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奖状而已?”武修没好气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说什么?”洛诗雨眉头一皱。
“没有没有,别误会。”武修看着洛诗雨,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奖状是学生的荣誉。小时候我们努力学习,就是为了拿个奖状,成为所谓‘别人家的孩子’,可我却偏偏遭此不公平待遇。
从那以后,我就觉得考得好不如生的好,生的好不如嫁得好……”
“再等等!你那么早熟?”
“唉!村里的孩子当家早……”说着武修顿了下,无奈道:“不是,你能不能让我说完?”
“额——那你继续。”洛诗雨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武修想了想,接着说道:“你知道那次事件对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伤害有多大吗?不仅让我失去了学习的兴趣,还让我对班干部有了仇视感。你看,我至今从不当班干部……”
“噢!我知道了,所以你刚上高一就跟你们班生活委员打架了。”
“——”
武修的嘴巴张了张,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洛诗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打断了武修的话。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不说了,你继续。”
武修有些无语道:“我……唉!反正我就是从那次打击后,彻底失去了对学习的兴趣,然后一步步到现在与学习形同陌路。”
“那这么说,你是考不进重点班了?”洛诗雨突然有些失落道。
“那肯定了,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可我希望你能进重点班。”洛诗雨嘀咕道。
“我也希望啊!进重点班,过年就能多混些压岁钱。”
“——”
武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凭我现在的情况,除非贵人相助,否则难如登天。”
看到洛诗雨突然沉思了起来,武修有些疑惑,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正在反思时,洛诗雨说道:“贵人的话——你觉得我怎么样?”
武修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喜出望外道:“荣幸之至。”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会,洛诗雨说道:“很晚了,明天还要考试,早点回去睡吧!”
“嗯!你等着我,到时咱俩一起睡。”武修随口说道,说完才发现话里有歧义。
“——不要脸。”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
目送洛诗雨走进女生宿舍后,武修这才转身朝家走去。他顺手给郝运来打了个电话,却提示对方欠费了。他又给冯飞打了过去,是郝运来接的电话:“怎么了修哥?”
“哪呢?”
“网吧啊!”
“还上呢?明天就要考试了。”
“咳!说得好像跟咱们有关似的。”郝运来笑了笑,说道:“对了,眯眼哥让我问你,今天灭绝那边没事吧?”
“我去!他还记得有这事……”
武修的话还没说完,却听郝运来突然说道:“哎!眯眼哥你干嘛?退回去,这部刚看过了,看这个……”
听到郝运来和冯飞开始讨论他们的电影了,武修直接挂了电话,毕竟电话费也挺贵的。
回到郑鹏家,果然哥几个都不在。武修拿了瓶啤酒,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抽着烟喝着酒,不知不觉睡着了……
期末考试在校领导以及各位老师的大张旗鼓下如期进行,也在各位学生的蒙抄结合中悄然离去。
武修这次由于有洛诗雨的短信答案,他考得异常轻松。
当然,为了不被老师怀疑,武修修改了部分答案。
而且这次考试,武修还被搭讪了。那是他考场的前桌,叫陈静。虽然陈静学习一般,但长相还不错。
不过“搭讪”是武修自认为的,陈静只是听说武修有答案,便希望武修给她发一份。
“我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我是个乐于助人的人。”武修暗暗想道。
可当武修旁边一个男生也希望武修能发答案时,武修却义正言辞地拒绝道:“考试只是老师用来让我们发现自己学习不足的一种手段,我们不能太在意成绩。
作弊是不对的,我们还是该脚踏实地,好好学习。相信自己,一定会考个好成绩。”
看看,武修同学还是挺善良的,他才不会怂恿学生去作弊。
听完武修一番话,男生明显生气了。他狠狠地瞪着武修,要不是听到“武修”这个名字,他一定会冲上去和武修大战三百回合。
听到后桌叫武修,陈静明显来了兴趣。她对武修问东问西,显然,武修的“名气”早已经传遍一中。
只是让武修郁闷的是,陈静关心的重点却是他为何会被关在教室门外、如何闯女生宿舍……甚至多次将砖头老师气进医院……
拜托!气砖头的明明是冯飞。
武修很耐心地给陈静解释着,并多次强调那都是谣言,自己是被冤枉的。
陈静听得津津有味,在第一堂试考完后,还给武修买了零食和饮料。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武修在考试中,一收到答案,就立马转发给陈静。
当然,作为好兄弟,他也顺便给哥几个发了一份。而郝运来由于忘了给手机缴费,没收到短信答案。他一怒之下,决定凭自己的能力答卷。
这次的期末考试,武修总体还是感觉相当舒适。
在走出考场的那一刻,武修还看到很多学生都仰天长叹:考完了。
武修不知道这些学生嘴里的“考完了”,是指考试结束,还是考试考砸了。不过这与他无关,他更注重的是:暑假到了。
“哎!修哥,考的怎么样?”
郝运来笑呵呵地从考场出来,他这次和武修是相邻考场。
“答案在手,天下我有。”武修晃了晃手机,笑道:“你呢?看表情,你考得不错?”
郝运来看着武修,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网上说的那什么‘填空完全不会,选择看起来都对,计算全是黑洞’。我这次答卷,可谓感同身受。
唉!早知道当初就不和眯眼飞打赌了。由于我的‘抓阄考试法’泄露了,监考老师盯我那叫一个严,气死我了。”
郝运来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却有难以掩饰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