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以为虞子苏忽而提及谣言,是趁此机会为了自己的私欲打压荣尧,然而等到众人看清楚虞子苏扔在地上的折子的时候,一下子就愣了。
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全部写着小字,详细叙述了荣尧是怎么让自家仆从出门造谣,以及东陵尚在京都的钉子如何趁此机会运作的。
这还不算,更甚至记录着荣尧暗自辱骂当今皇后虞子苏,想要用立太子恶心她的想法。
“荣大人,这上面所述可是属实”夜文颐沉着脸,质问一副不可置信的荣尧。
“这……这怎么可能!微臣再怎么不满皇后娘娘,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做这样的事情!这定然是有人想要在这个时候诬陷我!”
荣尧口才好,为人机灵,一下子反应过来之后,也不哭着叫冤,直说是有人冤枉他!
虞子苏冷笑一声,心中却是对之前的打算更加坚定了几分。
她如今身为皇后,尽管对荣尧很是不满,却也不能随意就跟荣尧争辩,是以虞子苏只是沉默地坐在高位之上,看着荣尧一个人自导自演。
不过虞子苏不说话,不代表其余人不会说。
厉轻行当即就道:“诬陷这一条条一件件的,难不成是皇后娘娘自己凭空捏造出来诬陷你的还是说谁这个时候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整天盯着荣大人一举一动”
厉轻行向来说话不留情面,这几句话下去,说得荣尧脸色又青又白。
容宴亦是道:“别的在下不敢多言,不过福满楼那次,荣大人只怕不知。”
“当时荣大人与金大人言说的时候,下官只在隔壁,原以为荣大人只是一时之间气不过,所以才没有上禀,却原来荣大人对娘娘是早有不满之心。”
“不满也就罢了,此事三国开战,皇上御驾亲征,本应该抚顺民心,上下齐心协力将前朝政务处理好,荣大人此举,又是安了什么心思”温文越沉声不紧不慢地道。
“你们……”荣尧气得一下子跪着地上,扑上前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皇后娘娘明鉴,臣真的没有干过这些事情啊……”
众位朝臣面面相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臣,颇为无语,平日里看荣尧也算是个讲究的,这会儿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忍直视……
所有人都看着荣尧一个人巴拉巴拉的哭诉,虞子苏却在这个时候缓缓从位置上站起来,看也没有看朝堂上众人一眼,只淡淡冲虞易挥手道:“虞易,宣旨吧。”
众人不由得望向虞易,却见虞易手中拿的,不是皇后所用的懿旨,而是圣旨,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皇上离去之前,竟然将圣旨下达权都交给了皇上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没有圣旨这种的代表君主的象征玩意,皇后在景国朝堂之上,又何曾受到掣肘想来也是皇上爱妻心切,以防万一罢了。
“今皇后明德,自愧才能不显,无力于朝纲,故自请退居后宫,即今日起,前朝所有事物,交予宣王处理,钦此。”
圣旨虽简短,可是不亚于一颗深水火药,将众人弄得一脸懵逼,便是段王爷和夜文颐等人,也是如今才知道此事,措手不及。
“这……娘娘三思!”
“皇后娘娘三思!”
没有人去管还在抹眼泪的荣尧,众人惊讶过后,便是深深的惶恐,哗啦啦地跪了一地。
自从皇上即位之后,他们已经习惯了皇后执政不说,而且不管皇上是否在京都,皇后都能将前朝政事大理得妥妥帖帖,没有一点漏子。
皇后一心为国为民,在朝政上付出的心血,他们这些臣子,只要不是瞎的,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虞子苏没有再也没有多看一眼,长袍一摆,缓缓出了朝堂,只觉得空气无比清新。
从御花园经过时,随意采了一朵花,指尖夹着回了凤栖宫,小宝昨夜闹腾了一夜,尚在睡觉,大宝却是已经跟着南宫颖,在院子里有模有样的扎着马步。
虞子苏悄悄走过去,将花朵儿插在大宝发髻上。
“哈哈……”南宫颖忍不住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笑出声,指着大宝道:“小主子,你头上……”
大宝一脸懵逼地摸了一下头,最后拿着手中开得灿烂的大黄花,翻了个白眼,“娘……”
“漂不漂亮”虞子苏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笑嘻嘻道:“娘觉得大宝和这朵花太配了,专门送给大宝的。”
饶是大宝对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娘早就习惯了,可是现在,还是无语地想要挠墙,娘啊,我的亲娘啊,我是个男孩子,不是个小妹纸!
脚下蹲着马步,大宝不能动作,只好将手中的花递给了一旁的碧容,便又继续扎马步了,哪知道虞子苏却是偏要逗他似的,又从碧容手中拿了过来,给他重新戴上。<igsrc=&039;/iage/8067/9225611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