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中如今就你我二人,有必要这么生疏吗。”
只一句话就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十万八千里,席知语眼中带着愁绪。
“你我二人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如若不是当年的意外,我们就是夫妻了,你如此疏远我,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念我们之间的感情。”
“娘娘君臣有别,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娘娘已经贵为席嫔,自然要恪守君臣之道。”
对于席知语的忆往昔云晟之未曾有半点在意,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感情,他要的只有雪芽枝。
“今日臣的来意想必娘娘也心知肚明,不知娘娘想要如何。”
云晟之的无情让席知语愤怒,“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吗,难道除了这个我们就没有别的话可说了吗。”
“娘娘!您现在已是席嫔,是皇上的女人。”
眉眼间满是不耐,云晟之提醒她谈正事,这种无意义的话他已经不想再回答,如今这样的日子不正是她自己所求的吗。
“是啊我是皇上的女人,这是我自己走的路,我本以为我会很开心,但事实是我很不开心,皇上他并不爱我,我真的好想念以前的日子,晟之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以前她做梦都希望有如今的地位,可真走到了这一步她却发现她最怀念的还是云晟之,不能嫁给云晟之是她毕生的遗憾。
在宫中的时日越久她就越觉孤单的,这样相距如此之近的时候真的是太少了,几年了,她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和他好好的说一句话了,真的太高兴太激动了,激动的让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风后面的人。
好希望他能说出自己想要听的话,但是那无情又冷漠的话语生生的冻伤了她的一片心意,让她的心脏像是破了个打洞,冷风飕飕的吹进去。
“下官并不明白娘娘在想什么,既然当日娘娘选择了成为皇上的女人,那便是自己选择的,自己选择的路就要自己走。”
云晟之皱眉,席知语这般姿态着实让他厌恶,得陇望蜀说的就是她这般的人了。
“娘娘还是说说该如何才能将雪芽枝给下官吧,下官的时间并不充裕。”不欲与这深宫怨妇一般的女人多说,他赶时间。
岂料云晟之这般急切的态度刺激到了席知语,她很生气的将桌边的茶杯摔得粉碎怒道:“你就这么喜欢那个低下的贱人,为了他甚至来后宫见我!为了她甚至不愿意与我多说两句话,你怎能对我如此无情!”
“娘娘慎言!萱萱乃是下官的夫人,下官定然是爱她敬她,也不容人侮辱她即便是娘娘,且下官与娘娘本就无情又何来无情,如今娘娘已贵为嫔妃,娘娘还请自重。”
席知语的纠缠不清着实让云晟之头疼,口出恶言更让他拧起来眉头,不禁心中厌恶,以前的席知语虽虚伪做作但好歹还有几分聪明,如今怕是在宫中待得久了猖狂了,连拿几分聪明都没了,还不是这后宫之主呢就如此放肆,成不了大气。
“云晟之!”
‘自重’二字让席知语恼羞成怒,仿佛她所有的深情厚谊都成了笑话,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而这样的认知让她越加的气恼。
“好!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意,你想要的雪芽枝我有,但是你又能拿什么来换呢,如今只有我手中的雪芽枝能救那个女人,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席知语心中充满了矛盾,既希望云晟之不顾一切又希望他不愿意付出分毫。
“只要不是谋逆大罪,只要不是背叛下官的夫人,娘娘尽管开口。”
对于席知语的心思云晟之看得透透的,说到底她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即便心中对他有着什么不甘,但比起她的利益,这些都能抛弃,这么一场对峙为的只不过是利益最大化而已。
以前他就知道席知语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这次他也没有想过能够轻易的从她的手中得到雪芽枝。
“呵!”席知语冷笑,“云相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为了那个女人真是舍得。”
“好,你想要雪芽枝可以,但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心渐渐的冷下来,即便对云晟之不甘但她仍然追寻自己想要的。
“娘娘请说。”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你知道皇上对先皇后一往情深,他并不愿意充盈后宫,如今后宫的存在也只是因为各方势力促成的结果,许多人都希望皇上能够绵延子嗣,后宫能多几个皇子,可至今宫中都无一人怀孕,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皇上并不希望再有皇子出生与太子争夺,宫中的宫妃皇上少有宠幸,即便是宠幸了也都备上了汤药,保证后宫没人能够怀孕,皇上是对先皇后有情有义,可对于我们后宫之中的女人来说却太过无情,这深宫之中本就寂寥,皇上的心又不在这里,再没有一个孩子陪伴实在是太孤独了,我要你做的就是让皇上赐我一个孩子!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我便能守着他度过这宫中余下的日子。”
席知语语气诚恳,寥寥数语便诠释了她在宫中的寂寞和孤独,但云晟之却沉默了,他并没有想到要求竟然是这个。
对于皇上的后宫他从来都不曾留意过,如今听得席知语一番哀怨之语他才惊觉皇上竟然深情至此,早在皇上纳妃之时他便以为皇上和其他帝王一般,此刻才发觉皇上的用心良苦。
不怪皇上和太子父子情深,为太子未来算计如此深远,不得不说皇上是一位好父亲。
明知皇上不愿后宫之中有皇子出生威胁太子地位,他岂能去做违背圣意之事。
对于皇上的想法,云晟之是赞同的,太子很好,文能治国武能定邦,是合格的储君,日后也是合格的帝王。
要一个孩子并不难,难的是以后是未来,不能为了私利而陷整个大宸于危险之中。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没有药那个女人就要支撑不下去了,我要的仅仅只是一个孩子罢了,太子早已成年的,文治武功皆是佼佼者,就算是多了一个皇子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威胁,你可要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