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买的房是二手房,小区自然老旧些,封闭性不那么好,邻里住的大妈级别的人不少,被章旭这么不管不顾的大喊,我能想象的出,往后会被院子里的人话赶话的说成什么样子。81ww%w.%
心急之下只能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对着季贺同说:“快点走,离开这里!”
季贺同停顿了下,可能是判断了下形势,然后果断抱着我上车离开。
上了车,他先是给我拿了面纸过来,又从后座翻出毛巾来,倒了矿泉水浸湿后,递给我擦脸。
冰凉的感觉扑面,我的理智终于渐渐回笼。
鼻血到这时候已经止住,只不过刚才没有及时的清理,现下鼻血都停留在脸上,甚至倒灌到了喉咙里,难受恶心的厉害。
拿下毛巾,虽难堪到了极点,可还是强扯出笑容来道谢,“今晚,多亏了你。”
“行了,笑的比哭还难看。”季贺同说话并不拐弯抹角,“女人受了委屈,不是都喜欢哭?你怎么一滴泪都没有。想哭就哭出来,会舒服一点。”
哭?
眼泪早已经流干了。
到了如今的局面,为了章旭再掉一滴眼泪都不值得。
我不出声,脸上的表情大概是无悲无喜的。关于我的婚姻,我早已经心死。
季贺同开了车,午夜时分,整个城市灯火璀璨,光影照进车里,忽明忽暗的打在我的脸上。
过了好久,季贺同才又开口,“他经常这么对你?”
说完他又觉得失礼,急忙补充说:“我没有窥探你私生活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女人学会保护自己很重要。你这样被欺负,长此以往,伤心的,只会是爱你的人。”
他说的情深意切,甚至目光都变的悠远起来。
无论他想到了什么,可这番话却是实实在在为我着想的。
我感谢他的好意,诚恳的说:“今天这样是第一次,从前没有过。你放心,我不是逆来顺受的女人,不会等着被欺负。”
“那就好。”
他的话给了我新的想法,我让季贺同开车去了最近的医院,拍了照片验了伤。
其实那一巴掌真的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可是一旦上升到家暴的范畴,就不只是伤情这么简单的了。刚好值班的是为女医生,知道我的伤是被丈夫打的之后,很是愤怒的瞪了季贺同一眼。
带我进办公室检查的时候,女医生还意味深长的跟我说:“这男人打老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可不能心软,早点离婚对谁都好。”
来自陌生人的关怀让我觉得温暖,很认真的答应下来,并且求了女医生的电话,如果打离婚官司,希望她可以作证。
女医生很乐意。
从医院出来,季贺同摸摸鼻子,“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不想多说。
“她看我的眼神儿,就跟我是杀人犯似的,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出,肯定没说好话。”
我笑起来,“她是误会你了,以为我的伤是你造成的。”
说起我的伤,季贺同露出心疼的表情,“你的脸,疼的厉害吧?”
疼当然是疼的,不过有了今晚家暴的证据,我跟章旭的离婚进程又前进了一步,不算坏事。
问完伤势,季贺同又问:“今晚你打算怎么办?要不去我家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