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擅长和女人讲道理,最后柏凡之还是一个人偷偷摸摸跑去了傅凛的病房。
拐角处,他看到病房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保镖时,心里那种不妙就越来越浓了。
跑去买了一份粥,他慢悠悠的晃了回来,果不其然被那两个保镖给拦下了。
“柏少爷,老太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啊?”他装模作样的惊呼了一声,疑惑道,“可老太爷不是让我去买份粥,等凛子醒来了喝吗?”
保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松动。
等到柏凡之最后一点耐心也告罄时,病房里突然传来了傅凛的嘶吼声,那嘶哑绝望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嘶吼出来一般,让人心头一震。
立即什么都管不了了,柏凡之把粥往那两个保镖脸上一扔,就开门跑了进去。
“我靠!你们在干什么!”
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柏凡之冲过去就像拉开那几个医生。
傅老太爷使了个眼色,就马上有保镖上前牵制住了他。
床上傅凛的嘶吼声还在继续,他额上的青筋全都爆了出来,面目狰狞得就好像一只怪兽。
医生用英语和阿诺德交谈,“他的自主意识太强,再继续催眠只会让他精神失常。”
翻译立马把原话翻译给了傅老太爷听。
重重的叹口气,傅老太爷的背都仿佛再佝偻了几分,“真是没用啊,没用!”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傅凛一眼,他摇摇头就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阿诺德紧紧咬住下唇,心里满是不甘,“如果继续,有几分成功的机率?”
医生皱眉,“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阿诺德喃喃一声,其实也挺高的不是吗?
……
四年后。特塞罗。
科塞拉艺术长廊汇聚着几十名名家的作品,而今日,一名在美术界冉冉升起的天才画家则在这里举办他的个人画展,他的名字是撒旦。
撒旦画风暗黑,笔下的画作大多以揭露和讽刺社会现象为主,唯一最特别的一副就是这幅母子画。
画中的孩子有着无比纯净的双眼,他好奇的看着这个世界,但是他的底下则是万丈深渊。
当届画家们争相讨论撒旦这幅画背后的深意,有的人说是撒旦在忧心当代孩子的教育问题,有的人说是撒旦把自己比喻为这个孩子,但这些说法也只是他们的猜想罢了。
外界人对撒旦的身份好奇不已,但却怎么也查不到他的详细身世,就连今天的画展,他本人都没有到场。
艺术长廊里人头攒动,但却非常安静,每个人都安静的欣赏着墙壁上的每一幅画,偶尔低声讨论几句。
那副母子画前聚集着不少人,每个人都瞪大着双眼试图从画中发现撒旦想表达的真实含义。
而其中,站着一对母子。
小孩三岁大了,五官精致,那双如墨玉般乌黑晶莹的眼睛如星辰般明亮,圆乎乎的十分可爱。
他可能是觉得有些无聊了,趴在女人的怀里,胖乎乎的小手无聊的抓着女人的头发玩。
“妈咪……”小孩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