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刁小司平躺在床上,手中举着自己亲生父亲刁四海的照片,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小≥说≧网w≤ww.
照片中的男人皮肤黝黑,尖嘴猴腮,眼睛不大,但精光四射,看上去非常有精神。他身着笔挺的灰白呢子条纹西服,搭配白衬衫及亮银色的领带,一身行头应该是价格不菲,但看上去总有种暴户的庸俗之感。照片中的他正弓腰从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中出来,那辆林肯车的长度已经过了照片的宽度,前不见车头,后不见车尾……
刁小司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竟然富甲天下,在花都乃至整个华夏都算是屈一指的大富豪,而且,这个男人竟然还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从床上翻身坐起,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寻了块空白的墙壁,拿着照片在上面比了比。然后又到书桌前取了固体胶,在照片的反面涂抹一番,接着啪的一声,把那照片贴在墙面正中的位置。
好像还差点什么,哦,对了,香炉。
刁小司下楼去了厨房,找了一只空碗,在里面铺了三分之二的大米,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把那碗儿摆放在照片下方的桌面上。接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三支香烟一起点燃,在碗里的大米上插成一排,然后退后半步,合掌拜拜——
“咳咳,这个,四海爸爸,我是你的亲儿子小司。不好意思,已经这么晚了,还把你吵醒,我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你听着就行,别吱声,我胆子贼小,你可千万别吓我……”
刁小司停顿了一下,润润嗓子:“其实现在我站在你面前,心情难以形容。我不知道是该恨你,还是该感谢你。想起你对我妈做的事,我恨不得把你从照片上揪下来阉了。但是吧,又觉得你挺可怜的,挣了这么多的钱,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就驾鹤仙去了,也不知道都便宜哪些王八蛋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亲爹,今天我给你上了三炷香,也算一笑泯恩仇吧。希望你九泉之下,在天之灵,多多保佑保佑我,每年清明,我会记得给你多烧点纸钱的。最后我还想说的是,在下面你也别闲着,都说你是商业奇才吸金机器,这种能力到哪里都不能浪费。活着,要赚活人的钱,死了,要赚小鬼儿的钱。等我百年之后,我下来帮着你一起花……”
罗里吧嗦的讲完,刁小司又拜了三拜,然后心安理得的躺到床上,宽衣解带,沉沉睡去,房间内充斥着富有节律的鼾声屁声磨牙声……
……
次日上课,刁小司来到教室,看到同学们都挤在一堆儿热烈的讨论着什么,便好奇的围了上去。
“真特么的爽,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
“消息封锁的够严密啊,这都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到今天才报道出来……”
“唉,这你都不懂,这就叫家丑不可外扬呗……”
“这一定是世界顶级杀手干的,我太崇拜他了……”
刁小司敏感的听到“杀手”二字,心里咯噔的跳动一下,忙挤上前问:“哥儿几个,你们说什么呢?什么杀手啊?新上映的电影?”
黄一山正坐在电脑前,听到刁小司的声音,忙回过头来笑嘻嘻说:“原来是刁班长啊,你难道不知道么?岛国出大事了……”
“大事?啥大事?我对岛国除了av事业的展还算比较关注,其他的一概不感冒……”
一旁有个女生打哈哈道:“原来班长也看那种片子啊,你是班干部耶,这好像不太好吧。”
刁小司满不在乎的笑笑:“我不偷不抢不犯法,有啥不好的?我倒是想问问,你刚才为什么要加上个也字呢?难道你也……”他把这个“也”字拖的特别长,然后就没往下说了,故意引起大家的联想。
那女生顿时脸羞成个红苹果,娇嗔一声:“讨厌,刁班长最坏了,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完便扭着屁股走了。
众男生一阵哄笑,纷纷嗷嗷的起哄。
等平静了下来,刁小司对黄一山说:“到底岛国出了什么大事,快跟我说说。”
黄一山把电脑屏幕调整了一个角度,使它正对刁小司的脸:“你还是自己看吧……”
刁小司把脑袋凑近电脑,看到搜狐新闻的主页上在显要位置有一个大标题——岛国防卫省长官龟生麻太郎遇刺身亡。点开后是较为详尽的新闻介绍,大致意思是,这个龟生绝逼倒霉的,于某月某日晚,在东津的一家五星级高档酒店内,被不明身份的杀手用利刃割掉了脑袋,然后尸体从22层高的屋内扔下,摔了个稀巴烂。
这段新闻还配有数张图片,均为比较血腥的场景,有些地方还被打上了马赛克。最后有一段评论,说是龟生麻太郎这货日前不顾国际舆论的强烈反对,执意参拜鬼社,所以此次遇袭身亡,岛国官方高度怀疑与其拜鬼有关,目前已全力追逃凶手,而且已掌握该名杀手的部分资料云云……
刁小司立即就联想到了龙大哥,个渣渣的,这件事该不会是龙大哥做的吧?嗯,十有八九是他的杰作了。但是新闻上说,岛国官方已经掌握了部分杀手资料,若真的是龙大哥所为,那他岂不是有极大的危险么?又或者这只是岛国方面在虚张声势故弄玄虚呢?反正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提醒一下龙大哥,让他处处小心为妙……
“刁班长,这件事你怎么看?”黄一山看到刁小司望着电脑屏幕呆,便轻轻的撞了一下他。
刁小司猛的回过神来,故作轻松的开玩笑道:“狄大人,这你得问元芳去。”
周围同学哈哈笑了起来。
黄一山却一本正经的装逼说:“我觉得吧,这个杀手,很有可能是咱们华夏国的高手……”
刚说到这里,刁小司立即阴沉着脸打断他:“这种话不要乱说,没凭没据的,说出来太不负责任了。”
黄一山一愣:“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刁班长你那么认真干嘛?”
刁小司严肃的说道:“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乱开玩笑的。”然后又对周围的同学说:“该上课了,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
他是班长,同学们自然都听他的,于是呼啦啦的一下子散了。刁小司也坐到了自己的课桌前,眉宇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黄一山望着刁小司了会儿楞,解嘲的笑了笑:“刁班长这是怎么了?今天还真是有点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