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小了,但舒棠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个造成她现在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因为,这颗蛋的上面,有一条金色的龙纹。
舒棠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看到这颗蛋,她就心有余悸,那种重回死神怀抱的感觉……
云雷的眼底几不可查的沉了沉,他将红蛋拿远了一些。
舒棠被这个动作惊醒了过来,她的心顿时就安定了下来,不管如何,关于云雷这个人,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他的强大。
她丝毫都不会去质疑他的强大,现在回想起来,她在彻底昏迷前看到的一闪而过的画面,应该是云雷的一双腿。
“是你救了我吧,大恩不言谢,我记下了。”舒棠面上感激,心里却愁了。
救命之恩呐,不好还呀。
不过,“你是如何知道我出事的?”并且,还及时赶到,救了她?
“是那只小蝙蝠,他突然就醒了,然后又是尖叫,又是冲撞想要飞走,我就想,应该是你出事了。”
云雷看向舒棠的目光中,隐晦的多了丝丝探究,据他所知,舒棠并没有与小蝙蝠签订契约,可是,舒棠出事,小蝙蝠却感应到了。
没有契约,却能感应到……舒棠的血,这么厉害吗?
舒棠一时有些发怔,小金?
“那孩子……”
舒棠笑了,带着几分疼宠。
“好了,别的先放一放吧,说一说这颗蛋吧。”莫名的,云雷觉得舒棠的笑有些刺眼。
舒棠收敛起笑容,再次看向那颗蛋。
她沉下心,眨眼间,雪山之行就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种种画面交替而过,她不由得陷入沉思。
沉思中,一个又一个的疑问浮出水面。她目光移动,看向云雷,“我们的联络器是不是出问题了?”
她虽是问着,语气却有着七、八分的肯定。
云雷点头,“你们在掉落之时,信号器也出问题了。”
“为什么?”
“磁场的影响。那一场震幅不大的地震,改变了那一片地区的磁场。”对此,云雷的心底有着疑问,往上数半个世纪的时间内,这种事情第一次发生。
“磁场么……”
舒棠有些犹豫,但一想到这颗蛋对她做的,她实在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巧合。
“没关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出来,我们才好分析判断。”
舒棠定定神,“我在掉落之前,有几次都感觉到了头晕。可我精神力不弱,为什么会头晕?”
从第一次头晕后,这种疑问就在舒棠的心底深处扎根了。
云雷的表情稍微凝重了一些,他问了下舒棠几次头晕的时间,得到答案后,追问道:“还有别的吗?”
“有。”
舒棠想到自己那个时候的好奇心,“我当时明明很挂心姜垚,想要寻找出口,却在听到它发出的声音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就只全心全意的去找它了。”
这是刚刚沉思时想到的,把伤情不知如何的搭档放在一旁,去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这不是她做人做事的风格。
云雷看向红蛋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可见的黑沉与戒备。
“对了,你们后来有派人去那个冰洞吗?”
“冰洞有问题?”
舒棠点头,“那个洞里的冰能够影响我的精神力。”
“好,我会派人查看。还有吗?”
舒棠摇摇头,“没有了。”
“行,那你先休息吧。”
云雷起身,“有什么需要的,唤护士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
舒棠目送着云雷推门离开,然后几分钟后,一名护士走了进来。
护士是分配过来专门照顾舒棠的,此次进来,是来告诉舒棠一些基本情况。
舒棠这才知道,她已经昏迷十天了,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缺血,但因为她血液的特殊,所以没办法给她输血,只能让身体自己造血。
还有,现在的她,自理非常困难,所以要在这里住院,直到身体康复到血量达到标准,才能出院。
以及,她的头疼,初步推测,是濒死之际,因为求生意识,精神力暴涨造成的。建议,接下来一段时间,不要动用精神力,等身体康复后,会有专人梳理她的精神力。
护士说完这些就离开了。
舒棠的头还在隐隐作痛,这一次醒来,接收到的信息量有点大,护士走后没一会儿,她就陷入了沉睡。
·
云雷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碰见了聂宇,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聂宇满脸担忧,又心有惴惴的看向自己的老大,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在老大越发凌厉的目光中,失去了最初的勇气。
然而,他却也怎么都迈不动离开的步伐。
云雷无声叹气,“她没事,只是失血过多,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聂宇黯淡的双眼瞬间恢复了几分神采,他敬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开。
待聂宇走远,云雷打开办公室的门,伸手就抓住了如小炮弹一样扑过来的小金。不及时抓住,他的脸上又该被挠出几道引子了。真不愧是亲王与圣女之子,居然能破开他的皮肤。
“行了,她没事。”
云雷一手握着红蛋,一手抓着小金,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将红蛋放入雷电的笼子里,然后对着小金说道:“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去她那里,她需要静养。”
小金蔫儿了,没精打采的回了自己的小棺材里,趴下。
解决完小蝙蝠,云雷看向笼子里的红蛋,表情严肃,目光黑沉,若有所思。
·
舒棠睡的并不安稳,她只觉得自己身处一片混沌之中,四肢无处着力,偏又有不知哪里来的风吹着她,把她当皮球一般的玩耍似得。
【嘤嘤嘤……】
谁在哭吗?
舒棠忽然看到一抹亮光,注意到的瞬间亮光大亮,破开她周围的混沌。
再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水天之色,脚下似乎是水,又好似是一面镜子。
这是……梦中?
“咦?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舒棠转过身,有些惊讶,是一个刚到她膝盖高的小娃娃,她不禁蹲下,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