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石头表面竟然亮了起来,先是一个小点,接着慢慢扩大,随着余弦越走越近,那石头的光芒也越亮,直至整个表面都出了光,如同一颗黑夜中的夜明珠。w≠w=w≈.≈8=1≠z≠w.
余弦怔住了,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确实是生命之石的另一块碎片,但第一块并不会光,这块为何会光?
突然间姚四海大叫起来,“退后、退后。”
余弦吓了一跳,马上联想起那把手枪,这石头光,该不会是炸弹吧,现在他可真不敢想象还会有什么不可能生的事。身随心动,他马上向后退了回去,那石头又慢慢暗了下去。
姚四海走上前,石头没有一点变化,他伸手碰了一下,石头还是没反应。他脸上越惊异,一挥手,道,“余贤侄,你过来。”
随着余弦走近,那石头又开始出光芒。
姚四海眼中精光闪动,道,“天灵石真的亮了,那个道士的预言果然是真的,没想到这个有缘之人竟然是余公子。”
余弦先前听姚星雨讲过关于这个道士的事,心里马上做出一个决定,先不去追究这块石头为何会因为自己光,当下最要紧的,是借此机会把生命之石,不,按姚四海的叫法,应该是天灵石,弄到手再说。当下便摆出一付迷茫的表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姚四海现在看余弦的表情又变了,多了些敬畏,应该是因为这块天灵石的缘故,他把那个道士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包括那似诗似谒的句子,余弦如同第一次听般频频点头。
说完缘头,姚四海喝了一口茶,又道,“那道士自此再没出现过,慢慢的这事便被人淡忘了,直到天灵石从天而降,才又被人重新提及,起初我也震惊,认为它与清溪镇有极大的干系,于是我找来了清溪镇的每一个人,都不曾令天灵石产生感应,后来我想,也许那个道士就是一个疯子,而这块石头也不过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没想到那道士所说有缘人,就是余贤侄你。”
“那这天灵石到底有什么用?那道士还说过别的话吗?”余弦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没有,至于这块石头,除了知道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再无所知。”姚四海答道。
余弦心里一喜,你认为它没用就好办了,马上便道,“那、那能否送给在下?”
姚四海哈哈一笑道,“这有何不可,你马上就是我们姚家的人了,别说是这块石头,以后整个清溪镇都是你的。只是不知余贤侄为何想起要它?难道它真有别的用途?”
余弦心里暗暗叫苦,硬着头皮道,“姚先生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会知道,只是听先生之言,此石似乎与我有缘,我也很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正好慈恩寺的方丈大师见多识广,我想拿回去向他老人家请教。”
姚四海颔道,“早闻慈恩寺佛法精深,高僧云集,现任方丈更是内外兼修的世外高人,如能得他指点一二,实是一大幸事,只可惜先祖当日立有家规,不许姚姓子弟离开清溪镇,实为一件憾事。”
余弦好奇地问道,“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家规?”
姚四海道,“先祖战功显赫,功高震主,不起此誓又怎么安然离开朝廷且不让圣上猜忌。即便如此清溪镇附近还是会经常出现疑似官府的人。”
余弦噢了一声,看来伴君如伴虎,此话果然不假。
姚四海话题一转道,“余贤侄祖籍哪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余弦眼睛瞪大了,这是要见父母啊,也太快了,想了想做出一付悲伤的表情道,“小时候的事我记不清楚了,打我记事的时候,就一个人流落在街头,食不裹腹,饥餐露宿,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里?吃什么?我以为这一辈子会永远做一个乞丐,直到遇见了我的师父无涯子,他是慈恩寺的长老,我跟着他到了慈恩寺,后来又阴差阳错生了一些事,这才有了现在的我,唉。”
姚四海叹口气道,“没想到余贤侄也是一个苦命人。”嘴上这样说,他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这身世也太假了,还乞丐,你那一身内力难道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不过他不打算细问,余弦不说自有不说的理由,只要他不是心存歹意就行,他从余弦的眼光中看到了真诚。
他沉吟片刻,一拍手面露嘉色道,“既如此,倒也省了不少繁琐之处,清溪镇虽处大山之中,但不失为桃源之地,外面战乱连连,从不曾波及到此,在这里安家实及明智之选,况且我膝下也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余贤侄与小女成亲之后,这里的一切就交于余贤侄打理了。”
余弦心下大急,这怎么还越说越上道了,他连连摆手道,“这、这……还需从长计议,姚小姐身出名门,聘礼是少不了的,在下现在身无长物,且容我回去略做准备,备好财礼再上门求亲。”
姚四海一点头,“知礼节,守祖律,余贤侄果然是性情中人,虽说姚家不差这点财礼,但这毕竟是终身大事,有些事总是要做给外人看的,不能让人小瞧了,那……”
姚四海才说到这里,小红从内厅急急走了出来,福了一福道,“老爷您忘了?余公子已送过聘礼了。”
余弦和姚四海面面相觑,不知小红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红道,“老爷难道不记得那幅洛神赋了?”
姚四海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如此大礼我居然忘了,看来余贤侄是有心人,早早就备好了聘礼。”
余弦一撇内厅,姚星雨隔着珠帘冲他调皮地眨了眨眼,他有口难辩,正不知如何是好,王师父进来解了他的围。
王师父是跑着进来的,一脸兴奋之色,进来便喊道,“姚、姚镇长,陷阱……”说到这里他看到一旁的余弦,猛地停住了口。
姚四海摇摇头,道,“这位余贤侄你也见过,他不是外人,马上就要成为姚家的人了,王师父有话但讲无妨。”
不是外人、不是外人,姚四海的话清晰地传入余弦耳内,现在他如万蚁穿心,急到难受却无计可施。
王师父嗯了一声,接着道,“姚镇长,巡逻哨来报,陷阱已被触,似乎捕到了什么,他们不敢冒然行动,请姚镇长示下。”
陷阱?什么陷阱!余弦听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