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君正道:“那我也得试试,万一这次摔下台子的,是静王爷呢?”
李墨眼见台子下混在人群中的高手又出手了,这次却是击向孙君正的锁骨,此处若是被击中,不残废也是有好些日子不能执扇争斗了。
李墨探向孙君正锁骨部分的手没有变招,依旧探去,却在关键时刻忽然返手,握住了那粒打过来的冰针。孙君正不愧是高手,只这一下,忽然就明白了这台子上藏着的猫腻,并不感激李墨的相救之恩,反而出手更加凌厉。
二人又斗至台子的中央,孙君正道:“没想到静王殿下如此卑鄙!”
“若凶手是我,我也不必劝你下台了。孙公子,这其中有些事你是局外人,不懂,但要懂得保命。”
孙君正也是一时气愤,这时听得李墨如此道,忽然也有些想明白了。
“好,保命要紧,我会下台子的。”
说着,在李墨的手掌贴到他衣袂的时候,他啊地叫了一声往后跌去,然后道:“静王殿下,你嬴了,今日美人归你!”
说完后,他便没入人群,成为了看热闹的一份子。
李墨松了口气,以实力来论,这个孙君正的功夫不一定比他差,但是若再打上几招,孙君正肯定会被打趴到台下去,这一身的好功夫便也没了。孙君正是他们铁剑门下,这一代中极有可能成为承袭人的人选,若他在擂台上出了事,铁剑门的人是不会轻易放过李墨的。
而若不是迫不得已,李墨完全没有必要得罪江湖门派。
孙君正下了台后,便被一人扯衣裳,扭过头,看见一个江湖小喽罗道:“孙公子,龙堡主有请。”
一会儿,孙君正便到了龙丘涯和虞云荻面前,孙君正自诩風流倜傥,有一双能够强力识别女子是否美貌的眼睛,当他的目光瞄到虞云荻的时候,立刻便被吸住了似的,“龙堡主,您携美参加武林大会,也算是一段佳话呀,不知道嫂夫人出自何门何派?”
龙丘涯被他逗得一笑,道:“你莫要乱说,这位的名字说出来,吓你一跳。”
“那便让我吓一跳好了。”说着话眼睛还是没离开虞云荻,虞云荻还未被男子这般肆无忌惮的直视过,心头微怒,脸也红了。
龙丘涯强行将孙君正的目光单手引过来,“孙公子,这位是德阳郡主。”
“哇,又是郡主!”
龙丘涯道:“今日擂台之上,众人皆被李墨打下台,公子却能够在他的分筋错骨手下全身而退,让人佩服之至。”
孙君正一听,忙道:“龙堡主还是莫要忙着夸我,我对自己的武功虽然有信心,但是这位魔星皇子的剑术也的确了得,我不一定能嬴他,但是要全身而退,问题还是不大的,不过这次我退出,乃是他求我退出的。”
“他求你?”龙丘涯忙问,“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堡主这般问,想必一定猜到,这里头有猫腻,有内幕。”孙正君说完,邪魅一笑,让龙丘涯和虞云荻都离他近些,然后小声把上台打擂和下擂台的过程说了一遍。
龙丘涯听完后,“嘶——”一声,“奇了怪了,若说有猫腻,有内幕,应也是李墨自行布置,台下那些‘援助者’该听他的指挥才对,怎地好像他其实并不想伤孙公子,提醒孙公子逃走呢?”
这时候,又有人过来了,是龙丘涯的手下,这时便向龙丘涯低语了几句什么,之后,龙丘涯便抬起头,向虞云荻道:“我派人偷偷检查了那些伤者,他们大多伤得很严重,失去功夫,乍一看,的确像是分筋错骨手所伤,实际上却是某种秘密武器所伤,似乎是冰针。”
孙君正一听,忙道:“是暗器,这冰针是七杀门的暗器,中者骨头碎裂,伤害极大,然而却又无迹可寻。”
“对了,定是这样。”龙丘涯说完,忽然明白了什么,虽然他了解李墨有限,但是李墨绝不可能与七杀门勾结。
龙丘涯忽然向虞云荻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只怕,上擂台比武并非他本意,被逼迫上擂台,上得去,下不来。龙堡主,他需要帮助。”
“如何帮?”龙丘涯这时候才意识到,只怕李墨在擂台上,一直在等待能够帮他的人出现,而自己便在这里无动于衷地观战一个多时辰,真是——
虞云荻道:“他需要一个,能够打败他,同时能躲过冰针的人上台。他败了,便不能娶寿安郡主了,也不用打擂台了。”
“可是胜利者又当如何自处?娶了那位寿安郡主吗?”
虞云荻道:“这位郡主身份非同一般,龙丘涯,从此你有四十万大军做你的后盾,江湖老大,舍你其谁?”
龙丘涯知道她在开玩笑,堂堂江湖老大,若与朝廷扯上了关系,必是当不成老大了。
不过,既然李墨遇到了问题,他是一定要救他的。
看着虞云荻期待的目光,他问,“你是不是特别想让我上台比舞?”
“龙堡主都要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了,想必功夫了得。”
“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能把李墨打下台,然后他就不用娶蒋福星了?”
“我——”虞云荻一时被他问得不知如何回答了,心里惊慌不已,表面却是一幅无语的样子,顿了下摆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俩是过命的交情,愿不愿救他是你的事,至于我,我觉得跟我没多大关系。”
“天下最是女人无情啊!”
这时候,却见到一伙武林中人乍然冲上台子去,将李墨围在中间,龙丘涯道:“看,这些家伙终于缓过神来了,准备把李墨先打下台子,他们以为打下了李墨,就可以继续争夺蒋心月了。”
孙君正道:“呵呵,六爻门,九悠门,七杀门,万毒门,如意门……这些人可都是这些门派中年青一代的精英子弟,这次若是全部被李墨打倒,怕是李墨要惹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