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冥擦掉虞子苏手上和脸上的鲜血,眸色深沉,只是晚了一步,还是让她手上又沾染血迹。
虞子苏懒洋洋靠在夜修冥身上,任由他给自己擦拭,看着夜修冥抿着唇一脸自责不虞,忍不住轻轻笑了笑,幸好,她身边还有夜修冥。
挨着夜修冥的脸蹭了蹭能,小声道:“咱们回去吧。”
夜修冥点了点头,今天出了这么多事情,确实不宜再去那边,正准备带着虞子苏离开,却见不远处的草丛林中草木晃动,发出脚步声。
“母王!爷爷!”公孙瓒从不远处的草丛中踉跄着跑了过来,看着地上的两个人,忍不住发出悲怆的喊叫声。
虞子苏淡淡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上衣着整齐,干嚎了半晌,也只是抱着秦乐的时候红了红眼睛,忍不住眯起杏眸。
“是你杀了他们!”公孙瓒猛然抬起头,凶狠地瞪着虞子苏,“虞子苏!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这么……”
“做”字还没有说出来,公孙瓒看着突然横在自己脖子面前的剑,吓得急忙吞了回去,他虚虚看了一眼拿着剑的夜修冥,又气急败坏地盯着虞子苏。
“虞子苏!你敢让他杀我!你明明答应了爷爷,留我一条命!你这个白眼狼,爷爷白疼你了!”
“本宫什么时候答应了他”虞子苏就着夜修冥伸过来的手,走到公孙瓒面前,忍不住冷笑道:“你在这里藏了这么长时间,连他死了都不管,还好意思说留你一条命!”
“他明明说了,一命换一命!”公孙瓒梗着脖子,急得脸色通红,他之所以有恃无恐地说虞子苏,那就是他相信,虞子苏不会不把爷爷的话放在心上。
虞子苏目光划过一抹暗色,心中止不住冷笑,她也的确冷笑出声,“可是本宫没有答应一命换一命,公孙瓒……”
虞子苏顿了顿,声音又轻又凉,“老爷子那么喜欢你,你得下去陪他。”
“不!”公孙瓒惊恐地惊叫出声,感受着脖颈处的冰凉和寒气,吓得忍不住后退,然而没有夜修冥的剑快。
血色渐染草木与土,骄阳炽热当空,虞子苏蹲在公孙止面前,淡淡道:“老爷子,你看看,那不是养偏了,是养废了,本宫觉得,让他下去陪你,正好。”
虞子苏转过身,握上站在身旁的夜修冥的手,对扶连道:“公孙止厚葬,秦乐送到飞凤国交给端平帝,其余的,你们自己处理干净。”
“是,主子。”扶连冰冷的声音响起。
“夜修冥,咱们回宫吧。”虞子苏率先上马,冲夜修冥伸出手,笑道。
夜修冥冲着她温柔的笑了笑,拉着虞子苏的手,却没有往她手上落任何力气,而是凭空一跃,翻身上马,一手环抱着虞子苏,一手牵着马绳,往皇宫奔驰而去。
这件事情两个人谁都没有说,可第二天还是给段王爷夜文颐他们知道了,虞子苏和夜修冥跟他们好好解释了一番之后,又投入一片忙碌的工作之中。
“娘娘,陛下!交竹战事来报,东陵败了!”兵部尚书从队列里面站出来,躬身道:“据悉,是因为飞凤国烧毁了东陵的粮草,东陵军队自乱阵脚,被飞凤国逼退至凤鸣山后的甬观城中。”
“臣以为,咱们可以撤出前往交竹的兵力。”梁吉才沉声道。
景国兵力本就少,派往一些前往交竹之后,就更少了,若是东陵突然偷袭景国……
厉轻行道:“不妥,咱们和飞凤国如今是同盟,贸然撤出兵力,只怕会让飞凤怀疑咱们景国的诚意。”
“本王以为,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东陵国会不会狗急跳墙,直接挥兵北上。”夜文颐听罢,摇头道。
“臣附议。”一位大臣道。
“臣以为东陵国暂时不会出兵,咱们反而可以趁此机会,联合飞凤,直接打压东陵。”景真突然出列道,意气风发的声音,将众位大臣都吓了一跳。
“这……”厉轻行忍不住犹疑了,不可否认,景真公主这话虽然肆意嚣张,可却也不是不可行,只是这话,倒是没有想到是从景真公主口中说出来的。
不仅仅厉轻行没有想到,便是其余人都没有想到。
景真公主入朝已经有些时日了,可是尽管平日里骄纵嚣张,在朝堂之上却是十分谨言慎行,说这样的话,还是头一次。
然而众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纠结这件事情,因为姜南笙出列附声道:“臣同意景真公主的观点,我景国泱泱大国,何必要处处被动,而不主动出击!”
“不妥啊!”梁吉才即刻道:“师出无名,以何出击”
“为什么需要一个由头才出兵!”姜南笙沉声道:“东陵要理由了吗咱们景国非要人家逼到边关才出兵,届时岂不是失了先机!”<igsrc=&039;/iage/8067/8602107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