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夜的灵力冲刷,祁晓阳头部的麻醉成分已被清除干净,神志完全恢复;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消耗,身体内的药性也消散了很多,手脚都恢复了轻微的知觉,只等药性挥发完,就可以设法脱困了。正思考着脱困的办法,铁箱的盖子被掀开,昏黄的灯光照到祁晓阳的脸上,他不能让人知道他醒着,只能闭着眼保持原样不动。
已有点知觉的手臂上被注射器的针头扎进来,祁晓阳差点没忍住骂出口,这注射的又是麻醉剂!“我cao你小鬼子八十代zu宗,都把老子捆成这样了,还TM不放心啊!”他只能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加强灵力屏障,不让麻醉剂进人大脑。
箱子被关上,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祁晓阳的心更跌入了黑暗的深渊。旧药性未过,新的麻药打进来,这还怎么脱困,怎么救程晨?他不由得一阵抓狂。心神一乱,药性马上就往头上涌来,祁晓阳赶紧定神,集中意念,这才将药性压住。不能坐以待毙啊,祁晓阳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试着用灵力往头部以下冲刷,现在只能往这个方向拼了!
大约在七八个小时的时间,祁晓阳不停地用灵力往身体里冲击,但灵力是有限的,他必须保持足够的防御能力控制药性反弹,所以每过半小时就必须停下来进行恢复,虽然有一定的效果,但根本不等他恢复行动能力,那个可恶的家伙又再次打开箱子给了他两针,这次加了一支营养液,吊命用的。
祁晓阳半天的努力又全白费了,但只能继续装昏迷不醒,心里那个恨啊,不给饭吃也就算了,好歹也让人拉泡尿啊!这么长时间捆着,估计自己裤子都全是湿的了,只是失去知觉感觉不到而已。“等老子脱了身,一定叫这些杂碎生不如死!”祁晓阳在心里暗暗发狠。
后来祁晓阳被人抬出了铁箱子,仍然捆着放在一间凌乱的小床上,这是船上的一个小房间,随后程晨也被抬进来扔到另一间床上。
“晓阳,我的兄弟,是哥害了你,哥对不起你啊!”程晨没有被打麻药,早就醒了,看见捆在另一间床上的祁晓阳,心痛如绞。
“别嚎,你好好呆着,不能让他们知道我醒了,等我恢复好了,再救你一起逃!”祁晓阳小声交待两句就闭口不言了,怕有人听见他说话。程晨见状不敢再多问,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在与麻药不间断的拉锯战中,两天过去了,灵力对药性的清理作用渐渐开始明显起来,这是在绝境下逼出来的潜力,这两天的时间足以顶的上正常情况下两个月的修炼!能够这样超限强行冲击,主要得益于这一年来高强度的科研活动,使祁晓阳的左右脑得到了均衡的锻炼,从而大幅提高了意念和精神力,这才可以支撑下来。感觉到了身体的存在,手指也可以微微动弹了,但离恢复行动能力还差得远,危险已经一步步逼近,祁晓阳更不遗余力地驱动灵力......
可惜祁晓阳拼尽全力,仍然未能挽回那场让他痛恨终身的悲剧!第三天,鬼子已不再继续给祁晓阳注射麻药,就在祁晓阳估计再有几个小时就可以重新掌控身体的时候,鬼子动手了!两人被一起抬到船头的大甲板上,鬼子用冷水不断往祁晓阳头上、身上泼,本来就醒着的祁晓阳无法再装下去,只得睁开了眼睛,旁边的程晨因被长时间捆着,又没吃过东西,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见祁晓阳睁眼,只沙哑地说出“报仇”两个字,就昏迷了过去。
一个皮肤黝黑,敞开短褂露出一胸黑毛的中年鬼子蹲到祁晓阳面前,用生硬的华夏语指着旁边的程晨道:“你,听话的,活!不听话的,一样,死!”说完向围在边上的人一招手,一个年轻的小个子拨出腰间的手枪走向程晨。
“不要!你们要什么我都......”不等祁晓阳一句话说完,枪声已经响起。“程晨——!”祁晓阳目眦尽裂,嘶声喊叫着,可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程晨的尸体被两个岛国鬼子抬着高高抛过船舷,掉进蓝汪汪的大海里......
“小鬼子,给老子等着,我叫你们这些人全部陪葬!”此时的祁晓阳被仇恨充满了全部情感,已容不下失去弟兄的悲痛,他只有一个念头——杀人报仇!在被抬回船舱之前,他将这些人的面容一一印在脑海里。
几个小时后,这艘货轮进港靠岸了,祁晓阳在已经恢复了大半行动能力的情况下,又被打了一针麻醉剂,装进那个铁箱子运走。祁晓阳没有反抗,只是记住了这艘叫日熏号的货轮,他要看看幕后的人到底是谁,这些人才是真正杀死程晨的元凶,船上那些小鬼子不过是杀人的工具而已。
在箱子里颠簸了大半个小时,“昏迷”中祁晓阳被人抬出来,解除了身上的捆绑,在左右两只冲锋枪对着脑袋的情况下,脱光衣服放进了一个大浴缸。鬼子终于做了一回人,从手感上知道帮自己洗澡的是个女的。人家不是帮他认真搓澡,主要是洗去身上积累了几天的尿臭味,幸好祁晓阳身体还处在麻木状态,不然某些地方说不定就露出马脚了!草草洗完,给穿上一身像是医院的病号服,两个士兵将他抬到另一个地方,放在一张刚好与人体相合的铁椅子上,手腕、手臂、脚脖子、腿弯分别被特制的钢圈铐死在那笨重的铁椅上。祁晓阳由着他们折腾,既然能到这里,说明对方暂时不会要他的命,只要对方是想要技术,他就有的是机会脱身。
半天没了动静,祁晓阳将眼睛睁了条缝观察身边的情况,对面是两个手持冲锋枪的士兵隔着两米远一左一右守着他,在前面点是一张不大的办公桌,旁边有个厚重的铁柜子和一对单人沙发,看起来像一个简单的办公室,只是没有窗户,不知是换气扇还是空调嗡嗡地响着,而身下坐的这把大铁椅是这间屋子里最特殊的东西,单从扶手和椅座的厚重,就可以看出这玩意有上吨重,铐人的位置都考虑得很周全,完全就是个顶级设计的刑具!祁晓阳再看看锁住手臂和腿的几道钢圈足有几公分厚,神仙也难挣开,即使施展“缩骨功”也不可能逃脱,因为手臂和腿都没有后缩的空间!这时候祁晓阳才开始真正恐惧起来,如果鬼子不打开这刑具,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他再次痛悟,自信是找死的节奏啊!
看守的士兵换了三班,祁晓阳身上的药性也全消失了,仍然没有人理睬,他终于忍不住了,向面前的士兵吼道:“小鬼子,老子要撒尿!”两个看守茫然地看着他,显然是听不懂他的华夏语,祁晓阳刚想用倭语再说一遍,见一个士兵往墙上看,马上忍住了——这房间有监控的。
果然不到一分钟就进来两个穿西装的,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壮汉,蒜头鼻子细眉眼,另一个却是六十开外的瘦小老头,戴着不知是老光还是近视的宽边眼镜,一副搞学术的叫兽模样。蒜头鼻直接走到祁晓阳面前,细窄的眼缝里闪着狼一般的幽光,华夏语说得倒算流利:“你还真是个奇人,四天没喝一口水,嘴唇都没见干!你别费心思了,我们不会放开你的,就因为你太神奇了,我们没把握控制你,真要尿,我叫人拿袋子给你接着,你就坐在椅子上尿吧!”
“呸!”祁晓阳无法用语言表达愤怒了,只能直接向那蒜头鼻呸了一口,可惜没有什么唾沫,他也奇怪几天没喝水了,也不感觉特别渴,其实那是他长时间用灵力屏障阻断头部与身体联系,大脑部分主要靠灵力在维持运转,这是御灵阶即将迈入后期的现象。
“老子要喝水!”祁晓阳这时候确实渴了,被刚唤醒的渴感。
“给他喝水!”蒜头鼻用倭语向一个士兵吩咐。
喝了一杯递到嘴边的水,祁晓阳对蒜头鼻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想要怎么样,来痛快点!”
蒜头鼻搬了把椅子坐到祁晓阳的面前,坐下说道:“我们是什么人你就不用问了,你只需要搞明白,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唯一的!”见祁晓阳不说话,顿了顿继续道:“那就是老实交给我们你发明的东西!”
“哦,是不是交给你们就放了我?”
“不,你的智商是超级的,我骗不了你,交了,你可以不受折磨,得个痛快,也有一线希望,继续在这把椅子上活着,这得看你的配合。”
“我不交呢?”
“你会交的,因为在这东西上面,钢铁意志也会融化,没人抗得住!”蒜头鼻指指那把大铁椅,脸上现出一道邪恶的笑。
祁晓阳一边继续与他磨牙,一边紧张地思考着对策,这椅子肯定是个恐怖的刑具,这场景只在电视里看过,面对那些让人头皮发麻的酷刑,能不能抗得住,心头半点把握也没有,真像老电影里演的那些软蛋一样,扛不住刑做了“叛徒”,就真TM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