“坐床上。”
郑和进去时看见诊断室里只有一张床,于是抱着傻狗坐在了床上。
医生道:“你坐这儿做什么?”
郑和言听计从地把傻狗搁地上了。
医生黑线,道:“我的意思是:狗,坐床上,你,下来!”
郑和于是连忙把狗抬床上,自己老老实实站一边。
医生拿着手电筒在狗嘴里照了照,又按按傻狗肚子,哈士奇抬起尾巴。
“它抬尾巴做什么?”医生把头冲向狗屁股,想看看它屁股旁边有什么病菌,郑和还没来得及阻止,傻狗已在医生脸旁放了个响亮的屁。
医生的脸顿时被熏青了。
郑和讪笑着把狗尾巴按在狗菊花上堵屁,道:“我带它来看病的原因,呵呵,就是这个……”
医生把窗户打开,深呼吸好几次才带上口罩继续看病。
医生问:“它吃了什么?”
郑和:“它什么都吃。”
医生:“……它这几天吃了什么。”
郑和:“啊!它吃了……米饭、肉、蔬菜,基本上我们吃什么它吃什么,这狗好养活,不挑嘴。”
医生:“你能不能说的细致一点?什么时候吃了什么,连外餐都要算上。”
郑和开始苦恼了,他在家里经常随手拿个零食吧唧吧唧,傻狗就绕在自己腿边转圈,郑和看它模样可爱,基本上都会给它吃点。这些零食的种类太多了,从他肚皮上的小肉肉就能看出来,要让郑和一下子全说出来,这可真的是个大工程。
医生见郑和半天没回答,抬眼问:“怎么,东西吃完就忘,现在一样也想不起来?”
“那倒不是,您等等啊,它这几天正餐除了菠菜汤泡饭就是蕨菜炒肉丝配白米饭,外餐有……栗子、冰淇淋、牛肉干、巧克力……”
“你等一下!”医生摘下了口罩,皱眉问:“它怎么吃了这么多?”
“我顺手就给它点。”
“狗不能吃巧克力的你知不知道?”
郑和睁大双眼:“狗不能吃巧克力?不是只有猫才有这毛病吗?”
医生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猫和狗都是动物,都一样要吃喝拉撒,你觉得它们之间的差别很大?”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猫和狗之间的差别就大了,我告诉你,猫那是源自古埃及,皇室血种……”郑和开始长篇大论。
医生单手迅速地在病单上龙飞凤舞,撕下来直接塞到郑和手上,跟赶苍蝇似得摆手,道:“药品去一楼结账,对面就是取药处。赶紧去吧。”
郑和还没说够呢,思考了会说句:“我发现咱俩聊得特别投缘,你看这狗还需要复诊不?倒时候咱俩再继续聊。”
医生:“……”
一百一十
后期宣传火热进行中。
宋制片人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把一天当做四十八小时来度过,每天只能在晚上躺在床上看着那日从成少兜里偷出来的手机来意·淫。
如此几天,宋制片人终于熬不过独处的孤单,开始动心思想让成少陪他一起赶通告。
成少是什么人?
就算当初他俩人甜蜜非常的时候也是公私分开,绝不混为一谈,何况是现在有意躲避宋然?所以,丢了手机的成少干脆重新买了个新的,换了手机号码后给所有他认识的人都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对方不要把自己手机号告诉宋然。
圈里的人大多都不清楚宋然与成少之间的事,还以为是公司的利益问题,但偏有几个多事的人第一时间就把成少的号码告诉宋制片人了,顺带把短信的内容告诉了对方。
宋制片人倒没有往‘成少这是在躲自己’那方面想,而是觉得可能成少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于是也没有给成少打电话,而是耐心等待着成少的‘惊喜’。
这一等,又是一周过去了。
宋制片人上次给成少送的通告差不多快要到时间了,他总算是找到了个能够和成少说话的机会,做了好几分钟思想准备工作才给成少打电话。
“喂,你猜猜我是谁?”宋制片人夹着嗓子说话,加上一些电话的失真效果,一时间让成少真的没听出来对方是谁。
“您好,请问您是?”成少礼貌的问。
“你猜猜啦,成少。”
若不是‘成少’这两个字让成少知道对方是圈内人,他真的想撂电话了。“对不起,我听不出来。”
“我给你一点提示呦,你我曾经春风一度过呢?我直到现在都能想起来你性·感的小喉结,可爱死了!”
成少听出对方是个男人,还以为对方是自己的朋友,便问:“你是孙工?”
“不是。”
“周老板?”
“不是。”宋制片人有点憋不住笑了,颤抖着声音道:“我是宋然,亲爱的你想我没有?”
成少脸一黑,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电话,迅速地把对方拉进黑名单,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