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闵副城主,以马炳彪一个小小牢头敢出言侮辱城主,甚至叫嚣、蛊惑人意图谋乱甚至是击杀本城主,你觉得很正常?是无心之过吗?我看是有人在背后为其撑腰壮胆吧?”
卿浅落冷冷一笑,瞥了闵天仁一眼道:“闵副城主如此袒护马炳彪,可让人很是怀疑你的目的呀,对了,前任副城主和大量的狱众莫名其妙失踪的无头公案,天元宗长老可是关注得很那,副城主还是多想想怎么和长老会解释吧,毕竟是在你任上发生了那么离奇的失踪案,你是难脱干系的。”
“混账,你是在威胁老夫吗?”闵天仁闻言面色微变,瞬即掩饰如常,但那一抹变化仍被卿浅落敏锐地抓住了。
“咯咯咯咯,闵副城主多心了,浅落心直口快,只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卿浅落得意地掩口咯咯轻笑,此时场面的主动已被自己控制,那闵天仁的心看来已经乱了。
“哼,信口雌黄!”闵天仁明显有些心神不宁,“有些人眼红老夫在此清闲,便编织出此等下作言语,老夫实在难咽此等污秽!”
“闵副城主烦心颇多,还是回去好生将养歇息吧,有什么浅落不能决断之事,自会前去府上讨教!”
卿浅落微微一笑,随后对身旁两名随从道:“赵武,林凡,你们送闵副城主回府,好好侍候副城主,如是闵副城主出了一丝差池,提头来见!”
“是,城主!”那两名随从齐齐躬身,随之便面无表情地来到了闵天仁身前。
“好,好,好!老夫老了,有些心累,这就回去将养!”闵天仁闻言顿时嘴角一抽,心下暗骂,好厉害的小畜生,竟然要将老子软禁起来,哼,我看你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天绝城还是老子的天下,任何人别他妈的想骑在老子头上拉屎!
见闵天仁气息有些凌乱地出了议事大厅,卿浅落面色瞬间冰寒,美目寒芒咋射,慢慢从闵天仁的亲信身上一一掠过,那些亲信此时被卿浅落寒彻的目光一扫,顿时如被利刃袭体而遍体生寒。
闵天仁的亲信个个心下惊慌起来,生怕被这喜怒无常的女城主拿来开刀立威,一时间整个议事厅气氛十分凝重,只闻有惴惴不安的沉重喘息之声。
“杀害屠裔副城主和其他牢役是你们做的吧?”半响卿浅落冷彻至极的声音蓦然响起,宛如在众人心头炸响了霹雳,却没有一人出声。
“不承认没关系,刑罚堂几千红衣卫是干什么的,想必你们也知道,他们折磨人的手段想必尔等也有耳闻,你们所干过的那点恶龊勾当,不出三日他们便能给摸排个清清楚楚,到时候依据天元宗的律例,那可是要灭三族的,首恶者会被灭魂破破,饲喂狱兽,灰飞烟灭的,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及早向我交待这一切都是在闵天仁的威逼下不得已而为之的,你们还能将功赎罪,否则便等着魂飞魄散和祸及家族吧!”卿浅落慢悠悠道。
终于有人受不了卿浅落的威逼和利诱,犹豫起来,不再如先前的态度坚决。
“混蛋,别听那野丫头的,她是要将咱们赶尽杀绝!”此时被法绳紧紧捆缚的马炳彪疯狂大叫,“说了也要死,那丫头是在给咱们兄弟下套,别上当……”
“聒噪,该死!”卿浅落目中飘出一道杀意,素手白如凝脂,轻抬微曲,指尖之上顿时一缕蓝色雷芒流传,卿浅落冲马炳彪蓦然一弹素指,那缕蓝色雷芒激射而去,扑地一声没入马炳彪的脑袋。
下一刻在众人的惊骇之中,马炳彪面上蓦现痛苦,嘶吼连连,想见那痛苦绝对比蚀心更甚,马炳彪身上蓝色雷芒游走。
少顷,只听得蓬的一声脆响,马炳彪的脑袋犹如一颗熟透的西瓜一般炸裂开去,血水四溅,便是他的魂魄也未能逃脱。
一个结丹修士,就这样被这谈笑风生的女子挥手之间风轻云淡般地灭杀了!
反抗还有什么意义?闵天仁的亲信们心下惊骇不已,面面相觑,额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滴下。
“誓死效忠卿城主!”终于一人顶不住了心下的惊骇,扑通一下跪在卿浅落面前。
“誓死效忠卿城主!”
“誓死效忠卿城主!”………
一干闵天仁的亲信就这样当场易帜,改换门庭投到了卿浅落门下,闵天仁彻底成了光杆,若他知晓了此刻的易帜,不知会不会吐血三日!
“咯咯咯咯,你们都是好样的,明智之举,对天绝城有很大的功劳,同时你们也是本城主的人了,日后天绝城还要靠众位努力,只要是真心归附我的,自是亏待不了你们!”
“誓死效忠卿城主!”
“誓死效忠卿城主!”………
一干人又慌不迭地表起了忠心,场面一时热闹不已。
“不过尔等毕竟曾经是闵天仁的手下,今日尔等是否是口是心非我难以明白,这样吧,本城主先小人后君子,我这里有穿心噬魂丹,尔等若是真心归依我,便将穿心噬魂丹服下,只要好好替我效力,自会定期给大家解药,若不是真心归顺我便请离去,如何?”
卿浅落咯咯笑道,翻手拍出一只玉瓶放在几案上,里面盛放着数十颗黑色丹丸,卿浅落浅笑道:“各位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