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有误会并不可怕,至少能证明你心里还在乎,你们应该将问题摊开,好好的解释清楚,亲家两个人我跟你爸爸也多方了解了,不是会苛待你的,放眼都城,除了逸曜,还真的找不出来合适你的人了。”
不是说都城没有比裴逸曜身份更尊贵的人了,而是,再也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全为心意、不牵扯利益的喜欢她了。
越是这样权利集中的地方,对于可用资源的利用率就会更加充分,婚姻,是所有人默认的最好的通往权利、利益的通道。
已经感受过没有感情的政治联姻的艰辛了,陈淑芬是真的不想这孩子跟着受罪。
“我知道了,陈阿姨你不要担心,我们就是有些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没有到那一步。”
就算,她已经彻底死心了,为了两个孩子能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她也不会再主动提出离婚的。
最多,只是把心收回来,相敬如宾罢了。
“阿姨知道不到那一步,阿姨就是跟你说说这都城的情况,左左,你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又喜欢自己的人,真的很不容易,要好好珍惜。”
“好。”陈淑芬的话都是肺腑之言,佑左左不是听不出来,点了点头,心里却更加沉重了。
裴逸曜忙完了事情回来,就感觉佑左左在躲着他。
不是说彻底躲着不见面,而是,就算两个人独处一室,左左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就算两个人必要的交流,左左的视线,都始终落在别的地方。
这让裴逸曜很心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逸曜苦闷不已,裴家那边的事情还要处理。
之前他以为想对他下手的人是裴家老二,他名义上的二哥,毕竟,当时那通电话实在是太及时了。
可是,被他抓住的那个司机,一被控制了自由,就迫不及待的招供,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了裴老二的身上,这让裴逸曜不得不起疑。
虽然他平时跟裴家的其他人并不熟,可作为同辈分的这些兄弟,来裴家之前,他就已经全部摸清底细了。
裴老二裴松原,说的好听一点是个潇洒不羁的风流雅士,说的不好听,就是个没本事的弱质之辈。
家里有个不管事的妻子,每天只知道逛街打扮,裴松原日子简直不要太悠闲了,有时间就约几个狐朋狗友去夜场潇洒一下。
根据裴逸曜对裴松原这个人的了解,他不是能做出制造交通意外治他于死地的人,他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份心机。
那么,躲在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还没找到人,裴逸曜却也清楚,对方肯定是裴家内部成员,不仅对他非常了解,而且在裴家很有话语权。
还有一点,对方跟裴松原的关系应该还不错。
如此一番排除,裴逸曜的重点关注对象,就从裴家所有人,定位到了裴家其他几个兄弟上。
裴家跟所有百年世家一样,家大业大、子孙满堂,就是裴老爷子自己的亲孙子,也有足足八个,更何况还有堂兄弟,加起来杂七杂八的裴家嫡系就有二十几个,还不算那些关系亲近的旁支。
而二十几个人中,能有这份魄力的,不外乎那么几个人。
裴逸曜的目光,很快放在了老八身上。
这裴老八,说起来,跟裴逸曜还是亲堂兄弟,是裴清秋兄弟的二儿子。
裴老八的哥哥,正好就是裴老爷子之前中意的继承人,不过,却莫名其妙的吸毒自毁长城。
“既然你已经有方向了,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自己去处理,态度要坚定、手段要狠厉,一定要起到震慑作用。”
司徒青听了裴逸曜的解释,也是头疼不已。
司徒家跟裴家不一样,司徒家一直子嗣艰难,他从出生,就已经决定了他这一生的位置,司徒家,迟早会交到他手上。
可是,裴家不一样,裴家子孙满堂,就算能力都不出众,野心肯定还是有的,原本大家都有可能分一杯羹,结果却半路杀出个裴逸曜,肯定会有人心里不满的。
原本那些裴家子孙可能还不会如此冒险,可是,左左的真实身份曝光,让那些人急了。
有了司徒家的关系,裴逸曜彻底拿下裴家简直易如反掌,那分到他们手上的肉,肯定就更少了。
所以,就有了这次的交通事故的预谋。
司徒青并不反对兄弟们之间有竞争关系,这样更能逼出裴逸曜的潜能。
只是,现在对方将主意打到了佑左左身上,就算佑左左平安无事,司徒青也很生气。
如果那天晚上不是裴逸曜谨慎,不是他的人一直跟着,谁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翁婿两个人的意见不谋而合,裴逸曜跟司徒青说了一句,就回了裴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清理门户,将裴家从里到外清洗了一遍。
裴老八在知道裴逸曜没死反而提前察觉的第一时间,就以身体不适住进了老宅。
没错,只有三十岁的裴老八,从一出生,身体就不好,这也是裴老爷子疼他、允许他住进老宅的原因。
要知道,裴家这么多子孙后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那么幸运,能被裴老爷子看中,养在身边的。
“逸曜,你这是干什么?”早就察觉到什么的裴老爷子,看着裴逸曜悠闲的安排人,直接将卧病在床的裴老八拎小鸡一样拎出来,不由气的摔着拐杖。
他这样,就是在**裸的打他的脸,当着这么多裴家嫡系的面儿,他老头子的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老爷子可能不知道,左左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如果左左出事,以司徒先生对左左的疼爱程度,裴家,最终的结局肯定不会比南宫家更好。”
裴逸曜懒得解释那么多,直接大手一挥,示意他的人将裴老八带走。
“什么意思?”虽然猜到了,老八突然回来老宅养病,可能跟裴逸曜猝不及防的大清洗有关系,可是,这跟司徒家那个丫头又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不知道?这个人,之前买通我的司机,要制造一场交通意外,可是,司徒先生安排了足够多的人保护左左,在司机还来不及动手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对方的举止,并且封锁了那段路。”
裴逸曜说的有些夸张,却也不是毫无底线的吹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裴家老爷子就被他认真的样子吓得双腿一软,拐杖都撑不住,直接跌坐在了太师椅上。
“真儿,你七哥说的是真的?”裴老八比裴逸曜这个裴七少只小了几个月,两个人算是真正的同龄人。
“老爷子这个七哥还是先省省,我还真没有这种背后捅刀子、恨不能除我而后快的兄弟,今天我过来,是因为我岳父知道有人伤害左左,非常震怒,安排我过来带人的。”
必要时候,司徒首长这杆大旗还是可以扯一下的,这不,裴老爷子一听是司徒青要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的脑海里,还在不停的回荡着裴逸曜之前的那句,裴家的结局不会比南宫家好。
这句话如果是在之前说出来,裴老爷子肯定会嗤之以鼻,毕竟,南宫家早就已经销声匿迹很多年了。
可是最近,南宫家不仅被司徒青重新翻出来,南宫家隐藏的势力、那些旗子所处的位置,都让人忍不住心惊。
尤其是裴老爷子。
裴家是跟其他几家不一样,裴家当初势弱,眼看着被其他几家打压的厉害,才会自降身份的选择从商这条路。
在旧社会,士农工商,裴家直接从朝政要员大臣,变成了社会最底层的商人,在当时是被很多人看不起的。
还好,时代发展到现在,有钱一样可以成为人上人。
可是,无论到什么时候,民不与官斗,都是至理名言,所以,裴家从不与政府官员交恶。
可是,南宫家,原本以为早就不存在了的南宫家,竟然有那么多的人在政府部门的重要位置上任职。
可就是这么强悍的南宫家,司徒青只用了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彻底让它变成了历史。
这,才是最吓人的地方。
如果,司徒青真的要对付裴家……
裴老爷子无端打了个哆嗦,被吓的一张满是褶子的脸都青了。
“如果老爷子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跟司徒先生当面谈。”
裴逸曜满意的看着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裴老爷子,幽幽的开口,继续给他施加心理压力。
“不!”条件反射的,裴老爷子失声否定。
“真儿不是那样的人,既然司徒首长有命令,你带真儿去解释清楚就好了,不要伤了和气。”
张了张嘴,裴老爷子干巴巴的解释了一下,让他的脸面看起来没那么难看。
“不,爷爷,你救我,爷爷,你救救我……”原本笃定自己不会有任何事情的裴老八顿时慌了。
他不能跟着裴逸曜出去,裴逸曜肯定是已经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他不要跟着裴逸曜出去,出去他就没命了。
“老爷子明理,那我就带他去复命了。”
讥讽的看了眼地上死狗一样挣扎的裴老八,裴逸曜挥了挥手,就要带他回去。
“等等。”想了想,裴老爷子连忙开口。
“爷爷,爷爷,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
裴老八简直惊喜交加的涕泗横流了,覆在地上看着裴老爷子。
“嗯?”跟裴老八的激动不一样,裴逸曜危险的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裴老爷子。
“你说你媳妇儿怀孕了,怀孕了怎么能还住在娘家,回头我让人把你的院子收拾出来,再拨两个佣人,你把你媳妇接过来,毕竟还是自己家更方便一些……”
“不用了,左左在那边挺好的,司徒家清净,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住着舒心。”
嘲弄的看了眼地上死狗一样错愕的裴老八,裴逸曜抖抖大衣,转身就要离开。
“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真儿身体不好吗?你们是嫡亲的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对真儿?”
男人都被裴逸曜之前暴露出来的信息吓得不敢开口,裴老八的母亲匆匆冲进来,看着被虐待的儿子,顿时怒急,指着裴逸曜教训。
“嗯?嫡亲的兄弟?嫡亲的兄弟他会动手让人除了我?哦,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确实不能这么对他,毕竟,他也算是帮过我一个忙。”
裴逸曜说着,示意自己的人将裴老八扔在地上。
“就是,老七,你们是亲兄弟,之前的误会解开了就好了,不要弄得大家伤了和气……”
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帮过裴逸曜,不过这时候,裴老八的父亲也连忙开口符合。
他总共三个儿子,老大废了,老三还小,这老二虽然是个病秧子,却从小体恤父母、尊敬兄长、爱护幼弟,他还是很疼爱这个儿子的。
跟父母的激动不一样,裴老八在听到裴逸曜说帮过一个忙的时候,莫名的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裴逸曜的幽冷的声音,就彻底将他打进了地狱里。
“如果不是老八让人诱惑老六吸毒,又安排人将这件事情暴露出来,让你们压不下去,我还真没机会回来呢。”
说到这个,裴逸曜看着裴老八的目光,就更冷了。
对付他,他能理解,毕竟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感情,自己的到来,肯定也损伤了他的利益。
可是,他竟然挖空心思废了自己的亲哥哥,这就让人感觉可怕了。
从他调查来的资料上可以看出来,裴老六对他这个从小身体就不好的弟弟还是很照顾的,就算裴老八身体不好帮不上什么忙,每次老六都会尽力将最好的肥肉分给老八的。
“逸曜,你,说什么?”刚刚从惊吓中清醒过来的裴老爷子,有种自己今天失心疯了的错觉,他怎么总是听到这么惊讶的事情?
“裴逸曜,你少胡说八道,你这个外面养的贱种,你别在这里信口开河的污蔑我……”
看着父母都将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裴老八就像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跳起来就要跟裴逸曜争论。
“现在着急了?呵,如果你不这么急着作死,我真的懒得去关心你们兄弟之间的这些烂事,谁让你眼神不好,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真儿,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说啊,他说的不是真的!”
老八的母亲痛苦的摇晃着跪坐在地上的儿子,希望他能出声否定。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那么优秀的大儿子,明明有机会继承整个裴家的儿子,怎么可能是被二儿子毁了的?这对他没有一点好处啊。
“你们不知道,老六出事后,手上的个人产业都去哪里了吗?”
嗤笑一声,裴逸曜简直都要被这一家子蠢货逗笑了。
“逆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父怒急攻心,一把抓住裴老八的头发,将他拖到自己的面前,一脸狰狞的质问。
就是因为这个蠢货的私心,他们与家主之位失之交臂。
不仅如此,他们能分到的面包也比原来缩水了差不多一半。
就算最后继承家主之位的不是他的儿子,家族每个嫡系都能分到一份股份。
可是,就因为这个废物,裴逸曜以雷霆手段拿下了公司的绝大部分产业,就算老爷子归天的时候要等份分割手里的股份,也已经所剩无几了。
都怪这个废物!
“时间不早了,既然大家没什么疑议,我就先带他去交差了。”
看着刚刚还父母慈爱的一家人瞬间因为利益问题刀剑相对,裴逸曜厌弃的皱眉,示意他的人快点带走万念俱灰的老八。
“……”裴老爷子张了张嘴,最终也什么都没说,眼睁睁看着他一直疼爱的孙子被人拎小鸡一样拎了出去。
“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都有这样的心思,觉得我占了你们的位置,阻碍了你们的利益,想着置我于死地,不过,我奉劝你们最好想清楚,公司股份在我个人名下,如果我出事,我的妻子和孩子是直接的遗产继承人,到时候,公司就不姓裴了。”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裴逸曜不介意再吓唬一下他们。
“不要胡说,快去司徒首长那边看着。”
裴老爷子是最不能接受这种可能性的人,毫无力道的斥责一声,催促裴逸曜快去司徒青那边。
“看不看都这样了,您老还等着他能活着回来不成?反正也不过是个废物,我能让他后半辈子吃喝不愁也算是尽了兄弟情义了。”
裴逸曜说完,留下一众惊恐万状的裴家嫡系,心情大好的离开裴家老宅。
“作孽、作孽啊!”裴逸曜走后,裴老爷子才摔着拐杖悲叹。
裴逸曜的雷霆手段和强硬态度起了作用,裴家,是真的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安稳了。
至于裴老八,虽然很多事情他都没有直接参与,可指示人伤害别人,裴逸曜和司徒青还是没有放过他。
简单的走了一趟程序,裴家连律师都没有请,裴老八就被判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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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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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觉得,任西顾就是专门克她的存在,
第一次见面,她就因为从妖怪手中救了他而被年级主任当着全校新生的面强制退离开学典礼,
再见,阴差阳错的她就成为了任西顾的舍友,
从此一入宿舍深似海,叶嘉莹开始了撩妖与被撩的高中生活,
原以为考上大学后就能避开任西顾,谁知那块牛皮糖一旦沾上就再也甩不开了。
任西顾,燕城任家二少,淡漠凉薄,桀骜嚣张,是燕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谁能想到,他在高中时期就开始步步算计着某少女的一颗心,
白天陪上课,晚上陪捉妖,还要防着时不时冒出来的各种情敌,
七年养成,在大学毕业那天,任西顾给了叶嘉莹一场举世无双的盛大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