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雨璃似乎毫不在意,冷眉冷眼的说道:“当时太乱,我没看清楚。”
边小雅顿时面色铁青,啃了一口大苹果,便朝流雨璃叱喝道:“你这个蛇蝎女人,为什么要诽谤我张痕哥哥!当时你吓得浑身发抖,你竟然说你没看见?”
陆竖白同样暴跳如雷的骂道:“流雨璃,你与我痕哥也算是旧识,我痕哥并没有惹你,你为何这般歹毒,损我痕哥的名誉!”
霍然间,那名姓邹的男子猛地拔刀出鞘,指着陆竖白,阴狠的说道:“死胖子,你敢对雨璃不敬,不想活了是吗?”
这时,陆竖白与边小雅,都被搞出了真火。
一拍胸膛,陆竖白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大喝道:“来啊!你砍我啊!你砍得死我吗?”
这拔刀的男子,名叫邹光济,乃是三大家族之一邹家的少爷,颇有天赋,也是一位武道天才。
邹光济“呸”了一声,高声道:“死胖子,有种把你的乌龟壳脱了!”
这话一说,陆竖白反倒乐了。
摆起了一副无赖嘴脸,陆竖白道:“我就不脱,你来砍啊!”
姚远航面色一沉,冷声道:“小胖子,你那护身宝甲,在我眼中,犹如纸片。”
“不过,明天就是新生争夺战,擂台之上,生死不论,有什么恩怨,我们到时再说。”
转身走了几步之后,姚远航又回过头,嗤笑道:“还有,你的痕哥要是明天还没出现,不管日扬商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他张痕……”
“就是个缩头乌龟!”
那邹光济,立刻“哈哈”大笑,嘲讽之色,不言而喻。
看着那离去的三人,边小雅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不屑道:“等我张痕哥哥来了,绝对把你们都打趴下。”
但是,陆竖白却陷入了担忧的状态,搓手顿足的说道:“痕哥明天要真是没来,那不就落了姚远航那些人的口实,真成了……”
四方武府立府千余年,早就有明文规定。
新生弟子入府,一个月之后,必须要参加新生争夺战,只有排名前十的弟子,才能留下来进入外府,继续修行武道。
而张痕这届的新生弟子,多达两百人。
要在这两百多号人中选出十人,可见竞争之激烈。
……
第二天正午时分,经过一场场激烈的擂台战,新生争夺战的前十名也终于落下结果。
人玄境三重实力的姚远航,与人玄境二重实力的邹光济,分别位列第一名与第二名。
陆竖白、边小雅、流雨璃,也在其中。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为了实施打压惩治张痕的计划,流雨璃也没少跟姚远航还有邹光济眉来眼去,暧昧不止。
本来,姚远航与邹光济还有一些世家子弟,都想追求流雨璃。
所以,在这一番番的美色勾搭与欲拒还迎之下,流雨璃也从这些人的手中拿到不少修炼资源,将实力提升到人玄境一重。
至于陆竖白,他倒是没有什么修炼的感觉,几乎是睡着睡着就到了聚玄境九重。
凭陆竖白聚玄境九重的实力,想冲进前十基本不可能。
但是,由于那副护体的二阶高级宝甲,倒是让陆竖白勉勉强强的排在了第十名。
而边小雅,因她特殊的冰寒体质,可以短暂封冻住对手的招式,加上人玄境一重的实力,所以也排在了第九名。
主持新生争夺战的老师共有七位,是新生七个班级中每个班的授课老师,柳嫣也在其中。
不过,柳嫣的眉眼间仍旧有一抹忧虑,有她自己的事情,也有张痕的事情。
柳嫣暗自担忧的想着,“张痕已经有一个月没来上课了,他天赋不错,又是天生神力,本该前途无量可以进入外府,为何一直消失不见?”
紧接着,柳嫣霍然间花容大急,脱口而出道:“难道张痕出了什么意外?”
此时,距离宣布争夺战的排名位置,还有一段时间。
因此,那邹光济趁着这段空隙,便跃上高处的擂台。
邹光济先是咧着阴测测的嘴角,朝下方的陆竖白与边小雅阴笑不停。
随后,邹光济全身玄气涌动,提高嗓门大喝道:“各位!近来一个月,我听到一则笑话,简直是笑到我腿肚子抽筋,你们想听一听吗?”
一名邹光济的狗腿子,立即接口道:“是不是那个叫什么……叫什么?哦,对了!叫张痕的?”
“没错!”
双手一拍,邹光济的面色得意至极。
此刻,由于邹光济的一声大喊,也将所有新生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
擂台之下,简直是人山人海。
只听邹光济讥笑道:“听说那个张痕,一人力敌地下黑市上千人,还让三大家族之一的陶家俯首跪拜。”
“虽说陶家这几年一直呈现颓势,但也不至于向一个乳臭未干的张痕下跪。”
“你们说,这笑话,搞不搞笑?哈哈哈!”
顿时,台下涌现出一批依附邹光济的嘲笑声,都是对张痕鄙视不停的人群,他们接着邹光济的话,连连讥讽张痕。
不过,还是有一些人,对张痕的战绩是持肯定态度的,其中以女弟子居多。
这些貌美如花的女弟子,都在小声说着——
“哼!三班的人都说了,怎么会有假,我看是这邹光济比不过张痕,故意打压。”
“老娘可听说了,这邹光济成天与流雨璃眉来眼去,无非就是害怕流雨璃的旧情人张痕抢了他的心上人,他是在报复。”
“流雨璃?那个浪蹄子,张痕怎么可能看上她?本姑娘也算花容月貌,绝对能把张痕搞到手。”
“嘘——就你那一片平地,还想勾搭张痕?白日做梦。”
“滚滚滚!你个男人婆!”
……
这时,邹光济侮辱张痕的那些言语,不禁让陆竖白满腔怒火。
指着台上的邹光济,陆竖白道:“邹光济,把你的狗嘴闭上!”
尽管陆竖白入四方武府以来,都是小心行事,陆竖白也知道邹光济的背景,乃三大家族之一的邹家。
但是,邹光济当众诽谤张痕,却让陆竖白忍无可忍,陆竖白也没管那么多。
双眼一眯,邹光济狰狞的说道:“陆竖白,你算什么东西?昨天我贴身宝刀没带,你别以为我邹光济是怕了你的乌龟壳!”
“他张痕不敢在争夺战上出现,就是个垃圾,就是个废物,就是个缩头乌龟!”
“我不仅要喊,我还要大声的喊,张痕!是个缩!头!乌!……”
霍然间,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邹光济的话,就没能再说下去了。
如天外流星飞来的一只靴子,猛地扇在了邹光济的脸颊之上。
不仅把邹光济扇飞在地,更是让邹光济的左脸,浮现了一个活灵活现的鞋印。
站起身后,邹光济立刻环顾自周,破口大骂道:“谁!谁他吗打我!”
场中的氛围,顿时为之一静。
一道仿若从万载冰山中传来的话语,不紧不慢的响起——
“你不是一直在说我的事迹吗?如今我张痕来了,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