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荨慌乱之中便抓住一条巨大的软软滑滑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惹得花子陌一阵乱飞乱撞,龇牙咧嘴,该死的女人,可以在笨点吗?竟然抓他的龙须!
看到消失不见的两人,莫夜收回目光,淡淡道:“我们也走吧。”一道银光闪过,月灵儿几乎都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那银光包裹起来,小布丁紧紧的抓住莫夜的衣角,有些害怕的样子:“没事,闭上眼,一会就到了。”莫夜难得开口安慰除了安雨荨以外的第三个人。
本来需要一天的路程才会到达的风月城,而花子陌却只花了半个时辰就到到达了风月城附近,只见风月城此时的上空,被一层浓厚的黑暗气息笼罩着,完全看不清下面的状况,十分的诡异。
“前面就是风月城,我们先下去吧。”花子陌看着背上的安雨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眉角皱成一团。
这里的黑暗气息可是比那当初魔窟洞还有楚墨的府上要浓厚的不知道多少倍,安雨荨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足足愣了三秒,才回过神来,这块骨头很难啃得动啊,不过就算再难,要得啃下来,说不定这事跟自己去极地深渊有莫大的关系。
现在的情况是敌在暗处,而他们在明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下去吧。”
安雨荨不置可否,现在几乎整个风月城都被黑暗气息笼罩,他们无法直接到达风月城的上空,而且这样出现,目标未免也太大,不如先下去与莫夜他们集合,想必,他们也该到了吧。
征得安雨荨的同意,花子陌便直接变回了真身,借助风系魔法的带动落到了风月城边上的一处小山坡上面。
不过,这会花子陌又开始纠结了,他干吗下意识的要去征求这个女人的同意啊?想想心里又有些不舒坦了。
安雨荨瞧了一脸四周,风月城外围一圈的树木和里层的树木有着明显的差异,整个风月城似乎被一个巨大的罩子罩住了一般,里面的树木几乎全部枯萎凋谢,而外围的树木却是枝繁叶茂。
安雨荨分出一缕精神力探寻了一番,丝毫渗透不进去风月城里面的范围,而莫夜他们似乎还没有到达。
安雨荨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同花子陌先去探查一番,这样也好了解一下情况,她与花子陌的实力都不差,遇到危险也能及时摆脱,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们先去看看吧。”安雨荨这样想着便决定这样做了,顺着目光看去,小山坡下方正好有一条比较隐蔽的小路通往风月城,就这样决定了。
“你不等他们了吗?”跟在身后的花子陌隐隐问道。
“我们先去开路,摸一下情况,到时候在出来与他们会合。”安雨荨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虽然风月城被黑雾笼罩,但依旧有隐隐的月光照耀下来,借着月光,安雨荨看到有几道黑影在晃动。
赶紧拉着花子陌藏到小路边上的一处枯草堆里面,花子陌此时倒是对安雨荨有些别样的看法了,看来这女人并不笨啊。
他们分开倒是挺好的,也分散了敌人的注意力,如果是一起的话,目标太过明显,难免会被发现,这样容易打草惊蛇,不如趁着机会先摸摸情况也好。
花子陌在一愣神只见,那群人影已经快走到了跟前,安雨荨将头压了在压,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数了数,大概有快十来个的样子,看不清他们的面容,都罩在黑罩子里面,而他们的身后拖着三两平板车,车上面用一些枯草铺盖着,似乎想隐藏什么东西。
在经过安雨荨他们隐藏的地方时,安雨荨明显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不光是安雨荨,身边的花子陌更是特别敏感。
这车上到底掩盖着什么?安雨荨猛的一惊,却不敢乱动,陈冲说风月城被一夜之间屠了城,那这臭味?很像是尸体的臭味,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应该都烂的差不多了,但腐臭味却没想象中的那么浓厚。
这些尸体看来极有可能便是风月城的百姓,只不过这些人拖这些尸体要去干吗?
“跟上他们。”花子陌低声道,他现在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所以并未向安雨荨说明,只有一路跟着,才能查明事情的真相。
安雨荨花子陌两人,一路小心翼翼的跟着,只见前面那群暗系魔法师七弯八拐的,不多时便到了一处比较偏远的,类似一个大仓库的地方,平板马车从那大仓库门口驶了进去。
那股之前比较淡的尸体腐臭味也比之前浓厚了许多,这些人,将这些尸体运到这里来做什么?
安雨荨谨慎的闪身跟了进去,花子陌紧跟其后,根据现在所看到的情况,似乎一步步在印证自己心中的想法。
“他们在尸体上撒了一众压制尸体腐烂的药粉,所以尸体的腐烂速度慢了下来。”似乎知道安雨荨心中有疑惑,花子陌小声道。
原来如此,安雨荨瞬间明白了一些什么,紧接着便看见刚刚拉马车的那些人进入了一处房间呢,这个大仓库分隔了不少小仓库,似乎是专门用来储藏尸体的,越是里面,腐臭味越是浓厚。
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守卫的人员,还是只有之前那几个拉平板马车的魔法师,但现在还没看清情况,安雨荨也不会轻易出手。
跟随着平板马车进入到了那个房间,房间内空间很大,就先现代的一个大工厂一般,但眼前的场景却是十足的让安雨荨震惊不已。
只见仓库类,并排摆满了尸体,足足摆满了四行,每一行都有几乎上百具面部被遮掩起来的尸体。
而刚刚运进来的那些尸体也被其中两人抬着依次放到了案板上。
两人躲在暗角处,安雨荨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嘘,那尸体的腐臭味让人有些反胃,但她还是强忍着,看了花子陌一眼,只见他那俊美的容颜此时也结上了一层浓厚的冰霜,冷的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