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无可救药!我和你再没有什么话可说的,还是刚才那句话,人各有志,谁也别勉强谁。只是希望你和你老爹能一直这样笑到最后,现在从我们眼前消失!”杜品尚双手后负,神色冰冷。
“我…”
“滚!”杜品尚暴怒!
刘坚不敢再继续停留,也不想再继续辩驳什么,转身灰溜溜的离开。而当他的身影从停车场消失后,包雄飞气愤不平的喝道,
“品尚,没想到刘坚竟然是这样一只白眼狼,咱们不能这样放过他。这些年他从咱们这里捞的钱可不少,更加重要的是伤害了咱们感情,就这样放过,我心里不痛快!”
“放过?”
杜品尚眼神深邃的望着前方,嘴角翘起,露出一抹冷笑弧度,“小飞,从来没有谁能这样戏弄我们,以前那些敢这样做的人全都被咱们踩在脚下,现在同样不例外。”
“刘坚既然已经不是咱们的兄弟,该敢在背地里做出和老师郑哥为敌的事,咱们怎么能这样放过?”
“你当老师和郑哥不清楚刘坚的为人吗?他们是心知肚明的,这事就是他们说给我知道的。他们尽管没有明说,但我却知道,这事不会就此结束,刘坚老爹屁股下面的位置恐怕是保不住,这也就是说他们很快就要宣战。”
“老师宣战,学生自当追随到底,巨人集团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要将刘坚家族所有经济层面的力量全都吃掉,这事也算是给老师和郑哥一个交代,谁让咱们当初有眼无珠将刘坚引进进来。”
“你那?你能代表你家做出选择吗?”
“当然!”
包雄飞拍着胸膛,神色激昂的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不把刘坚的事解决掉,我心难安。他是咱们引荐给苏哥和郑哥的,如今却发生这种背叛的事情,你说咱们能无动于衷?干他娘的!”
“那咱们就回去研究下对策。”
“好!”
灯光照耀中,杜品尚和包雄飞重新走回帝豪酒店,随着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割断的是他们和刘坚的情义。
这一刻,兄弟反目成仇。
这一刻,各为其主而战。
………
观澜天下别墅外面的道路上。
苏沐和郑牧两人没有风度的蹲坐在马路牙上,迎着昏黄灯光的照耀,在清泠的寒风中抽着香烟。
想到刚才在帝豪酒店中发生的事情,郑牧心中的怒火就蹭蹭燃烧,不甘心的说道:“你说那个刘坚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明摆着是向秦韶投诚的,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聪明人,是个值得信赖的兄弟,现在看来狗屁玩意。”
“老郑,你要让郑叔叔小心点刘登楼!”苏沐眯缝着双眼缓缓说道。
“刘登楼?你的意思是说…”郑牧一点就透,瞳孔迸射出两道厉光。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刘登科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站到秦家队伍中去。虽然说我不清楚秦家对江南省的布置达到什么程度,但相信既然能将刘登科都拉拢过去,对其余人也自然早就出手。”
“当然我对这事是很愤怒的,毕竟当初刘登科的上位有咱们的帮助,他这样做就是赤裸裸的背叛。在官场中对待任何背叛人的处置结果都是相同的,那就是拿下立威!”
苏沐使劲抽了口烟,重重吐出来后说道:“郑叔叔做事历来都是公正无私的,就算他知道刘登科已经改换门庭,相信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不会贸然动手。”
“所以说这事还需要你来做,你要确定刘登科是不是真的清廉如水,我是不相信现在的他还会这样,而只要你掌握足够证据,郑叔叔是绝对不会饶恕他的。”
郑牧猛地攥紧拳头,冷哼道:“想要抓住刘登科的小辫子简直再容易不过,他或许不会贪污腐败,但却是有很多事可以做文章的。这件事交给我吧,保证办的漂漂亮亮!”
“好!”
“赶紧回去吧,别让叶惜在家里等着。今天发生的这事就别给她说,省的她再担心!”
“明白!”
等到目送郑牧离开后,苏沐脑海中回想着郑牧刚才所说的话,假如说刘登科真的只是改换门庭,而没有做出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这个该怎么处理?
总不能无中生有吧?要是如此的话,看来就只能动用官榜,官家官气和剥夺官运双管齐下,不怕你刘登科还能坐稳现在的位置!
就这么办!
一夜而逝。
………
京城,欧兰美容会所。
这家会所在京城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只有真正熟悉内幕的人才会明白,想要进入这里所需要的资格何其苛刻。
而且和别的地方不同,这里只接待女性贵宾,也就是说你即便是调查某些隐私,都不可能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简单点说,这里就是为权贵女性家属提供便利的场所。
当然这里的美容技术是无可挑剔的,客人在这里所能享受到的服务,绝对比本市任何一处都要来的高档和有价值。
整座欧兰会所是以酒店风格构建的,总共有九层,最顶层是禁区,除却会所总裁公孙绿绮外,谁都不能靠近。
九层之下,分别是娱乐馆,健身馆,游泳馆,汗蒸馆,美容馆和餐馆。只要你能进来,那么在这里便可以做到无忧无虑的玩乐,几天内都不带重样的。
而作为这家美容会所的总裁,公孙绿绮在京城中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角色,只是说起来她的时候,外面有很多风评。
有的说她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有的说她是个风流放荡的交际花,有的说她是不可侵犯的女神…但不管是哪种评论,有一种是可以肯定的,公孙绿绮是美女,是一等一的美女。
清晨时分。
这个美女赤裸着娇躯,姣好的容颜上布满着慵懒的神情,犹然没有从睡梦中苏醒,睁开迷离的双眼,双手往旁边一摸,发现竟然是空的,一下顿时清醒过来。
但当她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并没有离去,而是默默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时,悬着的心悄然落下。
“阿政,这才几点,你怎么就起床了?不再睡会儿吗?”公孙绿绮丝毫不介意春光外泄,斜着身体坐起来,任凭胸前两座饱满山峰肆无忌惮暴露在空气中,眼神幽怨的问道。
这是个年龄三十四岁,长相颇为俊朗,身材修长的男子,一双丹凤眼无形中让面庞看上去多出些许阴柔味道,白皙的皮肤让女人看到后都会羡慕,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竟然有些韩剧花美男的味道。
阿政就是秦政,秦家秦政。
“我哪里有心情睡得着,小九那边出事了。”秦政抽着烟,没有回头的意思淡然说道。
“小九?你是说秦韶?他那边能出什么事?对了,你之前不是说小九去江南省了吗?怎么?难道说那边有谁敢和他闹事?还是说是方氏集团出问题了,连累到秦韶。”
“不过也不对啊,就算是方氏集团出事,难道小九在那边还摆不平?”听到秦政的话,公孙绿绮从床上站起来,随便找了件睡袍披上后,从后面搂住秦政,不解的问道。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方氏集团出事了,所以才牵连到小九。不过这事说起来很麻烦,因为和小九对着做事的人是郑牧!”秦政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波澜不惊的说道。
尽管嘴里说的是出事,可他却极为冷静。
“郑牧?省委书*记郑问知的儿子吗?只是一个这样的角色,还未必能吓唬住小九吧?小九也不会被这种人纠缠住吧?阿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是说小九没有表露身份,所以才会被郑牧踩了?”
作为秦政身边的女人,公孙绿绮知道很多事,对很多人的底细都了然于心,这也是她的聪明之处,她想要做的是秦政生命中的智囊,而并非是一只随时都能丢弃的花瓶。
事实证明她的做法是对的!
即便不是秦政正房,但公孙绿绮却是最得秦政疼爱和喜欢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留宿于此。
“事情是这样的…”
当秦政将事情简单叙说一遍后,公孙绿绮已经从后面走到前面,凝视着他的双眼,惊诧的说道:“这里面竟然有苏沐的身影?”
“我就说这事只是郑牧的话,给他几个胆子都不敢这样放肆。但换做是苏沐的话就要另说,这可是个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最喜欢的就是剑走偏锋。”
“阿政,在你今后的仕途规划中,我觉得苏沐是最大的政敌!对这个人,咱们不得不防!”
“是啊,不得不防!”
秦政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苏沐的名字后,眼神瞬间清澈似水,一早上的沉思,让他很快就从云里雾里的遮掩中挣脱出来,手指从公孙绿绮的下巴上滑过,淡然说道。
“这事你去做,第一告诉小九,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节外生枝!第二告诉方氏集团的方本良,让他看好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方乐,让方乐滚出江南省!”
“第三全力搜集苏沐的一切资料,我要最详细的那种!你也清楚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不能随便乱动,你就代我出手做事吧。”
“是!”公孙绿绮娇滴滴的答应。
“那咱们现在可以睡回笼觉了!”
秦政一把就将公孙绿绮抱起,大踏步的走向大床!
顷刻间,春色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