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依栏杆,微风相陪,懒懒的吃着东西,最近不知为何,咳嗽频繁,喉咙难受,扁桃体又发炎,气虚异常,心口间隙痛疼。碧蓝天空,相应却不是柳絮纷飞,而是白色污染遍地起。如同嚼蜡一口接着一口,不是必须只是一种弃之不舍的习惯,况且出生农村贫苦家庭的我,从小便知水稻成熟的艰辛,爸爸妈妈日夜劳作,农忙季节更是早出晚归,雷雨天也不意外。
不知为什么每一次想到便泪腺发达,心中难受异常。
懵懵懂懂的童年,如白痴一般只知玩耍和吃喝,从没有主动关心和分担家计。幸好没像同村的从小偷盗,满足自己口腹之欲。
爸爸,在我的印象中是个高大帅气的庄稼汉,爸爸有一双天然的双眼皮,近几年妈妈时常开玩笑说:“双眼皮长在他身上真是浪费了。”爸爸有老烂腿,是个富贵病。不能劳累,操持重活,否责伤口会裂开,但是几代贫农又怎么会有钱医治?爸爸小腿经络积聚在小腿肚,而且……小腿以下分布着常年不结痂狰狞伤口,接近脚关节处伤口颇深,只能看到里面……
小时候不以为然,没有注意爸爸的腿是否是意外?只是一次在相熟邻居无意间提起,才得知事件原委。原来爸爸的腿不是天生而是人为,请原谅我的不耻,不愿称他为大伯,而是他的行为残忍至极。至于过程已久远实在不忍提起。可耻的是每每有困难便求爸爸帮忙,用完之后便弃之敝履!忠厚老实一根筋的爸爸或许只是想着兄弟之情吧!每一次都尽心尽力。
爸爸便没有自暴自弃,投诚生活设置的关卡!依然坚韧不屈积极劳作,自发出门寻些搬运体力活替补家用。好似忘记痛苦般,有苦自己吞,便没有苛责妈妈和我们。反而总是尽力给我们最好的。小时候,我们三姐妹总是骑在爸爸的脖子上在全村晃荡,丝毫没有贴心小棉袄的自觉,但爸爸却沉迷其中,任由我们嬉闹,享受温暖亲情,无忧无虑,尽管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
爸爸一直是我的老师,我的榜样,我最爱的人之一,在我心中爸爸是最伟大的平凡人,最坚强的蚁族代表之一。爸爸,其实我一直都是虚伪的啃老族而已,残疾脆弱的身体只是安然躲在羽翼下华美借口,或许我是骆驼祥子里的虎妞吧。
拿走甜心手里的饭盒,如此粗糙食物不经皱了皱了眉,但没有丢弃,而是一口一口喂着,固执的甜心认为浪费可耻。淡然无波溢满温暖看着自己,似乎刚才的悲伤只是海市蜃楼。暖暖的笑意,乖巧而恬静的表情,魔王看着甜心,不由气闷,为什么掩饰?难道我这么不值得信赖吗?又想起独孤天羽对甜心的不轨企图,看着甜心幸福由我喂食,便打算忍一忍,甜心的身体重要。心里万马奔腾,面上却依然温柔。甜心,遇到你是我的劫……
“泽,我去洗饭盒,等我一下。”
“一起。”
为难的看着泽。“泽,这是女生宿舍?”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资格见到我。”牵着甜心走了出去。
“等等抹布。”
“泽,你饿吗?如果你需要……”
泽依旧轻轻蹭着甜心的颈项,圈着甜心微胖的腰身,纯洁芬芳笼罩,压下心中野兽,控制自己盛怒下伤害眼前之人!只是饥饿的野兽似乎重生成饕餮,强烈的进食**,越接近感觉越强烈,记不得多久了,饥渴的牙齿伸出来,却在极致中停下。
“泽,现在我们去哪?”主动牵着泽,懦弱的性格真可怕。
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眼睛赤红一片,尖尖的獠牙冷光闪闪,魅惑天使,堕落魔鬼,强烈冲击撞上墙上,头晕目眩,后背刺痛,没有吭声,早已料到不是吗?只是不要再牵连他人,尤其是爸爸妈妈。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唯有顺从才能安抚暴躁的野兽。主动环上泽,抱着钢铁般健硕的腰,恐惧慢慢降低。
泽,你真的喜欢我?真的想要保护我?真的不是别有所图?食物终究是食物不是吗?收紧力量,好像在证明又似在自欺自人!
颈项一阵刺痛,之前晕眩感更甚从前,闭上疲惫双眼,仍有血液流**体,想要阻止却无可奈何。妈妈爸爸,对不起!女儿没有爱惜身体。好久没有电话联系,最近可好?
不想每次心情不稳便叨扰,不想要麻烦你们,尽管对于你们来说,那只是我们一家人增进感情的跳板,不管我多大,我都是你们长不大的孩子。希望这一次依然可以安然度过,幸福一辈子。爸爸妈妈,我会保护你们。意识渐渐混沌不清,失去前一刻,拼尽全力贴近“你……是……泽……”黑暗来袭……
“育,你是密盟之主,她只是卑贱美味食物罢了。圣战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强大邪恶力量正在觉醒,任性只是无欲强者的专利而已。”
“风,忧郁可不是你的风格,只是有点饿了。”如沐春风般和煦,只是微不可闻的愁绪似乎掩盖在角落,明明知道却不想碰触。内心一直在叫嚣:“小草只是美味食物而已。”
“育,魔族在东部活动频繁,似乎在寻找什么?科特正在审讯俘虏。”
“哦,有意思。回去吧,今天似乎不是美好的一天!一群乌合之众何足挂齿!”
“育,这不是回公寓的路。难道你……”小草看来你是个不被期待的存在。消失是你最好归宿。冷眼望着不远处上演精彩剧目,嗜血双眸迸发浓烈**,为数不多极品血液,不由舔了舔薄唇。邪魅勾起嘴角,小草期待下次见面!
“育,等等我。真是过分啊!”风驰电掣行进美国东部,路边风景模糊一片。
淡笑看着不远处,走了?不是早已知晓吗。
颈脖动脉,血液汩汩而流,忆起狰狞面貌,尖利獠牙,刺入皮肤,窒息痛感,无法遏制恐惧,缠绕于心。其实我只是普通懦弱者而已,害怕死亡,担心我的离开,爸爸妈妈会如何泪断肠?在这一刻,祈求死亡阴霾永远离我而去。可是……无法拒绝不是吗?呵!呵!呵!
悲哀的我,无法忘记你的温柔,无法忽视你的无微不至,无法真正为你设下壁垒。冰冷身躯环绕我,仿佛拥有全世界,却在下一秒分崩离析!原来从始至终我只是一个配角。
流失的力量,暗淡的眼神,颤抖的身躯,想要流泪却无法说服自己。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逐渐变冷,失了热度,无法挣脱的枷锁,铁一般坚硬。想要成为睡美人,借机掩饰,逃离时下,曲线推脱自己惹下的劫难,却在触及银色发丝,灼伤心田。疑问许多,却无法提及。只有在心里默念:“爸爸妈妈,对不起,请照顾好自己。”
死亡不止一次莅临,先前恐惧早已烟消云散,豁达性格,淡漠脾性,缓缓合上眼眸。既然无法改变,何苦折磨自己?不如归去!
浩瀚宇宙,似有似无的轻叹,星海消散,化为尘埃。
OST,凝望怀中甜心,苍白瓜子脸早已失去血色,颈上伤口依然血流不止,上衣早已浸染大片血迹,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抽搐,逐渐变冷体温,刚才一瞬间嗜血昭示着什么?不可抑止饥渴,到底是为什么?红眸早已变成深蓝,好像沉寂安静大海,平静是最好形容。急速奔跑,像在宣泄什么,又像在证实什么?深不可测魔法早已成为浮云。
“纳多斯,救人。”没有感情声音,冷邪无情魔王褪去刚才无措不安,似乎一切只是幻影。只是作为多年手下--纳多斯,早已发现异常,只是没有点破。温和接过怀中血后殿下,却在一瞬间,自由落体。高档家具支离破碎,满月不知何时悄悄印在坚固墙体上!“不准碰她,东方不是有不接触便能治疗的技术?下不为例!五分钟!”小心翼翼,抚顺甜心由于急速撩起的发丝,动作轻柔瞬移至冷苑。
擦去嘴边血液,整理自己着装,便去王的宫殿诊治,血后殿下生命似乎正在消失殆尽!那一身狼狈定于王有关吧。王只是在发泄心中不安,才会忘记魔法。胸前传来阵阵疼痛,王的实力又更上一层楼!温和眼眸越发莹润,进来收拾家仆却战战兢兢,谨慎收拾屋里的残迹,不敢弄出一丝声响,努力缩小做隐形人。
“下去吧,不用收拾。修缮这一段时间,住在B&M酒店。”
“是,公爵大人。昨日,多莎夫人从欧洲回到冷苑,向您打探王的下落。”
“是吗?你下去吧。”事情越来精彩了,血后殿下,期待你的表现!狼窝里的绵羊,是被同化?还是被骑士救出魔爪?令人期待!
“王,可以开始吗?”吸取教训,三尺之外躬身请示。
“开始。”
“王,把线系在手腕上。血后殿下放平,这样殿下舒适点。”
紧紧的抱着甜心一会儿,便松手消失在空间里。“纳多斯公爵,救活她,保护她。”最后一句便没有说出口,逃离般离开,赶往西部。
“原来王也是平凡人!”细心处理血后颈上的伤口,其实只要王使用治愈魔法,一切迎刃而解。想起刚才王仓皇逃离的情景,不觉莞尔。情之一字,不是所有的人皆可尝试。
我活着?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泽在最后一刻停止?不知为何没有怨恨的感觉而是只有甜蜜在滋扰?是不是可以以为我在泽的心里其实占有一席之地。想到这里,不由傻笑起来。只是这里是哪里?泽,为什么不在?失望的四处乱瞟。
穿着拖鞋,向着阳台走去,泽,应该会在吧。眼前黑暗一片,意识全无的倒在柔软的床上,头痛欲裂,没想到车祸后遗症……紧咬着嘴唇,蜷缩在床上。不由低喊妈妈,不知道为什么,痛苦时总喜欢呼唤妈妈,似乎这样便会获得暂时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