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登基还有六日,未来皇后的选择对众臣来说无疑是当务之急,加上罗沁疯了的传闻,那些不怕死的忠臣更是恨不得以死相逼。
奈何楚倾城一点都不在乎。
这不,又带着那个小白脸出宫游玩儿去了。
如今天气开始闷热,到湖边吹吹风成了不错的选择。
“你与莫离认识很久了吧。”
按照死亡的时间,南笙可是比她早穿越了好几年。
两人并行湖边,倜傥俊俏的模样吸引了好些目光,却是无人上前搭讪。
南笙勾唇一笑:“算是打过交道,他不简单。”
南笙是南家嫡长子,从小备受关注,被刺杀也是三天两头就发生的事。
楚倾城翻了个白眼:“每次你都是这句话,该不会到现在也没弄清人家的实力吧。”
南笙无奈的看向楚倾城:“喂,南家的事就够复杂了。”
武林中的权势争夺可一点也不比皇室平静,不必多在意民心,死人更是再平常不过的是,他与莫离没有利益矛盾,自然不会傻傻的招惹。
多个朋友便是少个敌人,他们就算称不上朋友,也绝不会是敌人。
对于这两人的性格,楚倾城也算了解,尤其是南笙,他可最是讨厌麻。
“他知不知道你装病啊。”
南笙沉吟片刻才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但他的身体似乎是真的有问题。”
扮猪吃老虎是很多心思深沉者的选择,楚倾城也曾怀疑过莫离的病情,但那严严冬日真的不是正常人能受的了的,内力再雄厚的人也抵不住那般严寒。
“大概吧,不过最近好像有了好转。”
“去看看他?”
楚倾城像见鬼一样看过去,见南笙不似说笑,不由笑的有些奇怪:“看来,你似乎对他真的很感兴趣啊。”
邪魅的双眸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南笙勾起嘴角:“你就不认为我是对权利有兴趣?”
“切。”楚倾城鄙视的上下打量他一眼:“就你?就算身体壮如牛也不会费力气去做那些吧,不然也不会躲我这里来。”
南笙无声轻笑,却听楚倾城又道:“不过人才都是善于适应环境的,你若是真的谋起权来我也不吃惊,不过啊,到时候请通知我一声,皇位奉上。”
灰衣男子转过头,注视身旁之人许久,终是抬起手臂,轻拍一下对方的头顶,无奈又带着些宠溺道:“谁稀罕你的皇位,自己坐腻了可别扔给我。”
上辈子,南笙也总喜欢如此拍她,直到此刻,楚倾城才确定她的南笙终于回来了,也打心底里轻松了许多。
马车停在小院门口,楚倾城似是心情极好,大喇喇的迈进中屋,见莫离正盘坐在榻上下棋,破天荒的轻脚靠近,竟是想要吓唬一下某人。
早就知道来人的莫离手臂一顿,不过一秒,便自然的落下棋子,同时淡笑轻语:“太子莫要吓莫离。”
“哈哈哈,我就知道。”
白衣男子注视着笑的豪放不羁的某人,难得的有些莫名其妙,接着看向随后而来的灰衣男子,不禁轻挑淡眉。
“这位是?”
楚倾城毫不掩饰心中的欢喜,挑眉笑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的心尖宠啊。”
“呵呵。”莫离轻笑出声,好听的笑声像是慈祥的长辈面对孩童的无忌之言:“太子又调皮了。”
明明是让人恶寒的话语,从莫离嘴里出来却让人觉得舒服,仿佛听到了什么夸奖。
不过楚倾城可没失去理智,尴尬的笑了笑,便道:“感情之事无需他人理解,我也不做解释了。”说着便看向站在一旁的南笙,眸中带着宠溺笑道:“还不过来?站着多累。”
南笙也不言语,直接坐到了楚倾城身边,满眼笑意。
两个俊俏的男人深情对望的模样也不失一方美景,只是此时的二人,怎么看楚倾城也不像上面那个。
莫离眨了眨眼,终是没再继续:“太子可有什么吩咐?”
相交这么久了,莫离依旧如此,温和有礼,却也是淡漠疏离。
楚倾城的心情不由沉下几许,连着笑容也收敛了些:“下盘棋可好?”
莫离自是不会拒绝。
守二呈上特制的棋盘,上面赫然是摆好的初阵,一尘不染的样子,显然没有被置之高阁。
一下便是近两个时辰,深入擒王斗争中的两人已然忘记了饥饿。
眨眼便是午后,棋局似乎也陷入了僵局,你不退,我不让,竟是难分胜负。
此时,南笙轻轻开口:“殿下,阿明饿了。”
阿明是他的给自己起的假名,嗯,果然是他的风格。
楚倾城似是刚想起她的心尖宠还在一旁,一时难掩脸上的懊悔之色,于是歉意的看向莫离:“今日便到这吧,倒是我大意了,竟忘了你的身子受不得饿。”
莫离笑的毫不介意:“太子高兴便好。”
啧啧,怎么听也不如南笙说的顺心。
“行,那我们改日再见,告辞。”
夜,静的神秘,透着诱人的沉寂,是伪装者的盛宴。
烛火摇曳着暗影,投射出暗中的隐匿者。
“你果然来了。”
衣着暗沉的男子倚在窗口,注视着近在眼前又遥远无边的月光,目光清冷。
白衣男子轻关房门,迈着轻缓的步伐靠近,语气轻柔:“南少主相邀,莫离自然不敢置若罔闻。”
“呵呵。”南笙笑的平和,眼中的狂狷却是明显:“请。”
两人坐下,四目相对,一个审视,一个自如,前者开门见山:“不知南某可有幸得知莫兄所求?”
莫离轻笑周旋:“若是太子的事,恕莫离无话可说。”
“是无话可说还是无可奉告?”南笙打定了主意插手,自然不会就此罢休:“莫兄莫要误会,南某并无恶意。”
莫离自是听出南笙话中的深意,却是不明白其中缘由:“南少主似乎与太子相识。”
南笙也清楚莫离的疑惑,却是想说也解释不清,便道:“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欠她的。”
莫离挑了挑眉,他自认为对楚倾城了如指掌,对南家少主也不陌生,却不曾听说他们二人有何交集。
“不知南少主何意?”
南笙不喜麻烦,自然也不爱与莫离这样的人多做周旋,便道:“南某并不它意,只是太子的事便是南某的事,若是有用得到的地方,还请莫兄不要客气。”
两个男人皆知对方神秘莫测,也知各自有所图,但他们达到目的所用的途径,似乎有所冲突。
不知,谁会做出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