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沙走石不安静的夜!
可是除了极似巫婆**的风声,黑夜里却没有其他声音,鸟兽似乎早已钻进了安稳舒适的巢,剩下这四人站在风里吹冷风。≧中≯文≯w≤w≦w<.<8≦1﹤z<w.
“恐怕我们只能在这里风道扬镳了!”单孤烟说道。
“路总是会走到尽头,你也总是会离开的!”绍剑笑道。
“你这一站凶险万分,还望珍重!”长风万里语重心长的说道。
“告辞!”单孤烟却不再多说,而是静静的一个人隐入浓雾之中。
背影消失的一刻宫娥突然喊了一句:“你一定要活着!”
单孤烟回头摆了摆手最终还是消失不见了。
“没有想到你如此关心他!”绍剑不禁笑了一声。
“我可不像你,可以这么绝情,就连保重也不愿说!”宫娥白了一眼。
“哈哈!”长风万里却只顾大笑。
“你为何不告诉他云尔是假的?”宫娥突然问。
“哈哈!”长风万里还是大笑。
“难道你知道?不然你只顾笑?”宫娥语气越来越重了,若不是他们的笑脸,她还以为身边的人都是冷血的怪物不成。
“你觉得他此去会死吗?”绍剑突然问道。
“应当不会,那个云尔不是假的吗?”
“如果我告诉他云尔是假的,你认为他会怎么样?”绍剑面带微笑。
宫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会离开,他绝不会赴战!”长风万里回答道。
“他为什么要走?”宫娥又问。
“因为他绝不会跟冒牌的进行生死之战,如果是真的他可能是九死一生,然而如果他遇见了假的,他还不如去死,因为他这样的人,骨子里是骄傲的,他绝不会允许自己为了冒牌货而拔枪!”绍剑似乎很了解单孤烟,而宫娥也很纳闷,他们刚刚认识不过几天而已,为何绍剑却可以说这么多?
“可是他不去又有什么关系?”宫娥又问。
“所有的事情就是一幅美妙的丹青,而他就是丹青里重要的颜色,若是他不去,这场戏又该怎么演?”绍剑说道。
“那么你为何不告诉他这一点?至少他会轻松些!”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敌人并不是真的,你会怎样?”绍剑却反过来问宫娥。
“我会很轻松的打败他!”
“有多轻松?”
“要多轻松就多轻松!”宫娥却满不在乎的说道。
“可是你知道两方对敌最忌讳的是什么?”绍剑又问。
“当然是实力!”宫娥随口说道,这证明她根本没有仔细思考过。
“不,最忌讳的就是大意!”长风万里却回答了这个问题。
“如果单孤烟临阵敌人之前已经放松了自己的斗志,一个人没有斗志就会很容易输,而我们并不知道假云尔到底实力如何,如果冒然将真相告诉单孤烟,单孤烟一定像你一样带着放松的斗志去战斗,那么他可能会死,而且死的心不甘情不愿!”
“我以为我对单孤烟是最好的,可是没想到他交的朋友却比我好了不止一万倍!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万幸!”宫娥茅塞顿开却说了几句绍剑的好话。
“我现我很喜欢听赞赏的话,尤其是你的,你日后可以多说一点来听听!”绍剑却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耳根子软的人总是心太软,为何我不曾见过你心软的时候?”宫娥说着不免觉得自己的话很好笑,索性大笑起来。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容易自娱自乐,而且是乐不知倦!这样的人就是通俗说的‘傻有傻福’。”绍剑说完却不笑,因为难免会被宫娥抓到弱点。
“你们这是往哪里走?”长风万里在他们身后大喊。
这时宫娥才现他们和长风万里隔得越来越远了。
“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绍剑回音。
“可是路却不是那一条!”长风万里依然在喊。
“你没有听过兵分两路这个说法?”绍剑笑道,说着步子就更快了。
而长风万里摆摆头也很快消失在另一边。
当宫娥仔细观察时,才现他们正在深林之中。
漫天的浓雾就像是一个大蒸笼把这二人装在里面,夜晚本来就没有月色,星辉早已不知躲了哪里去了,深林尽失,道路全无,绍剑紧紧的抱住宫娥呆在了剑上在离地面不到一寸半空飞行。
可是要想分清前面的路不至于撞死,那么必须有绍剑明锐的洞察力,在深林穿梭自如,唱个小曲,恐怕这世上只有绍剑可以做到。
毕竟是出云府的城市,夜晚的灯火照的尽亮,就连迷雾也被光线射的隐了去,灯火辉煌的街头,几个孩子正牵着几条牧羊犬奔来奔去,街道两边的行人像是排着队在稀奇古怪的玩物面前闲逛,夜幕下的出云府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闲。悠闲的像是懒洋洋的猫一样趴在阳台上,沐浴在浓雾与浓香交织的灯火下。
穿戴富贵的公子哥手持折扇翩翩风度的走在灯下,渡步漫行的书香小姐的玉手镯在光影下静静烫,嬉笑成群的大婶围坐一起畅谈今天的新鲜事。
绍剑正挽着宫娥走在人群中,安详的街道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与众不同的人,而他也从未有过的清闲,没有多余的笑声,只是这种安详给了他想要睡觉的**,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本来就很少有。
宫娥四处张望,似乎绍剑只要放开手,宫娥一定消失不见,奔向街道的每一寸地方。
“如果可以,我想一辈子呆在这里,望着灯火呆,喝着浓郁的茶静静的感受微风的抚摸!”宫娥不由感叹。
“好!”绍剑点头大呼。
“好什么?”
“诗情画意,你的话很动听!”绍剑笑着说道。
“你就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怪物!”宫娥骂道。
“可是这个怪物却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家,会不会也像这样美丽?”绍剑望着灯火居然出了神,眼里开始闪烁。
“也许比这里好看十倍,十万倍!”宫娥望着绍剑不知不觉也了呆。
“也许我没有家!”
“你有!”语气很淡,却意味很浓,二人的话偏偏很短,宫娥也悄悄把头放到了绍剑肩上,可是绍剑却没有觉。
风紧紧的吹着,灯火也开始摇曳,行人却依然漫步在青石板上,似乎在他们眼里,风从来不是问题,反而是助兴的高歌和曼舞。
二人紧紧收着身子钻进了一家客栈。
客栈的人并不多,准确来说,除了十来个服饰一样的男人以外,根本没有任何人,但是老板的脸上绝没有“生意惨淡”这四个字,反而高兴的不得了,他和伙计忙活在这十人的身边,端茶递水,揉肩捶腿,还要配着笑脸。
绍剑与宫娥走进的时候,老板并没有看见,可是等到他看见的时候,绍剑与宫娥已经坐下了,老板依然陪着笑脸走了过来,生意人的脸总是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无休止的笑。
而宫娥这样的美人,老板看了自当是有些招架不住。
“可有饭菜?”宫娥问。
“可有房间?”绍剑问。
“对不住两位客官了,这里被人包下了,我看你们还是另外找一个地方,你们看如何?”客栈老板说这句话时所说是笑脸,可是还是看得出他嘴角扬起的得意。
“难道我们的不是银子?”宫娥掏出一大块银,足足有一百两。
“可是今日再多的钱也是住不进来了,我看两位就不要自找无趣了!”老板弓下腰说。
“我们只需要一间房而已,老板还请通融一下!”绍剑微微笑道。
“这位客官一看就是明事理的人,今天这里真的被人包了,他们不许外人就住,我看你们还是另投住宿可好?”老板赔笑道。
宫娥听了只觉得心中烧起一团火,她本来再想说什么,可是被绍剑堵住了嘴。
那十个穿着青色段子黑色里子的的人眼里的余光早已紧紧的盯着绍剑他们了。
“我们走!”绍剑拉起宫娥就离开了客栈,走的很匆忙。
柳树下挂着一个火红的灯笼,而宫娥的心情也像是这灯笼一般烧的可以看到冒了烟。
“你这是作甚?奇了怪了!我还就要住这里不可!”宫娥像个小孩一样两眼放着光。
“但是无论如何今天我们是不能住这里了!”绍剑淡淡笑道。
“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难道是看了那十个人个个比你强壮?”宫娥不来好气了。
“就连你也知道他们个个强壮,那我们又何必惹那不必要的麻烦?”
“我看他们个个穿的讲究,绝对是哪家的公子哥,我们怕他们作甚?”
“他们可不是什么公子哥,如果我没看错,他们是云尔的侍卫!”绍剑悄声说道。
“真的?”宫娥满脸的诧异。
“你看他们的穿戴,身上的段子可是少有的好货色,拳头满是老茧,目光犀利,眼神之间透出一股老练的架势,还有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势,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富商,可是流浪的枪侠也绝不会有他们那么有钱,凭他们的实力足以达成任何任务,所以我说他们应该是侍卫,而且是经验老道的侍卫!”绍剑眯着眼说道。
“可是你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他们腰间还有一块上等的白玉牌,牌上的纹路是一朵白色的云朵!”
“这是出云府的标徽?”宫娥紧追问。
“不错,想必他们正在进行一项重要的任务,也许落静香就在他们手里,也许···”绍剑没有说下去,因为下面的话宫娥绝对可以猜到。
“云尔?”宫娥小声问道。
“如果真是,那么我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绍剑小声笑道已经拽着宫娥走进了另外一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