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室内战斗的气氛异常活跃,一群弟子围着易瀚与易少蛮在室内喝彩叫好,而两人的战斗太过激烈,以至于将练气室顶上破坏的极其严重,掉落几块土块引得门外站立的易峰勃然大怒,训斥着二人。
在易峰的责备下二人停战,易峰严厉指示众人若是再有人敢在练气室内战斗家族法杖伺候,这下所有人有些傻眼了,他们可知道那法杖的惩罚,同时也清楚这一次战斗引起的破坏令谷主极为气愤。
众多子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练气室位置进行修炼,易峰对二人斥责后便离开了,易瀚本在此处修炼元气,故而盘腿坐下独自修行,而等易峰走后,易少蛮回到这里又问道:“易瀚大哥,我们的之间的较量还没有结束,你可是说过的,要是输了就得给我那块水晶玉石!”
易瀚起身后,玉剑豁然出现在右手,问道:“好,今天就算咱们战个平手,改天我再领教,顺便问你下,你使得枪法是究竟何等秘籍,貌似威力非同一般啊。”
易少蛮嘴角一撇,仰头道:“那还用说,《霸王枪》可不是咱们焚玉谷有的,你能抵挡的住看来你练得秘籍也不是谷内所有吧?”易瀚点点头,那枪法气势颇为霸道,若不是自己使出全身元气抗衡只恐难以敌对,并且他能看出那枪法易少蛮练得还不是很纯熟,要是日后更加完善怕是得压过自己一头了。
在易少蛮说出自己使得枪法后,易瀚也告知了自己修炼的秘籍,同样也是一部中品秘籍,不过并非焚玉谷所属,两人战意甚撼,然又惧怕责罚,于是约定三日后在华阴山跃阳岭决战。
易少蛮这才安心回到了自己的练气室位置,刚坐下,一旁的小羽闭目问道:“下战书了?”听到后者盘腿轻声嗯道,小羽笑道:“你这小子,刚刚与易瀚交战,我看你气势异常猛烈,练习那套枪法把你这性子也变得霸道强横了许多,以后还是收敛些,易瀚毕竟是大哥,况且我听说那块水晶玉石他也得来不易,若是三日后输了倒是无妨,若是胜了还是不要向他要的好。”
易少蛮道:“凭什么?我和他公平交战,他要是输了我为什么不能索要?如果我不要那我下这战书还有什么意思?”
小羽轻叹一声,知道拧不过他的脾气,便不再多言,静下心来专注修炼,小蛮瞧得哥哥不再理会,也没有多费唇舌,修炼起来,练气室内瞬间又安静了许多。
在这一排排练气室下方地域甚为广阔,数以千计的玉剑根植在金雕玉琢的岩石之中,玉剑中的能量一缕缕向中心涌集,中心处的剑池中熊熊的火焰包裹这古剑不断地淬炼锻造,易峰来到剑池周围查阅古剑的变化状况,四名高级炼玉师拜见谷主之后一一回禀着近日的状况。
在一番询问过后,易峰很是满意,转而又问顾忠道:“近日缥缈山庄有何异端没有?蒙罗有没有派人去皇城联络何人?”
顾忠回道:“属下在皇城周围与缥缈山庄周围都安插了眼线,这几年内除了在松林城内生意人与万木山进行过万木林交易外,缥缈山庄从来不曾有人进去过皇城内,皇城内曾有侍卫送礼与万木山,可没进庄就回去了,应该是蒙罗假装不在吧,依属下看,蒙罗并不曾与皇城有秘密联络。”
易峰沉思片刻,摸了一把胡须,道:“不可大意,若是蒙罗与皇城内有零散交往倒也说得过去,但是现在听你说从来未有过联络,这倒奇了,蒙罗为人素来友善,他可不向拒客之人,两家若是暗度陈仓也不一定。”
站在易峰身后的郑职忽然问道:“谷主,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易峰转过身说道:“什么事?但讲无妨。”郑职问道:“我们的敌人是皇城以及落雁门和血沐门,而缥缈山庄乃是我们盟友,若是被蒙罗发现我们焚玉谷对他们有所监控该如何解释,况且这种方式或许反而对我们联盟之间的和谐不太妥当。属下愚见,还请谷内赐教。”
易峰深吸一口气,望着剑池中央的古剑,将一团火焰凝聚在掌中,道:“最可怕的敌人是看不到的,你最相信的人才是最危险的人,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卖你,想当年韩伯父深信贺连伯,将其赐封为大将,手握重权,可谁又能想到二十多年的皇城变乱主谋竟会是他,还有古渊这个通风报信的家伙更是令人深恶痛绝,若不是他,贺连伯纵有野心也没这个胆量,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为韩伯父他们报仇雪恨。”
四人看着易峰将掌中的火焰瞬间捏化,变为一股烟气,皆躬首道:“请谷主放心,我等兄弟四人定当竭尽全力,万死相报谷主再造之恩!”
易峰哈哈大笑道:“你们四人从我父亲起便跟随着我,我一直深信你们众兄弟,何况你们还曾以天誓表明中心,我易峰若是连你们四兄弟信不过还靠谁来支撑大局?”
四人站成一排,拱手道:“多谢谷主!”
易峰一手背着迈着步子,将一手一招,将燕正唤道一旁,示意其他三人各司其职,吩咐燕正道:“燕正啊,练气室与此处相连,侄儿们常常或有争斗也不可避免,往日他们能力太低倒也没出什么事,可近日我看易岱的儿子和少蛮二人略有不凡,但他们两人以及其他人等以后万万不可再在上方有所战斗,若是波及此处只恐坏了大事,明日邵兴来此处你必须将此事嘱咐于他,古剑的时日不远了,可不能有任何闪失,明白吗?”
“属下明白。”燕正道轻声道,继而又问道:“老爷,对于两个月后
苍茫山脉的夺标赛不知老爷有何妙棋没有?”
易峰微微皱了皱眉头,仰头呼出一口白气,道:“这夺标赛是七剑宗在咱们这里赛选种子型弟子,我看易瀚与少蛮实力为最,或可占到上风,况且若是能夺得冠军进入青龙堂,到时可与韩洋之间有所交情,这一点也是极为关键,所以无论如何你想要办法让他们中二人获得冠军。”
燕正跟着易峰步伐一一遵循后,忽而又问道:“老爷,那大少爷呢?我看他天赋不凡,或许他也能晋入最后决赛。”
易峰停住脚步,转过身道:“小羽天赋不一般我清楚,这有关他的身世,可他性情略有轻浮狂躁,而且小羽从小未有练功,或有妇人之仁,不及他易瀚与少蛮刚烈,只怕难成大事,这冠军还是从他二人中依情况择一。”
燕正道:“属下懂了。”二人又谈论一番,直到易峰嘱托完后,又查阅了周围玉剑状况,望了望剑池中的古剑叹了叹气道:“唉,这玉剑材料补给不足,若是耽误了时机,真怕会功亏一篑啊!”
夜色朦胧,星空渐渐陷入了一片片黑暗,而华阴山上却是灯火通明,四下里也因灯光遍及,没有多少隐秘之处,只有在府内的假山石处才有壁窟石乳,竹影交错,在晚风下来来回回摇曳着。
在练气室内修炼了一天后,小羽回到府上,穿过西院花园,隐约看到竹子后有人影晃动,有点鬼鬼祟祟,小羽压低脚步,悄悄走了过去,看到那黄衫女子背影,知是坠儿,心底偷偷笑着走过去,想在后面吓她一下。
那女子蹲在那里,小羽扑过去,双手遮住女子眼睛,轻声坏笑着问道:“猜猜我是谁?”
女子吓得大叫一声,忙推开身后之人,转过身望到是小羽深吸一口气,胸脯跌宕起伏,缓缓吐出口气道:“大少爷,是你啊,这半夜三更的干嘛这么吓唬我啊?”
小羽嘿嘿一笑,道:“我看你蹲这儿找什么呢,神神秘秘的,都这时候了,怎么不回去歇着啊,你和清儿姐姐忙了一天了,也多休息会啊,别累垮了。”
“切。啥时候这么关心起我来了?”坠儿双手背后,满是不屑地道:“哦......我明白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嘛,现在能悠闲的修炼了,这心情好了,才想起关心下我来了。”
小羽脸上犹如春风轻拂,暖阳沐浴,笑容停不下来,了解坠儿就这脾气,也不理会她调侃自己,手往她身后伸去,道:“让我看看你找到了什么宝贝。”
“干嘛啊,不给你看。”
“给我看看。”
“就不给,就不给......”
坠儿手中貌似捏着个锦囊,好奇的小羽想看看究竟她在找些什么,但这位娇气的姐姐却是死活不依,拽在手中就是不给他,争执一番后,女子甩着裙子跑掉一口气溜进去关了西院大门。
小羽见她溜掉了,也不再去追她,慢步回到西院,可大门被这调皮鬼关住了,敲半天硬是不开,顿时心头来气,在门外脚踢起来,听得院内有人跑着来开门,刚一打开,小羽正要骂两句,可见到是清儿,这一股脑儿的闷气不知道如何宣泄。
清儿笑脸相迎,可小羽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己屋子,清儿也不知道他又在外面被谁欺负了,知道他幼时也常有这般情况也就安然回到自己屋中休息,刚躺下就听到小羽屋内有茶杯摔碎的声音,这才知大少爷心中甚是不快,巧在此时老太爷不在怕他心中烦闷故而去他房中谈谈心。
躺在床头的小羽在床上滚来滚去心中颇为不悦,原本以往他对两位丫鬟姐姐极其尊重,清儿对他倒是关爱有加,从不有异样眼光看待,而坠儿脾气素来执拗又喜欢调侃于他他心中纵有不快也忍受着,可现如今自己也能像其他兄弟般正常修炼,不解坠儿为何还对他有这般另眼态度,这一种不公的态度与眼光始终是他心底的一道创伤,难以抹去。
“咚咚咚...大少爷睡了吗?”
清新淡雅的女子声音传来,知是清儿又来安慰她,尽管心中有闷气但还是下了床拉开门请她进来了。
善解人意的清儿巧言慰藉,不一会儿便打开了小羽心扉,将小羽心中的闷气消散,每个人生气总需要些安慰,小羽很想这个人是那个他惦记的少女,不过清儿虽算不上倾城女子,倒也是芬芳美丽,两人不似姐弟胜似姐弟,小羽贵为少爷可从未对姐姐有**之心,在姐姐的亲切关慰下,小羽心情渐渐好转,压在心中的疙瘩也小了很多。
清儿见他气色好转,又天色已晚,不便久留他房中,免得别人多疑,故而也请示后回到了自己房中安歇。
三更时分,正值酣睡的小羽被大声的敲门声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着睡衣打开房门,看到小蛮气喘吁吁地来到这里,不解地问道:“你这臭小子半夜三更的不好好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嘛?”
只见那小子四下里胡乱地观望了一番无人后,从腰间空间囊内摸索半天逃出一块东西,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水晶玉石?”闪闪发光的玉石在夜间荧光散发,小羽惊奇地问道:“不是三天后才决战的吗?你怎么现在就得到它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