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道:“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吧。现在,轮到你帮我做件事了。”
卫阶满脸疑惑与不解,但是又看到蒋虎与郭氏确实了宫里,沮丧地道;“什么事?”
李墨道:“附耳过来。”
卫阶附耳过来,李墨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卫阶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早已经发誓,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我不去……”
李墨瞳孔微缩,“嗯?”
卫阶忙道:“殿下,不是我不想去,你想啊,于这个易容化妆方面,我本来就是个外行,当初也是做为兴趣学了几日,后来还因此事闯下大祸,差点被辛先生把我交给皇上给了,如今,再去做这种事,总有些后怕啊,万一失手了,只怕要连累殿下。”
“你若失手,不会连累到我,只会被蒋虎给杀了。”李墨冷冰冰地道。
“殿下,你——”他的话尚未说完,听得李墨又道:“你若不去,就是违背你我的赌约而且也是直接违抗本王的命令,本王即用不了你,便不如不杀了你。”
“殿下您不会这样无情吧?本人可是刚刚才立下大功的,那五人村,若不是本人,殿下您也不会顺利找到郡主他们……”卫阶苦着脸道。
事情的确是这样,可是李墨此刻似乎不想提这件事,一计眼风扫过来,卫阶赶紧低头认了错,“是是是,在下是什么人,殿下又是什么人?在下即为殿下效命,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死一万次也是应该的,我是遵命还不行吗?我现在就去!”
……
于是卫阶在被逼无奈之下,去做了件非常大胆的事,那就是化妆成李忠的样子,了蒋府。
因为李忠这些日子,总是来蒋府,多数时候是为了讨好郭氏,而给郭氏送来了什么什么礼物这样,当然,李忠最爱去的还是蒋园,不过,他蒋府还真是一点点都不困难,门卫护院看到是他,连禀报都不必禀报,就直接让他通过了。
李忠问一个管事模样的人问,“鸽子在哪里?夫人让我在那里等她。”
那人先给他行了礼,道:“二殿下请随奴才来。”
之后便将李忠带到了郭氏平常养鸽子的地方……
卫阶看到那里有数个鸽笼,里头不少鸽子在咕咕咕地叫。心想,没错,便是这些鸽子了。
于是又给那管事的人道:“你去忙吧,本王自在这里等夫人。”
那管事的笑道:“殿下今日又为夫人准备了什么新奇礼物?”
卫阶摆出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神秘兮兮地道:“你这奴才多嘴,快去忙你的,便是什么礼物,也不可能拿出来先给你瞧。”
那管事的哈哈一笑,道:“那是,那么,就有劳殿下等待,小的去忙了。”
“快去快去!别让人打扰本王清静!”
就这样,卫阶打发走了那管事的。
等那管事的一走,卫阶便围着那些可爱的小鸽子转,嘴里念念叨地说,“……唉呀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可真是下不了手,殿下也真是的啊,你说你没事干么和这些小东西过不去?……”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手却不能转,等他几圈转下来,鸽子们都安静了,原来他用有毒的饲料喂给了鸽子们,鸽子们但凡尝一下,就都倒在笼子里不动了。
这真是,鸽子血案啊!
原本他是打算,犯完案后立刻就离开蒋府,没想到刚刚转身准备走,就听到后面一声娇脆的声音道:“李忠,瞧你做的什么好事?”
卫阶一回头,惊得差点跪了,蒋心月不知道何时回到蒋府,此时已经了这进院子,当然已经看到了鸽子们的情况。
卫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呆呆地站在那里。
蒋心月走过来,仔细观察了下鸽笼里的情况,嘴里“啧啧啧”着,道:“李忠,你闯下大祸了,这些鸽子,可是我娘亲和我父亲的心爱之物,现在全数死了,看你怎么交待。”
卫阶吓得都接巴了,“怎,怎么交待?”
蒋心月听得他问,倒又笑嘻嘻的了,打量着卫阶道:“想不到二殿下原来这样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过,只要我不说,想必也没人敢怀疑二殿下。”
卫阶一听,忙道:“没没事,你还是说吧,这件事啊,必须得让你父亲和你娘亲知道……”
“为什么?”蒋心月不解地道,接着又道:“我明白了,是不是我父亲做了什么事,让二殿下不满意,于是二殿下弄死他的鸽子以示威来着?二殿下你怎么这么幼稚?这手段也沁低了,倒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撒气。”
“反正,就是这么着了,我先走了。”卫阶说着便要溜。
却被蒋心月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道:“二殿下慢着。”
卫阶只好停下,苦着脸问,“蒋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二殿下,我的确还有话和你说。”她看起来神情很是凝重。
“那你便说好了,我听着。”卫阶硬着头皮道。
“二殿下,其实一直以来,我知道你对心月的心思,只可惜,我命中注定与二殿下有缘无份,我父亲昨日回来了,你猜,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是不什么?”
“什么?”卫阶倒也有些好奇。
“他今日进宫面圣,便是为着我的婚事去的,大概,我马上就会与太子殿下成亲了。”说到这里,蒋心月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下,到底是女孩家家的,对于成亲这种事,仍然不能方方如旁的事般那么自然。
“成亲?”这倒是大新闻啊!卫阶暗吃一惊。
“嗯,所以,以后你也莫要来找我了,也不要再来找我父母了。还有你,送给我和我父母的那些礼物……”
卫阶一听,连忙道:“礼物既然送出,就是你们的了,不用再送回。”
“可是那些东西,价值都不菲,我怕——”
“若你实在想要送回,就送到上京城东老巷头儿上的城皇庙里,介时我会由那里取回。”
“呃——你——”蒋心月本想客套一下,没想到他竟又要将东西取回?蒋心月一时转不过弯来,只觉得这二殿下对自己也没有多么的真心,人又小气,送点东西出来,居然又要要回去!
等转过弯来的时候,即生气地道:“你走吧,我永远也不要见你了!”
这正中卫阶下怀,于是立刻拔腿就走,“蒋小姐再见。”
就这样,卫阶一溜烟地出了府。
而蒋心月则神情怔忡,一幅欲哭无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