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咻的一下很快就溜走。
谢睦揣着一颗纠结的心在过年后工作日进剧组,收心准备拍戏。
当然年假期间不时眼露复杂,看向表面依旧维持冷面,横看竖看不像会做出偷亲举动的人,妥妥冷淡男一枚,压根看不出其心里在想什么的修。
内心有些纠结,想问又问不出口修为啥偷亲他的谢睦,再也没心思去想去纠结黑隍邪为何偷亲他的事,因为忙碌赶拍繁梨花结尾剧情进行中——
长达多年的抗日战争,终于结束,死伤人数难以估计,牺牲无数战友同胞性命,才将日本鬼子赶出天/朝。
偏远深山。
早在湘城局势越发紧张,不愿家里忠仆留下跟他一同送死,加上亦不愿鬼子入侵后打扰到母亲安宁,因此选定一座偏远深山附近让一家老小忠仆搬过去,也把母亲安葬在那儿。
多年过去,关翊恺揣着不安的心回到名为锡鞍山深山山脚下,老小忠仆就住在那平安村中。
丁点小土包逐渐在眼前放大,经过风吹日晒雨淋的墓碑显得有些老旧,胜在干净整洁,显然是有人时常过来拾掇,连坟头都翠生生一片。
关翊恺站在母亲坟前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句母亲,不孝子回来看您了。
一张张纸钱被烈火化成灰烬,烟雾袅袅上升,飞向天际,关翊恺边折纸钱丢进小火堆中,边低声向母亲述说这些年的经历。
“许多战友同胞为抗日牺牲……孩儿差点回不来,若不是祥子救了他,只怕孩儿没法站在这了……”
说着说着眼眶不自觉泛红。
镜头下,关翊恺从一个年轻小伙子,浑身带着书卷气味儿的大学生变成爱国抗日份子,白晰皮肤逐渐变成黝黑肤色,身板精实了不少,昔日大男孩,扛过枪,上过战场,杀过人,已然蜕变成了有肩膀的男子汉,感觉历尽沧桑,右脸留有两道浅浅疤痕。
烧纸钱的手指变得粗糙,手背留有一道浅色疤痕,身上再也找不到昔日的书卷味。
镜头顺着袅袅上升的烟雾逐渐拉远拉向蔚蓝如水洗天空,浮现关母慈祥叫着关翊恺小名的身影。
以及他曾帮助过或帮助过他的同胞战友豪爽说谢谢兄弟或谢谢之后,影像变淡渐渐消失,不知从哪飞来的白色蝴蝶顺着烟雾扑扇着翅膀往上飞走飞向遥远他方。
一阵悠扬充满惆怅笛声道尽世人遗憾悲欢离合心酸难过。
梨花盛开之际,花瓣随风纷飞,梨花梨花离别离别,纵然不能再见,但思念的心是同在的。
吾儿,为娘会在天空看着你。
耿直流露一丝憨厚的爽朗声,拍拍胸口:兄弟,别难过,约定了,下辈子我们再当兄弟……
“Cut!这条过。”
历时两三个月,戏剧《繁梨花》终于杀青。
谢睦与剧组所有人群聚杀青宴,演员与剧组之间合作相当愉快,没有极品作乱搞坏剧组气氛,也没有谁谁谁是投资人硬塞进来的。
连看谢睦极其不顺眼的高亦群都在金主赵馨陷入给某政客‘拉皮条’非法交易风波中没法摆脱后,而乖乖夹紧尾巴做人,不敢作妖,导演让怎么演就怎么演同时,试图与剧组众人和睦相处,直到戏剧杀青。
“干杯——”谢睦等众人举杯碰杯。
过程中谢睦攒下的好人缘让剧组不少人找他碰杯喝酒,不过除了第一杯大伙在杜稚几句感谢大家这阵子辛苦配合努力工作,才让戏剧《繁梨花》得以顺利杀青,而喝下酒之外,其余工作人员演员导演等等找他干杯喝酒时,他杯里装的液体全数被黑隍邪不着痕迹换成水,水代酒与他们碰杯。
当然,没人发现谢睦杯里的是白水不是酒,当然也没人找他麻烦故意灌他酒,每人与他碰杯都意思意思一下而已,其目的在于和他聊聊天,当然也揣着几分同他维持友好关系的心思,以寻求之后合作机会。
毕竟谢睦背后皇冠,将他视为重点栽培艺人,加上其有外表有演技也年轻肯努力工作态度认真不服输,对于导演要求完美以至一再喊卡重拍相当配合,他会红不是问题,会红到什么程度不难想象,因此打好关系是必须的。
再者,谢睦人品好,心中虽存了几分与他维持友好关系的想法,不过其中‘真心’着实占不小份量。
此外自那晚黑隍邪趁谢睦‘睡着’偷亲他额头后,不知怎么地,黑隍邪彷佛被解除封印,爆发般,对谢睦态度由守转攻,不再像狼王守着自己猎物等待最好时机吧咂下嘴,而是主动出击以准备咬住猎物颈脖,再将其拖进自己地盘慢慢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