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玄幻魔法 > 吾家有妃初拽成 > 109 最后的真相 大结局

109 最后的真相 大结局(2 / 2)

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穆容冽眼神黯然,“丞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让我静静吧!我不想和人说话。”

说完,穆容冽已经离去,只剩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当年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少年,谁会知道有一天他会有这么悲潦的身影?

“爹爹……”南宫美雪追了出来,远处穆容冽的声音已经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里。

“……”南宫严什么也没说,看着同一个地方,叹着气。

“爹爹,王爷真是您和大娘生的儿子吗?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吗?”那句哥哥她思量了不知道多久,才将它吐出来。

没想到一朝突变,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哥哥,而哥哥喜欢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难道真如婉妃娘娘所说的,一切都是她设的局吗?

为什么?

不过是一件小小的错事,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如果冽王不是她的哥哥,该多好,可是——

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谁都已经知道了整个真相。

抬头望天,明明是烈日,为什么她却感觉快要下雨的感觉了。

殿内的事情还在继续,南宫如歌说,之所以能将萧鼎的军队那么快打赢,就是因为他们做好了准备,然后合了萧墨溟在西萧的势力以及焰域的帮忙,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让所有人见了阎

王,而那个月阳教的基地,早已经被他们踏为平地了。

“君如婉,一切不过是你的妒忌心罢了,你却赔上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命运是有不公,可是,至少你还能有爹爹疼爱,娘疼爱,而我娘,却在某一处受冻挨饿,这些不是我娘亲给你造成

的,为什么上一辈人的恩怨你喜欢扯到下一辈子呢?一个人爱不爱你不是所能主导的,就算没有我娘亲,以你这样偏激近乎变态的人格分裂者,我爹爹又怎么会爱上你?”

“你别说了,南宫如歌,你什么都不懂!彦悦是你娘,你当然帮着她说话了。”

“不,就算不是我娘,我也会帮着她说话,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她是真正的善良,而不是你所谓的装扮出来的温柔娴淑,你心如毒蝎,只想着自己过的好,却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别

人想过,你终究是被人嫌弃的一个,我为我娘亲以为有你一个知心的朋友而感到悲哀。”

君如婉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是笑,笑的好欢。

她第一次可以发现自己能笑的那么大声,那么开心。

终于,是到头了吗?她本以为,一切都会圆满的结束了,却没想到,让一个不起眼的女子轻易的夺了去她那么多年累计下来的东西,难道是她计划的不够周全吗?还是……

“呵呵……呵呵……”笑着笑着,她便有了泪,看着门口刚才南宫严的方向,眼神还是那么的柔,她计划了所有人下地狱,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让南宫严下,她希望他是上天的,彦悦配不

上他,而她也已经脏了,也配不上他了,她只希望,在下一世,能比彦悦早一点认识南宫严,然后让他爱上自己,这样的梦会不会很奢侈呢?

“婉婉,婉婉……”萧鼎在一旁喊着,看着她眼角的泪,要多痛有多痛,身上的痛断不比心里的痛。

他知道她这样的报复势必是两败俱伤,可是,因为爱她,他义无反顾,世人说他盲目也好,说他助纣为虐也罢,爱了就爱了,谁让他爱上的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呢?

可是,他希望下一世,能得到婉婉的爱,下一世,他一定要努力做一个像南宫严的男人,然后被她爱上,那么,他们就不会那么苦了吧!

婉婉,你可愿等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君如婉突然又大笑起来,她刚才似乎忘了一件事,她的眼,揪着南宫如歌看,那种眼神,似乎在得意什么?

“你笑什么,君如婉?”南宫如歌不明白,但是她现在的这个笑却有种让她恐慌的感觉。

“我笑你,哈哈,南宫如歌,你算对了所有的事,可是你算错了一件事,哈哈……你会不得好死,你会死的很惨的,哈哈哈……”

“唔——”突然一声闷哼,她却再也没笑出来,嘴角突然有血流了下来。

南宫如歌想阻止的时候,君如婉已经倒下了。

她服毒自尽了。

“婉婉……”萧鼎圆目惊恐的看着君如婉倒下,倒在他的身边,他却没有力气去接住她,让她就这样硬生生的跌落在地上。

“很痛吧,婉婉,不怕,我来陪你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陪着你,无怨无悔。”他咬舌自尽,很痛,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好开心。

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站在桃花下酿酒的女子,她身穿一身粉衣,就像从桃花树里出来的桃花仙,他看的呆了。

那年,她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而他也不过十岁的孩子。

她说,“萧鼎哥哥,你来,这是我给你酿的桃花酒,只有一瓶哦。”

他笑了,喝下那一瓶她酿的桃花酒,明明很难喝,他却喝完,还忍不住说很好喝。

她笑了,问他是真的吗?两只眼睛弯起来如天上的月牙,弯弯的,很好看,他还记得她左边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他还常笑她,就是因为那个酒窝,她所以爱喝酒爱酿酒。

可是,什么时候她慢慢长大了,变的很多心事了,可是,他还是一直陪在她身边,一直到现在,即使她变了很多,可是还是他当年在桃花下看的桃花仙子。

从来没有变过。

两个人双双死去,南宫如歌眼底除了落寞,却只剩下了心慌,她的脑海里是君如婉最后那句话,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害怕了。

胸口莫名的一阵绞痛,痛的她难受的蹲下身子。

高位上的皇帝突然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被人抬着离开,人群开始散场,可是她没有半点的喜悦,原来,这不过是一场闹剧,因为上一代人的爱恨情仇,却牵扯到了下一代,让他们都跟着受

苦,可是,最后的受益人是谁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谁也不是最后的赢家,双方都变得伤痕累累,什么都留不下。

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这样盲目去追随呢?脑子好好想想,也许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了吧!

正是因为这么多的闹剧,人生,却也得以丰富了。

“歌儿,我们走吧!”

南宫如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殿,走出皇宫的。

回头看一眼,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忍不住双手搂紧自己。

皇宫突然下了急诏,皇帝病危。

这一切本来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就算没有这么一刺激,皇帝的命也是不久矣的。

最后,皇帝还是含怨而终,一早拟好的遗诏颁发,皇帝要传位的意中选是穆容冽,当着诏书颁发,许多天不见的穆容冽突然出现在前朝大殿,他说,他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这诏书自然作

废。

可是满朝文武,一早心仪的人选就是冽王爷,虽然他并不是真正的皇子,可是皇帝的诏书在这里,除了他这个钦定的人选,满朝文武却又不知道该选谁做新一朝的皇帝。

最后满朝文武将这个难题交给了穆容冽,他没办法,只得答应了。

他想了想,最后让穆容飞做这个帝位,穆容飞一直是和他实力不相上下的,只是父皇在世时,一直对他比较宠爱有加,所以,父皇忽略了穆容飞的功绩。

穆容飞没有想到,最后穆容冽会将帝位给了他,他们俩一直以来关系都不好,穆容飞以为他会把帝位交给穆容轩,却没想到是他。

穆容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会带领整个北穆国走向更好的辉煌。”

穆容飞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眼底里有疑问,穆容冽却抢先一步给他回答了。

“我知道,以前我们多少有些争执,可是,你的能力与我并不相上下,轩喜欢游山玩水,周游列国,而唯有你能承担下这个重担,你,能答应我好好守住这北穆的江山吗?”

穆容冽的这么一问,穆容飞却哽住了,一夕巨变,他们,再也也不是怒目相对的兄弟,为了争个出头而搞的兄弟不和。

久久,穆容飞才握住他的手,郑重道:“你永远是我的兄弟,永远。”

穆容冽笑了,“好,永远!”

皇位换主,可是,对于百姓来说,却没有什么过多的变化,只要皇帝好,谁当都一样,皇城里的大事,不是老百姓能去嚼舌根子的,他们的生活好了就行。

穆容冽在朝堂出现过一次就不见了,到了哪里去,没有人知道,也许,连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丞相南宫严一朝老了几岁,最后决定告老还乡,将丞相的位置推荐给一个自己带出来的学生,他想过去找穆容冽,毕竟那是他的儿子,可是南宫如歌却阻止了,现在穆容冽想必谁都不想见

了吧。

南宫美雪也是收敛了性子,知道杜美凤的死和南宫如歌没关,自请要出去拜师学艺,婚姻大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有喜欢就会嫁。

南宫美茹还小,留在了家里,倒是不在禁足了,一夜之间倒也长大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忌惮南宫如歌,还是真的悔改,每日在自己的房间里舞琴弄墨,偶尔找穆容轩一起去游山玩水,倒

也惬意。

萧墨溟看一切事情终于到头了,也该是迎娶南宫如歌的时候了,两人最后不要什么八抬大轿,直接先过西萧国见过萧墨溟的父皇母后。

南宫如歌主要觉得,是这两国隔的太远了,花轿来台,得抬到哪年才回去啊?萧墨溟自然也不想这样委屈她,两人选好了日子,和丞相说了一番就准备出发西萧。

本来南宫如歌想把爹爹带上的,可是爹爹死活不肯,说就在老地方守着自己的一片天就好。

南宫如歌知道,他是想守着母亲——彦悦。

年年这次没有跟着,他和齐若尘回了南齐,南齐国也听闻了那件大事,关于君如婉的,关于萧鼎,还有最主要的,是有了那个叫楚离的女子的消息。

至于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终于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哪里都清净了。”南宫如歌看着外面的大好河山,一阵喟叹。

萧墨溟看着她眼角有笑,心里也是开心的,自从那件事之后,歌儿似乎都没有怎么开心的笑过,他不知道她是自责还是惋惜,但是他看在心里,她势必是有伤心。

“我们一到西萧,就成婚,好吗?”萧墨溟问,盯着她那张不再需要伪装的美貌,轻轻在上面点着吻。

“好啊。”南宫如歌笑着,那么的灿烂,搂着萧墨溟的脖子,想,这就是一辈子了吧!

她想,萧墨溟就是她的一辈子。

他们的路程赶的很快,萧墨溟似乎急了,恨不得马上把南宫如歌娶回家,看着身旁的人想个小孩子一般的护着她,南宫如歌感觉很欣慰,果然没有后悔穿越一场。

他们赶了接近一个月的路程才来到了西萧的皇宫,彼此,已经十一月了。

西萧国是整个大陆里横跨面积最大,而且南北跨度最长的国家,西萧皇宫设在靠南方的地方,又因为西萧另一边基本是海洋,海洋风的气候,自然要比北穆国暖和的多,四周基本是青山绿

水,好一片盎然的样子,根本看不见已经冬季了。

南宫如歌一来,瞬间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而萧墨溟的父皇母后,似乎也喜欢上了这个乐观向上美丽聪明的女孩。

司命给两人算了一下,最好的黄道吉日是在明年的二月初三,可是萧墨溟一听,马上不开心了,现在十一月,再等到明年二月,三个多月的光景,一百个日夜,让他怎么等?

皇帝皇后无奈,又给他挑了个,明年的一月二十四,可是萧墨溟还是不满意,他要马上娶了南宫如歌,最后,无奈之下,敲定于今年的十二月初一,萧墨溟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但是他还

是有些不满意的,因为他要的是立刻马上娶他的歌儿。

南宫如歌从迅灏那里得来八卦时,笑喷了,迅灏还故意学了萧墨溟当时的表情,最后得了萧墨溟一顿责罚。

南宫如歌却在捧腹大笑,看着萧墨溟,“你也太猴急了,婚姻不是儿戏,你这般不是让你父皇母后难做吗?”

“有什么难做的?布置什么的不过是一瞬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麻烦,选什么黄道吉日,在我看来天天都是黄道吉日。”

南宫如歌无语,只好翻白眼。

回到了西萧皇宫,萧墨溟晚上不敢随便进南宫如歌的房间,因为皇后找了重兵把守,不让萧墨溟在房间里过夜,虽然南宫如歌很开放,可是这里的习俗很传统,她也不能破坏,只能郁闷了

萧墨溟。

不过他可不是个安分的主,他已经习惯了和南宫如歌同睡一床,抱着她睡觉的感觉,所以每天他都会翻墙进去,然后抱着南宫如歌入睡。

他想,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是歌儿将要嫁的人了,两人睡一块有什么关系呢?他不碰她,这一天留到新婚之夜就好。

这夜。

南宫如歌看见窗子又闪过一个人影,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谁,刚想去开门,却发现胸口突然一阵强烈的钝痛,她条件反射的蹲了下身。

她心底突然升起一阵寒意。

这痛——

和当初那几次的痛为什么那么像?

难道……

心里还没有想完,胸口那里的痛已经不见了。

萧墨溟开门进来,就看她蹲在了地上,脸色有些苍白。

“歌儿,你怎么了?”他问,看着她脸色不好,赶紧上前作势要扶。

南宫如歌笑笑,最近我老掉东西,所以刚才在找。

“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有吗?”她摸了摸脸,“我很苍白吗?”

“嗯。”

“估计是看见你来,害怕了,呵呵……”她笑的没心没肺,萧墨溟也没有记心里去,见她这般调侃,两人一阵打闹。

“小姐和冥王又厮混在一起了。”走过的红颜摇摇头,一副女大不由娘的感慨。

“是啊,都不把我们俩姐妹当回事了。”知己也是故意大声说道。

里面的人轰然而笑,南宫如歌指着萧墨溟,“看见了吗?我那俩丫头骂你呢?快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

屋子一阵嬉闹,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只是,笑过之后,南宫如歌的担忧更深了,自从那件事解决之后,她没有再注意自己的身子,这个毛病她查不出来,也不知道哪里出了事,本以为没事了,却不想,这痛又发作了。

一连二十天,南宫如歌发作了四次,每五天一次,她算的到规律。

日子在逼近,南宫如歌倒害怕了,她害怕自己的身体隐藏着某个疾病,如果是这样,她如何陪萧墨溟一起到老?

还有七天就要出嫁,她却慌了。

五天后,她又发作了一次,都是在萧墨溟没有发现的情况,这痛基本上都是在一个时间发作,所以萧墨溟倒没发现。

而离她嫁给萧墨溟只剩下两天了。

那边有消息,说萧墨溟的好朋友,也就是那个鬼手医王炎舒也回来了,说萧墨溟成婚那么大事,他身为好友自当要来祝贺。

只是没想到,那个炎舒竟然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人,他的师尊云夏子,那个游历各国的老人。

南宫如歌一听,想到自己的身体情况,找了个借口,上街,独自的约了云夏子,她谁也没有告诉,就连红颜知己也不敢告诉,她不明白她这是什么心里,但是她总觉得这样做是最对的。

“来了。”还没到雅间,里面便传来了苍劲有足的声音。

南宫如歌在炎舒在的时候见过一面云夏子,两人没有正式交谈过,但是南宫如歌认得他的声音。

深呼吸一口气,她才缓缓的推开门。

老人三千青丝已成了银丝,却光亮的看不出沧桑感,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把人的心看穿。

他捋着长长的胡须,嘴角弯弯。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你的事舒伙子已经告诉了我。”

“那前辈有何指教?”南宫如歌攥紧自己的袖子,缓缓走近,坐下。

“你先说说你来找我是何事吧?”老人继续捋着胡须,但是眼睛却把一切事情都看明白了。

“老前辈,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之前的事吧?”

云夏子点头,“嗯。”

“我本来是一年会病发一次,我靠着自己的医术可以抑制住,可是上一阵子却病发频繁,只是时间长短不一,也不大稳定,后来就没有再这样过了,我以为这一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可是

近一个月来,我却发现自己还是这般会发病。”

“那你一般是什么时候发病,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

“我都是晚上大概接近亥时的时候,每次痛的时间极短,一下子就没事了,一般五天就会发一次,而且每次都是那个时间。”

“嗯。”老人又是一捋长长的胡子,眼底里出现了一丝无奈,南宫如歌很轻易的便看见了。

心里咯噔一声,她感觉有不好的预感。

“老前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小娃子,这件事老人家我也是力不从心,实话告诉你,你身体里的不是什么毒,而是蛊,本来要是在母蛊未死以前我尚且能一救,可是,如今母蛊已经死了,子蛊在作怪。

其实这蛊是一种很稀有的蛊,在古老的苗疆域里,族里最德高望胜的人并有机会做下一任族长的人往往会有族里给他们送上这这种蛊,它们有个名字,叫不离蛊,当然,还有个名字,叫欢

蛊,不离蛊比较多人熟悉这名字,意思就是子母蛊不分离,分离必死。”

南宫如歌听的骇然,手放在椅子边紧紧的抠住。

“当然,它还有一个别名,叫欢蛊,欢蛊就是在子母蛊尚未死之前,如果中了此蛊的人行夫妻之事,便可解蛊,这是很少人知道的事,我也是在这次游山之时遇见一个人说的,可是女娃子

,你身上的子蛊还在,可是母蛊已经死了,那么,我知道的两种方法都无法医治。”

南宫如歌只觉得心冷到了谷底,怪不得当初君如婉会说那些话,原来,她早就知道了,而她身上的蛊就是君如婉下的,她自己服毒自尽,那么,藏在她身体里的母蛊自然就死了,而她,中

了这种不离蛊,母蛊死,子蛊必死,那她也会死。

老前辈还说,如果行夫妻之事事可以解毒的,可是她为了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却不想错过了最好的解毒时间,连最后那次中了媚药,萧墨溟因为她以前的坚持也同意了她,硬是用内功

逼了出来。

她突然觉得,都怪她自以为是,不然,也不会搞出这么多事了?

明明来自现代,那么开放的年代,却还那么保守,最后却没想到害了自己。

她会死的。

那——

萧墨溟怎么办?她说过要和他一生一世,难道就要到头了吗?

“老前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要是以前,她或许不会太伤心,因为她已经死过了一次了,再死也无妨了。

可是现在不同,她答应了萧墨溟的,他们的约定,难道就要这样违约了吗?他们的幸福还没开始,难道就要结束了吗?

老天见不得人幸福是吗?她以为老天对她好,却没想到刚有了希望的明天却瞬间黯淡无光。

“女娃子,老人家我学术不精,难以帮你啊,或许,你会找到比我学术还要好的人吧,说不定有救了。”

南宫如歌摇摇头,还有救吗?连老前辈说的那两点最后的活路都被堵死了,真的还有救吗?

深呼吸一口气,她抬头,“老前辈,那你能知道我还有多久的命吗?”

“把手伸出来,我帮你看看。”

南宫如歌照做,看着老前辈脸色变幻。

云夏子又是叹气,“母蛊一死,子蛊一般是很快知道要跟去的,可是你可能以前用过了不少药治过,所以子蛊尚且不知道母蛊已死,只是觉得母蛊有危险而不安,你的命,最长不过百天,

而最短恐怕只有五十天,你现在已经发作一个月了,也就是……”

“我知道了,谢谢你,老前辈。”她起身,抹着眼角的泪水。

“女娃子,怪我学的不精,没能给你治好,你是个好娃子,老人家第一眼就觉得和你有缘,却不想,缘那么短,哎~”

“谢谢老前辈对我的厚爱,如若我能继续活着,一定要拜您门下,但是……我希望吧!不过,我希望这件事老人家不要和任何一个人说,我想自己解决就好,您能答应我吗?”

“哎,好吧,不过,你可别做傻事,听说你要成婚了,希望你在后来的日子能好好过。”

“嗯,好的,我会好好把握每一天的。”

……

南宫如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客栈的,街上来来去去的人,太阳暖和的照着,她却突然觉得心寒。

为什么?

她心底只有这三个字想问老天。

老天,你在整我吗?整我你是不是很开心?非得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如果结局是这样,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那么,她也就不会认识萧墨溟了,后面的事自然也不会有了。

也许,在没有她的日子里,萧墨溟会遇上一个爱他的女子,而他也会爱上那个女子,那么他们就会幸福的生活,而不会如此吧!

心里突然做了个决定,她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脸上带笑,朝皇宫而去。

因为成婚日子将近,这几天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萧墨溟虽想违逆,可是早几天南宫如歌知道自己可能会因为病发而暴露自己就没有让他再到她这里来。

萧墨溟只听的进她的话,虽然不愿,也只得乖乖照做,忍住这几天不去看她。

月尾,月亮已经隐去了光亮,远处已经看不到什么光亮,白露如霜,夜晚的天雾气很大,南宫如歌坐在房间楼顶之上,看着那闪烁的星星,双手抱膝。

她今天穿的很少,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了冷,也许,死后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星星一闪一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传说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她知道,这些都是假的,这些星星不过是一些银河系里的行星恒星,或者陨石那种的流星,不是人变的,它们有着

自己的运行轨迹,千百年不会改变。

其实她很希望人死后真的能变成星星,希望那些传说是真的,那么,如果哪一天她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永远的在天上看着萧墨溟,看着他幸福,看着他娶妻生子,看他慢慢变老,而她,就

在天上祝福他吧。

“萧墨溟,你一定要幸福。”对着星星,她许下了一个愿。

她不敢哭,她怕被人知道她的心思,她已经做好准备了,一切的后果,就让她自己来承担吧!越是拖的久,她怕自己会不甘心离开。

“小姐,你怎么跑上去了,夜凉,你快下来吧!”红颜看着自家小姐奇怪的坐在屋顶,衣服穿那么少,不免担心太多身子。

南宫如歌咧嘴,摇头,“没事,红颜,我婚前恐惧呢,想上来晒晒星星,没那么害怕,一想到我就要嫁人了,不再是一个人了,我心里就激动的惧怕。”

红颜翻了个大白眼,不以为意,“那你就快下来吧,随便晒晒就好,不要晒太久,冬天寒气重,你身子自小就畏寒,你还是快些下来吧!”

南宫如歌盯着红颜看了许久,才露出甜美的笑,“好啦,我这就下去,没关系的。”

其实红颜不知,她的心有多苦,红颜知己跟了她很久了,就像姐妹一般,那么贴心,那么的关心她,她很舍不得她们,可是……

“你们两个早点睡吧,这几天你们一定忙疯了吧!”南宫如歌说着,推搡着两人出门,红颜知己知道她也没什么事需要她们,只好先去睡觉。

南宫如歌看着她们的背影许久,才慢慢的进了房间,然后锁上门。

床上是今天皇宫刚送来的凤冠霞帔,大红的喜服,金黄的冠,一只金黄色的凤凰含着一颗火球,展翅而飞样子,极美。

她的手颤抖的抚着这美丽的嫁衣,嫁衣做工精细,每一根金丝银线都是精挑细选的,不留一点瑕疵,南宫如歌想,萧墨溟一定是全程的监督着人做着套嫁衣。

她梦里不知道梦了多少回穿上大红嫁衣,以最美的姿态嫁给萧墨溟,两人携手,一起走入殿堂。

可是如今……

一切不过是她的奢望,是她辜负了萧墨溟,她这样残破的身子,哪里还能穿这样的嫁衣呢?

也许,会有人更适合穿上这嫁衣,她闭眼,想象着有哪个女子有这等荣幸,穿上这嫁衣呢?

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脸颊的颧骨流淌而下,最后低落在手里的嫁衣中,她睁开眼,赶紧抹去,生怕弄脏了这身喜服。

重新叠好,放回床上,她走到衣柜,从衣柜里选了两套冬衣,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去梳妆柜台上拿着几个首饰,那些都是萧墨溟送给她的。

眼睛瞥到一个地方,上面躺放着一个木制的簪子,她轻手拿起,她记得,这是萧墨溟第一次送她的首饰,那时候,她还不认识他,她再看首饰,身后突然走近一个人,把她看上的这个木簪

买走,她还来不及恼,他却送了给她,说她戴上一定极美的。

那一次,是他们第一次邂逅,她却熟悉的记住了他的气息,那么清新的气味。

后来,一次次的相遇,他的蛮横,他的霸道,他的不知所措,他的可爱,都一一从她脑海里划过。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记住了他所有的表情,有发怒的,有吃醋的,有开心的,有苦恼的,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一般。

那些日子,因为有他,她过的很开心,他永远把她放在第一位,永远的想着她,她病发的紧张,她痛经的无奈,她……

那么那么多,如今,她却要离开他了,要离开很久很久,也许这样就是一辈子了。

萧墨溟,你会永远的记得我的是吗?你会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小女孩救过你,你会记得我陪了大半年的光景的是吗?你会永远的记住你的生命曾经有一个女子,她叫南宫如歌的是吗?

不,不……

萧墨溟,你会忘了我的,是吗?这样,你就可以开心的过着,你尽快的忘了我吧,就当生命里从来没有我的身影,那样你才会幸福的。

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好好过,你听见了吗?没有我在身边让你收敛脾气,你也不许板着个脸的是吗?没有我在身边,你也会……

可是,我没有你的日子怎么办?

萧墨溟,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你好好的活着就好,也许,最后我不过会变成尘世间里的一抔黄土,一粒沙,没有了感情,也再也看不见你。

只是,下一世,我们一定要从头开始爱起,你不要生长在这里了,我们去一个新的社会,那里没有硝烟,那里没有战争,那里没有君臣,而我和你,不过是那世间一对平凡的夫妻,过着平

凡的生活,一直到老,好吗?

你会答应我的是吗?我知道你会答应的,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了。

眼泪串成一串串的泪珠,不停的滚落,南宫如歌抹了一把脸颊,才发现满脸都是眼泪了。

她擦了泪水,对上面前的铜镜。

什么时候,她竟然变的那么脆弱了,不过是死,那有什么?人都是要死,她能活两世,也许是上天怜悯她吧!

最后,她只拿了首饰里的那个木簪,其余的全放在了柜子里,东西不在于多,而在于内在价值。

她把衣服用一块四方的布包了起来,簪子戴在头上,环望四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可是却有她和萧墨溟的回忆,每看一处都留下他们当初的剪影,她笑,他也在笑。

她舍不得的,可是还是要舍,从桌上抽出一张宣纸,她用毛笔蘸了墨水,在上面写上了好些字,一边写,眼泪却忍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想哭,真的,她真的不想哭,可是眼泪还是往下流。

一张纸写好,她又换了一张,换了一张又一张,她有好多话没来的及和他说,就在这里说吧!

夜色越来越凉,周围因为冬季,虫鸣也躲了起来,不叫了,外面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吹打着树叶梭梭作响。

她写好了信,放在红嫁衣里,吹灭了灯火,趁着众人入睡的空当从窗户里出去,闪避着来往穿梭的士兵,因为南宫如歌不喜欢被人管束,所以她所在的宫墙外没有多少士兵,有的也只是那

些皇宫里循例把守的士兵。

她御术极好,很容易的躲过所有的人,跳上宫墙,离开了皇宫。

她知道,后天就是她的大喜日子,从明天晚上开始,就会有人来为她穿上红嫁衣,化上新娘的妆,那时候她想离开想必是不可能的,白天离开人多眼杂,容易暴露她的身影,所以她还是决

定晚上离开,早上没有人那么快发现她不见,红颜知己都是怕她的起床气的,所以一般不会叫她,一晚上加白天早上那么多的时间足够让她从萧墨溟的视线中离去,难以再找她。

也许明天有人发现她不见了,萧墨溟会大肆找寻她的,那时候,她或许已经离的远远的,萧墨溟寻未果,一定会取消婚事的。

也许萧墨溟会痛苦一阵子,因为她的离开,毕竟两人都有感情的了,不伤心是不可能的,当然,她只希望萧墨溟伤心一下子就好,然后走出阴霾,找寻自己的下一段情,忘了她,那么她也

会走的安心的。

抬头看着这个自己以为是以后夫家的皇宫,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成为他们的一份子,没想到是最后是她痴人说梦了。

忘了吧!

带着无尽思念,无尽不舍,她终究还是离开了皇宫。

她知道,萧墨溟神通广大,要是她现在就这样离开,他应该很容易的找到她的,她知道自己身穿的衣服那般的华贵,一定会惹人怀疑的,这样的衣服只有皇宫里的高贵的人才能穿的起。

她走了皇城街道的很多路,然后啪拍开了一家看起来一般的人家,询问了那家人的情况,用自己带的几套华丽的衣服换了那家媳妇的几件平凡飞衣服。

光是这样不够,她的模样出众,很容易让人黑注意到,她没办法可选,明知道萧墨溟很容易的就看穿她的易容术,但她还是给自己做了个人皮面具,也许,只要不站在他面前,或许他不可能认的出来。

面具戴上去后的人不是很美,但也不丑,有点小家碧玉的感觉吧!

除了这些,她知道这样还是不够,很多人会从一对眼睛来辨认一个人,于是她用了自己很久之前就研发的一种药水滴在眼睛里,然后改变眼睛的颜色,她以前眼睛的瞳孔是黑的发亮的,如

今的眼睛变成褐色,也没有了之前的清亮,只是一双很普通很普通的眼睛。

直到连她自己都无法认出自己的时候,她才满意的拾起行囊。

走在街道,街道很清净,已经没有人卖马了,她想买匹马出城都麻烦,只好去人家的客栈的马厩处小心翼翼的偷了一匹马,打算骑马离开,这是最快远离京城的方法。

她赶到城门的时候,城门还没有开,一般城门晚上要把城门关上,然后要到第二天早上才会开的,她不敢用强的方法出城门,不然容易暴露自己,只能等等,等早上开城门的时候再快马加鞭的出去。

早上天刚开始鱼肚白,城门一打开,南宫如歌就骑着马而往城门而去,她是第一个出城的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升上了高空,快要接近正午了,知己却看小姐的房门还锁着,里面没半点动静,难道小姐还没醒吗?

她看了红颜,问道:“红颜姐,小姐怎么还没起床,都已经中午了,还没起呢。”

红颜看看那门,小姐不喜欢睡觉被人吵醒,又想起昨晚小姐说自己婚前恐惧症,摆摆手,“再等等吧,小姐估计睡晚了。”

只是一直等到用午膳的时间,房间里也没半点动静,知己急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这时,皇后却突然过来了,想来找南宫如歌说说关于婚嫁之后注意的事宜。

知己见状,只好撞开了门。

可是,屋子里哪里还有小姐的影子?她那床上放着喜服,而人已经不知道去向了。

“歌儿哪里去了?”皇后问道。

知己只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没看小姐出房门啊,我以为她还在睡觉,好好,门锁上了,人怎么不见了呢?”

“快去找找,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可别出什么岔子。”皇后吩咐着,赶紧命人四处寻找。

可是皇宫就这么大,找了大半个下午,却没有人看见南宫如歌半个影子。

皇后急了,这可是宝贝儿子的媳妇啊,怎么会不见了呢?不可能的啊,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

萧墨溟早已经有人通报,听到这样的消息,赶紧赶来皇宫。

这个消息让他惊愕不已,歌儿怎么会无故不见了呢?连她两个丫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为什么会这样,有什么事需要离开或者藏起来?

一切的一切,都说不通。

他先进了她的房间,看见的只有一套喜服,却什么都没有,他只好赶紧找更多的人来找。

皇宫戒备森,严歌儿武功那么高,相信不会随便让人抓了去的,但是如果是歌儿自己离开,那一定会告知两个丫鬟或者他的,可是歌儿却什么也没说。

他实在是猜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找人找了许久,却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萧墨溟站在自己的王府,来回踱步,不知道该怎么办?

门口有身影进来,是歌儿的丫鬟红颜知己,只见她们手中拿着喜服,眼睛却通红,哭过了般。

“王爷,小姐喜服里有留给你的信。”

“歌儿的信?”萧墨溟惊喜,赶紧接过衣服,两人早已经退在了一遍。

只是,看完那信,萧墨溟却双眼充血般通红。

信上说:萧墨溟。

我走了,对不起,辜负了你的誓言,我想,我不能和你一起白头到老了。

知道吗?我多么想和你一起白头到老,可是,不行啊,我没办法了。

知道我每年那一次的病发吗?我是中了蛊毒,这种毒无法再解了,因为那个下蛊的人的母蛊死了,而我,命已经仅剩那么些日子。

我不能嫁给你了,我不想让你欣喜然后又是一场空,我不想看你难过。

我走了,一辈子都不能回来了,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忘了我,然后找到一个爱你的女子,便娶了吧,那个人会代替我照顾你的。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

……

……

回忆一段又一段,都是说他们再一起的趣事。

我知道,以你的脾性,一定会来找我的,可是,我能摆脱你一件事吗?不要找我了,就让我离开吧!也许现在会痛一阵子,也好过让我躺在你怀里,带着无尽的不舍离开的好,

不是吗?

记住我的话啊,不要找我,遇到好人家,你就娶回家,一生一世对人家好,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

千言万语道不尽,我只希望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一样是活的开开心心的,知道吗?

再见了,永不再见了。

南宫如歌绝笔

“为什么?为什么?”萧墨溟将信紧紧的捏作一团,眼睛里蒙了一层纱,看不清东西。

突然,他走的很急,走出了房子,召集所有的人开始进行城里的搜索,城里不够再延伸到别城,别县。

他一定要找到她。

原来,她瞒了他,她就这样离开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不是一切都好了吗?为什么还有蛊毒的事,蛊毒可以解啊,为什么要一个人承担呢?难道她觉得没她在身边他会好过吗?

三天,整整三天,没有半点关于南宫如歌的消息,她一下子仿佛在尘世间消失了般,无论萧墨溟怎么找,还是找不到。

这天地间那么大,怎么能那么容易的找到一个人呢?更何况她会易容,御术那么厉害,很难找出来的。

萧墨溟发动了自己所有的势力,不管明的暗的,可是就是没有南宫如歌的踪影。

整整一个月过去,都没有人找到,萧墨溟一直不眠不休,找啊找,却终于累倒了自己,可是人还在找,却找不到了。

所有人都说不可能找到了,可是萧墨溟不相信,他在床上躺了三天才醒来,醒来又继续去找,可是还是没有。

最后,他仅剩的一点意志力也跨了,他相信,歌儿不会那么绝情的,他就在家里等她。

每天,他的日子过的恍恍惚惚,不让人靠近,不让人碰他,只是身边搂着那血一般的嫁衣。

……

这天,阳光独好,已经离开萧墨溟七十多个日夜了,如今已经是二月多了,春风出国,万物发芽,桃溪镇整个镇的桃花已经开了,山花烂漫,到处一片粉红,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

她这些日子一直住在桃溪镇,她喜欢这个镇的人,喜欢这个镇的文化,喜欢这个镇的名字,最主要,这里离萧墨溟住的地方最近,却又不会被他发现。

她离开后,没有去打听关于萧墨溟的任何事,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士兵来搜镇,其他时间她一直生活的很平静,因为镇子只是一个小老百姓生活的镇子,没有人去关系皇朝里的事情,所以

她听到萧墨溟的消息自然少之又少。

她不是不想关心萧墨溟的事,只是她怕听到了他的事而忍不住想见他,七十多个的日夜里,每晚她都是在想着他,想念他的怀抱,想念抱着他睡觉的安全感,想念他的气息,可是她不能,

每夜里,她只能偷偷的哭泣,偷偷的想他到天亮。

南宫如歌来到桃溪镇一座名山上,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姻缘山,那里桃花开遍了地,桃花瓣随着吹风簌簌而下,传说在这个山的桃花开遍的树下男女互相定下终身,那么他们就会幸福的

在一起一辈子。

今天阳光独好,南宫如歌的心情似乎也一扫最初的阴霾,她已经看透了,她的时间不多了,云夏子说她至多有百天的命,现在已经过了七十多天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不如以前好了,也

许,是身体机能的衰退吧,很快,她就会死了。

今天是桃溪镇里的一个节日,邻居的一个女孩子邀她一起上山玩玩,看看这桃溪镇最美的风景。

听说站在姻缘山的最高处,可以看见整个桃溪镇,可以看见整个粉红桃花海,那是多么壮美的景色啊!

邻居的女子因为有心上人相伴,早早就和她分开了,反正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南宫如歌随便的乱逛着,看着一树树只有粉红桃花不见叶子,哪里都是这般,春风轻拂,桃花五瓣花瓣慢慢的脱落,以最美的姿态离开,像一只展翅的蝴蝶,舞起生命的终曲。

南宫如歌接了几瓣花瓣,想着这些桃花真好,可以再凋零的时候留给世人那么好的一个现象,而她,什么都没有。

听说,能找到六瓣花瓣的人就会有幸福,南宫如歌想,那时候她还在现代,是听一个朋友说的,那样钢筋混泥土的的城市,桃花很少,一般要去公园里才能找桃花,所以那时候她喜欢喝朋

友一起去公园里找桃花,找那六瓣的桃花,他们说找到六瓣桃花就有幸福。

同行的女孩子都找到了六瓣的花瓣,唯有她,从来没有找过,原来那时候她就已经注定了是不该拥有幸福的。

今天,看着满山的桃花,她还是想试试运气,那么多的桃花,也许就会有六瓣的桃花。

她逡巡在各棵各树的桃花树下,认真的找着六瓣的桃花。

碰——

“啊!”

“啊!”

两道身影相撞,南宫如歌如歌还没看清眼前的人,便被撞倒在地。

待起身,和她相撞的才慢慢的起身,拍拍屁股,一声粉红的衣裙就像一个桃花仙子。

南宫如歌看着她,明明刚才没有人的地方,怎么突然冒出个人呢?难道真有桃花仙这回事?

被撞倒的女子也站起身抬头看着南宫如歌,她笑靥如花,看见南宫如歌那一刻,惊滞了半晌,裂开嘴,“ohmygod,你长的真好看,干嘛要戴人皮面具啊?”

说着,女子就要伸手上前想撕开南宫如歌的人皮面具。

南宫如歌一惊,躲过她的手,脑海里却想起那句英文,ohmygod?这不是现代的话吗?

“你也是穿越过来的?”她问,胸口突然起伏的很大。

能说英文的一定是来自现代的,在这个时代谁会说英文?难道这人真的是穿越的吗?

南宫如歌有中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在这个时代空落落的一个人,如今突然遇上一个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怎么能让她不兴奋呢?

女子摇摇头,“不,我不是穿越过来的,我是自己偷偷瞒着帅帅跑这里玩的,我喜欢游玩,哪里都玩,你是穿越过来的吗?”

“是,你说跑到这里玩?”南宫如歌不解,“那你为何……”

“知道英语是吧?我懂的语言可多了,我前身就是在美国长大的,不过只活了十七年,就让帅帅用他雷霆的手段把我带回他身边了,相识算是缘分啊,没想到这里还有穿越人,这年头经常

出现穿越这戏码,阎王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做事的,整天乱搞。”

“阎王?你见过——阎王?”南宫如歌越发的好奇了,怎么感觉这个女孩子说话有些神神叨叨的,难道是穿越傻了吗?

“嗯,当然,当年还是墨溪带我回到帅帅身边的呢,哎,站着累,我们坐下说吧!”女子双手撑着下巴,自个先坐下,神经偶尔大条的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个穿越人,也就随便和她

聊聊天,相信这个人会想知道现代那些事吧!

南宫如歌虽然对她有疑问,但还是鬼使神差的靠着桃花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如歌问,问名字是礼貌。

“我叫夭朵朵,很好记的名字。”

“是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那个意思吗?”

夭朵朵点点头,“嗯嗯,就是这个意思,当年帅帅和夜幽篁可是找了许多典籍才为我取了这个名字,说像桃花那样灿烂挺好的,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南宫如歌,以前在现代,名字叫陌晓。”

“哦,陌晓。”夭朵朵摇摇头,“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的?你说你玩,你说阎王?这些,你是从哪里来的?”南宫如歌轻声问道,她很好奇。

兴许是太久没有好好与人交流了吧,虽然眼前这个女子神神叨叨,但是,她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让她很放松,这是她七十多个日夜里最放松的一天。

夭朵朵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心情,一向以懒为主的她竟然坐在一旁为南宫如歌解说起来,说她是只凤凰,由一只蛋孵出来的,说凤帝夭魅,她的父皇帅帅,说那个神经的二世纪,说那玉帝,

说花紫嫣的那只花痴腐女狐狸,说恰西西的神经大条,说花紫阳,说琅玥,说了好多人,说那些开心的趣事,说她因为自己的这个名字想到这个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词,于是搜罗了大千世界

里的各个地方,刚好这边的世界开春,有桃花盛开,于是她就来了,没想到一来到这里就犯困了,只想睡觉,便隐形贴在树干旁睡觉,没想却能让她撞醒了。

南宫如歌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毕竟是穿越过来的人,比更多的人相信这个脑残般的世界,自然,她也相信了夭朵朵的话。

“那你就是神仙?”

“对,我是凤帝的女儿,我是凤凰,嘿嘿。”

“哦。”南宫如歌点头,不得不相信,怪不得她刚才明明没有看见有人,怎么突然会冒出了一个人呢?

“那你呢,你来这里干嘛啊?而且,你长的好漂亮,为什么要贴上人皮面具?”

“你看的见我真实的样子?”南宫如歌突然摸上自己的脸,眼神闪烁。

“当然,我是神仙,我能看见人真实的模样。”夭朵朵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秘密。

“那不是和西游记的照妖镜一般,可以看见一切事物的原型?”

“可以这么说吧。”夭朵朵点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红彤彤的苹果,独自咬着吃,“我看你好像藏有心事,你说说吧!”

南宫如歌目光平和,看向山下的风景,问,“你有没有很爱很爱过一个人?”

“有,有,我很爱很爱帅帅,是很多很多的爱。”

“那你知道吗……”

南宫如歌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她和萧墨溟的事,那个她爱的很深很深的男子,因为她的蛊毒,她终是要负了他。

“也许,我的爱就这样埋在心中一辈子吧,其实我很想死之前能再看他一面,其实我想死在他怀里的,可是我不敢,我怕他伤心,所以,我才来到了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萧墨溟,

她的胸口就痛的很,比那蛊毒发作还要痛上千万倍,就像在凌迟着自己的心,一刀一刀,不留血,却很痛。

夭朵朵有种感觉两人是同类人一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们都是很爱很爱一个男人,给了很多很多爱他们,不过这个南宫如歌比她悲惨点,她还好,帅帅在身边。

一看这个南宫如歌就是个痴情的人,她不禁好奇了,那个她很爱很爱的人长什么样?

她将南宫如歌的手突然握住,感受着南宫如歌手里传来的冰凉,然后脑海里便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刚一看,哇塞,又是个帅哥。

她心里想了想,这么帅的帅哥的确和这个南宫如歌很配,嗯,的确很配。

不过,其实她也很喜欢帅哥的,不知道,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哎,算了君子不夺人所爱,虽然她是女子,无耻女子,但是想想这个南宫如歌那么可怜,还是不要了,帅哥有的是,要吃豆腐有的是人,不必在乎这一个。

“你很爱很爱的人叫做萧墨溟,长的还很帅啊。”抽回手,朵朵笑的春光灿烂。

“……”南宫如歌愣了愣,想到她是个神仙,当然能知道萧墨溟长什么样,所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我看你这蛊毒中的不轻吧!”

南宫如歌点头,“有个老前辈懂医的给我看了,说治不好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天底下没有药物能治我了,也许这就是命吧,老天的戏弄吧,才让我希望一场却最后是大失望一

场。”她看着蓝天,上面真的住着神仙吗?真的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吗?

“你不用看了,那里哪里能看到什么天宫的,我们不是见过书本里的外太空的样子嘛?啥都没有的,人类这样肉眼哪里能看见?”

“……”

夭朵朵撑着双脸想了想,“其实,你那蛊毒也不是什么大事……”南宫如歌回头看她,眼底有疑惑,只见她继续说道,“对于我来说。”

“……”

“我是谁?我是夭朵朵,你这些病的毒什么的,对我来说是小case,我随便去太上老君那里拿颗仙丹就能让你起死回生,更何况你现在还没有死。”

“是真的吗?”南宫如歌仿佛看见了希望般,又说道:“那太上老君炼丹听说都要什么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天才练好,弥足珍贵,哪里能随便要到呢?”

“你别看电视说的,都不真实,其实太上老君那些仙丹就像花生米一样,一收成,哪里都是,只是太上老君喜欢吃人间的花生米,于是自己研究了很多仙丹,当花生米吃,而且太上老君食

量又大,所以,最后只剩下了几颗留了下来,他怕被人知道他贪吃,只好这么骗人咯。”

“哦。”南宫如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这电视的东西果然不能随便相信,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看,我这里就有好几十颗。”说着,夭朵朵从腰上突然拿出一个布袋,明明小小的一个布袋被她这么一拿出来,瞬间变大,里面零零散散的有几十颗如花生米那么大的黑色丹药。

“这些都是太上老君炼的丹药?”南宫如歌指着里面黑乎乎的圆圆的一颗粒子,怎么感觉有点像巧克力花生米粒呢?

“忘了说,太上老君最近喜欢吃人间那些巧克力,所以在这些丹药里包裹了一层巧克力,可美味了,我没事就去他那里拿点,当零食吃,来,你吃几颗,保管你活到九十九。”夭朵朵同学

非常大方的给了南宫如歌几颗仙丹放在她双手上。

南宫如歌愕然了,这些真的是太上老君炼的仙丹?而她手里此刻就拿着十几颗?

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梦了,她想用手掐一掐大腿,奈何两手都拿着夭朵朵说的仙丹,哪里有空掐大腿?

“这些真的就这么吃我的蛊毒就会好了吗?”她问,心里疑惑多多,真的那么好就好了。

夭朵朵同学认真的点头,“真的,不信你自己试试?”随后她重重的打了个呵欠,“哎呀,妈啊,又困了,那个南宫如歌,我想睡觉了,你自便哈。”

说着,她抱着自己咻的一声,使用缩地术就不见了。

南宫如歌看着她消失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感觉世界真的玄幻了,她真的遇到了一个神仙,而且她还给了她许多太上老君的丹药,也就是说,她不用死了?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上的丹药放在裙边上,然后自己吃了一颗。

她想,不管这颗是不是真的丹药,她都要试试,大不了就是一死。

其实她很想现在马上就回到萧墨溟的身边,可是,她怕自己空欢喜一场,只好隐忍着,看看会如何,如果她达到百天之后还没死的话,她就回去找萧墨溟。

吃了药,她整个人感觉就舒服了很多,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充满了力气,身上突然有一圈淡淡的光晕,只是一会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以为自己花了眼,但是走下山的时候,她

真的感觉自己整个人像重新活了过来一般。

回了家,南宫如歌将剩下的丹药好好保存起来,日子还是这么过,只是,她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憧憬,等着百天过后,重见萧墨溟。

只是,萧墨溟,那时候你会忘了我吗?

不会的,是吧!

日子一天天过,已经到了五日蛊发一次的时间,可是当晚南宫如歌并没有感受到身上钻心的痛,她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疼痛的袭来,不过却出乎了她的意料,什么都没有。

南宫如歌起先也是惊讶不已,想是那丹药发起了作用了吧,但是她还是不大敢现在就回去,害怕那丹药不过是可止痛丸,只是药效久了点。

可是后来的多次她都没有再感觉到钻心的痛,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她身体反而是越来越好,她再后院练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功力竟然上了御皇。

她大为惊讶,又是欣喜又是感动。

但她又怕这是死亡时的回光返照,因为很多人死亡前的回光返照会变的和正常人无异,她只好继续的等着百日的到来。

距离百天越来越近,只剩下两天,南宫如歌却发现自己越发的害怕,忐忑,万一是空欢喜一场怎么办?怎么办?

百日那天晚上,南宫如歌没有睡觉,坐在床上一直到天亮,听着邻居家的鸡鸣,听着远处私塾传来的朗朗读书声,她咧开嘴笑了。

她真的没事,那么多天以来,她真的没事了,她不敢相信,捂住嘴,喜极而泣。

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萧墨溟,她要回去找他,她要见他,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这么多天以来,他——还好吗?会不会瘦了?会不会不吃饭?会不会……

不,她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整个人跳了起来,收拾一下自己,屋子里的东西什么也没有怎么首饰,孤身一人拿起首饰盒里面的木簪以及那些丹药,就冲了出去。

她要见他!

一百个日夜,一百个日夜的想念,一百个日夜的担忧,终于要过去了。

她快马加鞭往京城而去。

两天,如八百里加急一般,她累死了两匹马,终于到了城门脚下,看着冥王府那片的天空,她笑了。

进了京城,她还戴着自己的那个人皮面具,没有知道她是谁,只知道一个奇怪的女子有笑有泪,骑着马在街上横行。

有人在怒骂,说她赶的太急了,吓死人了这是,赶着投胎呢?

南宫如歌想,她这还有比投胎更紧要的事。

她认识冥王府,萧墨溟带她去过几次,不过她更多时间是呆在皇宫,萧墨溟那时候说,以后冥王府就是她的家,她笑了。

快到冥王府处,她将马儿丢下,她不知道萧墨溟这一百天来过的怎么样?所以来到冥王府门前,特意询问了一番。

看管的家丁人不错,见有人管家王爷,也如实告诉了。

“哎,自从王妃走了之后,王爷根本就不吃不喝,只是抱着王妃的喜服,黯然流泪,偶尔会和那喜服说话,说什么歌儿,我们吃饭了,我们拜堂了,一整天就自己在喃喃自语,我从来没有

见过王爷这般过,哎,命啊!”家丁说着,还抹着眼角的泪。

谁会看见这个当年八岁就封为王的男子,被整个琼罗大陆忌惮的王爷,最后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变成这副模样。

南宫如歌只觉得如鲠在喉,眼泪潸然而下,止也止不住,她似乎看见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却在一夜之间颓然了。

“这也不是王妃的错,她得了蛊毒,命不久矣,怕王爷伤心,所以独自在外等死,本来大家都说王妃这会已经死了,找不到王妃的人,就琢磨着给王妃立个衣冠冢吧,虽然王妃没嫁给王爷

,但是皇上皇后都是已经默认了王妃的,可是王爷……王爷他不相信,他说王妃不会死的,她一定会回来的,他们说要一生一世,所以王妃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独独活在世上的,我们都劝了王

爷,可是他都不听,哎,这不是天意弄人吗?王爷好好的,好不容易有个要好好对待的女子,怎么就……就……”家丁也是流泪不止,越发的难受了。

“那你们……你们王爷现在在哪里?”南宫如歌问,两眼哭的通红。

家丁也只当是一些倾慕王爷的人来关心,摇摇头,“王爷现在就一直待在他为王妃准备的那新房里,很少出来,现在估摸王爷又坐在庭院的躺椅和王妃的嫁衣说着话吧!”

“谢谢你们,那你们能让我进去吗?”她双眼通红,眼泪却还在落下,家丁看她哭的比他们还伤心,两人对望了一眼,想着要是着人能劝诫一下王爷也是好,就点点头,放了她进去。

南宫如歌对冥王府还算熟悉,知道哪里是萧墨溟为他们俩准备的新房,那是一个向阳的院子,种盲了花草,全是按照南宫如歌在北穆国种的花草。

她轻轻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估计是被萧墨溟赶跑了吧!他一直不喜欢人多,因为这是她曾经说过的话。

进了门,她小心翼翼的将人皮面具撕下,那个改变眼睛的药她很久就没有用了,所以又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她的脚步很轻,绕过一条长廊,才看见了那个种满花草的院子,她一眼就看见那生长甚好的草药,看来,萧墨溟把它们搭理的很好。

阳光下,远远的站着两个人,那是以风和迅灏,他们现在还陪在萧墨溟的身边,不离不弃,她嘴角弯弯,有这样的手下何尝不是福呢?只是,不知道在她不在的日子里,萧墨溟有没有为难

他们呢?萧墨溟最喜欢他们了。

和他们隔的很远的树藤下,摆着两张躺椅,一张躺椅放着鲜红的大红嫁衣,而另一张躺椅则躺着一个人。

南宫如歌看着的是背,只见他的背部很完,而且很瘦削。就像没有皮包骨的人。

南宫如歌感觉自己的心口就像割开了一道大口子,疼的要命。

萧墨溟,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了?

她脚步很轻,谁也没有惊动,躺椅下的男子似乎睡着了,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是太累了吗?

南宫如歌想。

迅灏突然扭头一看,刚好看见南宫如歌前来的身影,嘴巴张着,“王……”

只是一句还没喊出多少的话却让南宫如歌的一个手势制止了,迅灏当时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就真的听话的止住了,他伸手拍拍以风的肩头,示意了一下南宫如歌,以风也是惊讶,但是两人

都没有说话,最后知趣的悄悄的离开,经过南宫如歌身边的时候,他们还是好奇的看多了两眼,但是什么都没说。

整个院子,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南宫如歌走进,声音已经惊动了昏昏欲睡的萧墨溟,但是他只以为是以风迅灏他们,也没有太在意。

南宫如歌靠的很近,就在他的躺椅的背后,看着他凌乱的头发,像茅草一般,心想,他一定很久没有打理了,以前她经常赞他头发发质好,乌黑亮丽,该去拍广告,那时候的他,听不出是

什么意思,突然一愣,南宫如歌却在这时会捧腹大笑,因为萧墨溟呆愣的萌样特可爱。

她走在躺椅侧边,伸手,从胸口处揽住他。

萧墨溟瞬间被她的举动惊醒,嘴里大喊,“歌儿。”

待看清人的时候,南宫如歌明显的看见萧墨溟那双无神的眼睛突然发亮了起来。

“歌儿,是你,真的是你,歌儿。”萧墨溟激动的起身抱住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走了,嘴里还在念着,“歌儿,歌儿,你回来了,歌儿……”

“萧墨溟,是我,是我,我是你的歌儿,我回来了,真的。”她也紧紧拥住他,泪水肆流,是喜悦的泪水。

“歌儿,你回来了,你不要走好不好,你不要走好不好?”

“不走了,不走了,这次打死我都不走了,萧墨溟,我爱你啊,我不走了。”这是第一次,她亲口说出那三个字,原来情到时,那三个字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

萧墨溟听着那三个字顿了一下,却最后抱的更紧,“歌儿,我也爱你,我也爱你,一直都爱,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该爱上了你了。”

“嗯,我知道。”

一百个日夜,想念了他那么久,终于抱到了真实的怀抱,她的心终于安了,有他的地方就是幸福。

两人谁也不敢放开谁,就这样一直抱着,也许,一不小心,就这么天荒地老了吧!

南宫如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重见他,但是,这事实真的实现了。

触摸到萧墨溟深深陷下去的脸颊,南宫如歌的泪根本就止不住,“萧墨溟,你瘦了,我不知叫你好好活着吗?你怎么没听话,看,头发也乱糟糟的,你想让鸟儿住在头上吗?你看,你整个

人都瘦了,你不怕我回来之后抱着我咯到我的肉吗?”

明明是责怪,最后却说出来全是疼惜。

萧墨溟,你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以有这样狼狈的样子呢?

听着南宫如歌看似骂的疼惜,萧墨溟只是笑着,应和着,手却不敢从她腰间移开半分,他害怕她再一次离开了。

看着那乱糟糟的头,脸上还那么脏,南宫如歌想起身,却被人抱着动都不能动。

“萧墨溟,你松手。”

“不,歌儿,我怕我再一松手,你又离我而去了。”

一句话,足以让南宫如歌刚收起的眼泪瞬间崩堤。

她摇着头,拼命的忍住泪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因为我,无法再离开你了。”

萧墨溟还是不相信,手抱着紧紧不放,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尝受第二次这样的痛了。

南宫如歌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却扭动着身子,道,“你先放开我啦,你脸上那么脏,头发那么恶心,不用好好梳洗一番吗?快放开。”

“歌儿,你还会走吗?”萧墨溟没有松开,只是问着,“你还会再一次这般离开我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害怕没有你的日子了,有你在的地方我才会快乐的。”她才他唇上轻轻的点了点,刚准备离开,却让萧墨溟反客为主捧住脸,压了上去,给了她一个深长的吻,

直到南宫如歌喘息,他才愿放开。

南宫如歌又羞又恼,本来只是想使用美人计,没想到却让他吃了豆腐。

萧墨溟这才餍足的盯着她那羞红的脸蛋,露出开心的笑。

“你——讨厌死了。”南宫如歌一跺脚,往屋子里拿出了一个盆,然后自己在后院打了点井水,水还没打上来,萧墨溟已经到了跟前,替她把桶拉上来。

南宫如歌用布沾湿,让他站好,可惜,他有些高,她抬头的难受,只好进屋子里搬了一张凳子让他做好,然后慢慢的擦拭着他那曾经第一眼就让南宫如歌喷血的脸。

她擦的很仔细,就像在擦一件弥足珍贵的东西,眼睛看着他脸瘦了一圈,呈现的都是心疼。

“你多久没有洗脸了?”

“不知道了。”

“别告诉我你已经一百天没洗澡了吧!”

萧墨溟挑眉,“可能吧!”

南宫如歌摆出一个晕死的表情,“那你有没有洗澡?”

“不记得了,这好像很久之前的事了。”

“什么?!”南宫如歌突然跳起,“萧墨溟,你这个变态!”

“呵呵……”

“说实话,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南宫如歌瞪眼,看他这样子,不会真的颓废的一百天没洗澡吧,刚才她还抱了他,一百天没洗澡,那还不如去抱大便得了。

“我真的不记得了,自从你走后,我的脑海里只有你的记忆,哪里还记得那些琐事?”他说的一半是实话,一半是假话。

她离开后,他心里面,脑海里,装的都是她的身影,其他什么都没有。

但是,他是有洗澡的,歌儿说过喜欢干净的他,清清爽爽,所以他有洗澡,她说过的事情他都一件一件的记在脑海里。

南宫如歌听他这么说,还能说什么呢?除了感动什么都没有了。

“那么久没洗澡,你想当乞丐是吧,萧墨溟,你好意思告诉我呢?不行,我让人给你烧热水,洗个热水澡,不然臭烘烘的,我抱着你像抱着个茅厕似的。”

丢下毛巾,南宫如歌直接出门去叫人过来伺候烧热水什么的。

萧墨溟摇摇头,就让她忙活吧!不过最后他让人烧多了一份热水。

“歌儿,你也好些天没洗澡了吧!”萧墨溟从身后抱住她,南宫如歌虽然嘴上说他脏兮兮不想抱,可是呢事实却非如此。

南宫如歌回头,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来,问,“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我闻不到以前那香气,都是酸味。”

“你……”南宫如歌瞪着他,的确,她赶路已经两天没洗澡了,“你嫌弃我不够香?青楼的女子或许更香吧!”

萧墨溟浅笑着,“不过不管你臭你香,我都陪着你,等会一起洗澡,我们要香一起香,要臭一起臭。”

“谁要跟你一起洗澡?不害臊。”话虽如此,可是南宫如歌却笑了,想着萧墨溟那堪比模特儿一样的身材,她只感觉鼻腔开始充血。

下人准备好一个大浴桶的水,足够容纳好几个人。

萧墨溟拉着她进去,南宫如歌半拉半就的还是进了去,只是看着浴桶里水汽腾腾的样子,她还是有些受不了。

真的就要在这样的场地两人坦诚相见?为什么她感觉那么怪的?人家都是先结了婚之后的,可是这家伙现在就……

她的腿刚想退缩,却让萧墨溟揽住了腰,跌落在怀里,萧墨溟坏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如果不是你逃婚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你怕什么?”

听着萧墨溟那与外面不一样声线的声音,而是暗哑低沉,不禁更加无地自容了,不过萧墨溟没说错,如果不是她走了的话,他们俩早就拜堂成亲了。

既然是夫妻,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我才没怕呢?”她嘴硬,就是言语也不想让他占上风。

“不怕就一起洗澡吧!”她笑很是邪恶,对,是邪恶,南宫如歌第一次看见他这般的眼神。

“洗就洗,谁怕谁?”

“那就宽衣解带进去吧!”

“你先,你进去我再进去。”南宫如歌指着桶,越发的脸红,这丫的什么时候变这么色情的感觉了?

萧墨溟也不着急,点头,“好,我先进去,你待会也进来。”

说着,不由分的,萧墨溟当着她的面直接脱光光,南宫如歌突然被这么一吓定在原地,好半晌才转身,捂住了脸。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耳后,是萧墨溟爽朗的笑声。

随后,便是萧墨溟进水的声音,稀里哗啦,南宫如歌只感觉屋子里怎么那么热呢?想着那丫已经进去了,应该看不到了吧,才敢慢慢的回头。

萧墨溟挑眉,“歌儿,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我、我、我还有见事忘了做,先走了。”捂脸,她只想离开。

只是脚下两步还没走完,她就感觉腰上一紧,咚——直接入水了。

身上的衣服繁杂,可是萧墨溟不知道哪里来的手法,瞬间让他解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件小肚兜。

“你……”半天,南宫如歌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可真大胆!

“怕什么,你我早该是夫妻,一起洗澡你也害羞,歌儿原来也有那么害羞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他两手从她脖子上一跨,伸手,将肚兜的带子上的结一个解开,再往下,背上的结也被解开。瞬间,露出南宫如歌那

雪白丰盈。

南宫如歌羞赧,赶紧蹲下水里,双手抱胸,只是一蹲,却发现水下面有更可怕的东西等着她,碰着她的腿间,只一瞬,她又站了起来。

最后却发现,上下不得,上面有两眼睛加两手等着她,下面还有那玩意等着她,这、这……能洗澡吗?

她就知道萧墨溟没安好心,可是她不想第一次在这桶水里面完成,那多奇怪啊?

萧墨溟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只觉得下腹越发的紧,全身的热流都在朝下腹汇集。

“歌儿,转身,来,我替你洗澡。”忍着身上的不适,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她身子扳过去,南宫如歌不大肯,可是想想,也慢慢的释怀了,就当她欠了他的。

她的背很丝滑,萧墨溟轻轻擦拭着,鼻腔里呼出一口一口大气,可是久了,萧墨溟的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全身战栗,他这不是像在洗澡,而是像在调情。

“萧墨溟~”她温润的喊道,回头,眼睛里像蒙了一层雾,萧墨溟只感觉喉咙一紧,俯身贴了上去,堵住她的唇。

长手一捞,两人就出了水桶,往床的方向而去。

红罗帐缓缓放下放下,里面春潮涌动,旖旎之极。

屋里屋外竟是两种春色。

(全文完)

------题外话------

夭朵朵,详见文《寡人是个妞啊》

夭朵朵是个IQ达到185的天才,但她毕生的志愿是做个废材,当一只被人饲养,然后撑死的幸福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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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奉:生命在于静止,发呆是最好的运动。

爱好:将三界美男全都配成对。

口号:腐要从娃娃抓起。

最自豪的法术:缩地术,方便实用,懒人必备。

最自卑的法术:腾云驾雾,本公主畏高,需要带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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