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冥轻声道:“这次宴会,本来就是一场闹剧。”一场专门为东陵商策准备的闹剧。
次日,虞子苏便和夜修冥早早起身前往朝堂。
虽然还没有到早朝的时候,可是朝堂上却已经站了不少人,大多数人眼下乌青,一副一夜没睡的样子。
也是,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真的安心睡下。
“看来诸位大臣昨日休息得很好,今儿个来得这么早。”虞子苏笑意盈盈同夜修冥一同坐下道。
“娘娘不要说笑了,臣等哪里可能休息好。”温文越苦笑道,这才刚刚新婚了,就又要忙得团团转转。
厉轻行十分赞同地点头。
虞子苏失笑道:“行了,不说笑,咱们今日也不用等时间到了再开始,你们昨日回去也都思考了,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大家听听吧。”
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早朝方式,不过众人也因为虞子苏这淡定的语气,心中没有那么紧张了。
说实话,突然就冲着东陵宣战,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啊!
丰良地界,秦安艳看着将她和西连嘉应层层包围的黑衣人,冷声道:“东陵太子好手段!自己逃亡还不忘追杀咱们,也是费尽心思!”
领头的东阿甜甜笑道:“女帝真是太懂咱们陛下的心思了,人家会让兄弟们轻手轻脚的,不让女帝少胳膊少腿的。”
“你以为就东陵商策有准备吗”西连嘉应沉着脸拍手。
“啪啪”两声击掌声,在黑衣人之外又出现了不少侍卫。
东阿神色微微一变,红唇抿了抿,冲后面众人挥手道:“杀!”没有犹豫,没有后退,只有杀意!
棋盘已经搁置好,棋局已经开始,该落子了。
景国大历五十四年八月,又起波澜,黑白棋子争相落下。
谁也没有料到,景国两位皇子的周岁宴会成为一场三国交锋的笑话,但是如今却没有人去关注两位皇子的周岁宴,都密切注意着三国动静。
尤其是尚在景国境内的东陵元帝和飞凤帝,这两位帝王的安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更让众人惊讶的是,原本以为会最先发兵的东陵迟迟不动,反而是景国,拉开战旗,直指长链与关城。
东陵军队没有发兵是有原因的,还是东陵商策气急败坏的原因,因为守在芗城的凌蔚,要辞官!
尚在岐江四周一处屋子里的东陵商策,气得将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道:“凌蔚如今人呢”
东归道:“凌蔚大将军说他不胜大将军的位置,但是在新的将军前往芗城时,会尽力挡住景国的进攻,所以现在还在芗城。”
东陵商策负手在屋子里走了两步,沉声道:“可知道凌蔚为何要辞官”
问萧因为问沨对他生了异心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东陵商策一直压着他在凤鸣城那边抵挡飞凤大军,已经不敢重用他了。
若是凌蔚这再一走,他就要重新思索东陵的仗该怎么打了。
“属下不知。”东归道。
东陵商策阴沉笑道:“孤记得,凌蔚在皇城还有一个小儿子,不足六岁,让太后接入宫中,交给琴妃照看几天吧。”
“是!”东归知道东陵商策的心情不好,不敢多问,听见东陵商策的吩咐,急忙应下,心中却是明白,陛下这意思,是不让凌蔚将军辞官了。
东陵素来有规矩,将在外,家眷留皇城。这不仅仅是为了避免将军在外因为家眷安危分心,更多的是避免将军叛国,家眷充当了人质的作用。
东陵商策本来是想要让琴妃召凌蔚的儿子入宫的,可是想了想,这事情,还是交给太后比较说得通。
“陛下,岐江之外的官洲凡蒙已经被弑杀的人包围了,而且城中官兵警戒,显然早就得到了明景帝的消息,咱们还是改道走江淮吧。”东阿从外面急急走进来,肩膀上却绑着纱布,脸色一片煞白。
前几日围追端平帝和西连家主,虽然重伤了西连家主,可是自己也受伤不轻。
东陵商策看了他一眼,摇头道:“不可。还是从凡蒙去。”
岐江一条水河在侧,凡蒙官洲皆是追兵,却留了江淮一条明路,东陵商策一眼就看明白是夜修冥和虞子苏故意留出来的一条道。
自从姜家失手之后,江淮就已经差不多脱离了他的控制。
新上任的江淮郡守徐庆泽和那个奉青天也不是个吃素的,将他梅阁的势力咬得死紧,他要是现在入了江淮,才不是明智的选择。
“那行,属下这就去安排。”东阿点点头,红唇一勾,又退了下去。
东陵商策站在屋子里,沉思许久,烛光跳动,温润如玉的面颊忽隐忽现。
芗城,收到消息的凌蔚气得一手将木桌拍了个稀巴烂,“老子为东陵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元帝便是这般对我等的!简直……噗!”<igsrc=&039;/iage/8067/8949454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