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如筠倒在地上，杜莫颜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不对。
方才因为卓昊锋忽然出现在这里，太过吃惊，之后他的话让她太过紧张，这才没有一早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此时她才发现身子忽然变的很重，眼看着卓昊锋朝她走来，她还是不争气的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怀里。
抱着她，将她随意放在床铺之上。
这绝不算是温柔的动作，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难得的温柔了。
“你要做什么？我说过了，不会……”杜莫颜连说话都很费力。
“嘘，不要说话。”
卓昊锋没有理会她的拒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知道本王为何会对第一次与本王欢好的女人用药吗？”
也不等杜莫颜回答，他就接着说道：“因为若是她们反抗本王，本王绝对会一怒之下杀了她们，但本王非常讨厌将床铺弄脏，将血洒在床上实在是太恶心了，本王会几日难以安枕。”
死神也会觉得血恶心？这听起来有点像是一个笑话，可是有人亲眼见过他看着满山遍野的鲜血狂笑不止，不但不觉得恶心，还觉得很兴奋，这才将死神的名号传了出来。
平时的卓昊锋冰冷的如一副冰雕，倒是这一点还让杜莫颜觉得他还有点像是一个活人。
还是婴儿时在他母妃身上发生的事，让他到如此都本能讨厌床铺上的鲜血气息，就算再厌恶，他也不想在床铺之上杀人。
如果能让自己的身上有血腥气息，也许会就能逃过一劫。
幸运的是她刚刚受过伤，只要她能用力动一下手臂，让伤口裂开，就会有鲜血的味道。
她努力的想要动一动手臂，可杜莫颜别说是动一动，就连意识都开始变得有些不清醒了，她是什么时候中的药？难道是那香甜的香味？那他为何没事？
卓昊锋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说道：“这种香是太医院研制，原本是让伺候皇上的妃子放松，也有燃情之效。”
“加大用量之后，女子会觉得浑身无力，但却对男子没有效果。”
“哦，对了，上次你喝的那种酒也是这个药物。”
今天的卓昊锋有些反常，话异常的多。
可杜莫颜却完全没有心情听他普及什么药物，她感觉自己就快要神志不清了。
“你杀了我吧。”她最后只能费力的说出这样的话，表明她的心意。
“若是想杀你，本王也不必再费这种力气。”
“原本想让你好好想清楚，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那就让本王来帮你想清楚。”
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已经到了耳边。
“稍后你可能要离开本王一段时间，但你记住，你是本王的，除了本王不许再想其他的男人。”
“用你的脑袋和身体牢牢记住本王，这段时间，你还会在本王身边，就让本王帮你清除卓昊辰在你身上和心里的印记，只记得我。”
这种熏香，让杜莫颜觉得自己仿佛在云里雾里一般。
同上次吴公公喂她喝下酒的不同，上次她的身体几乎无法移动分毫，连动一动手指都费力，但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这次她只是感觉到身体用不上力气，软绵绵的，还一阵阵的发热，但好像还是可以动一动。
却因为头脑反应迟钝，就连眼角何时留下了温热的眼泪，她都不知道。
她根本反应不过来卓昊锋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是知道，不想和他如此。
杜莫颜抬起绵软的手臂抵上他的胸膛，却被他握住手腕。
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间摸索，应该是在找腰带的结，可能是觉得麻烦，干脆拉断了布做的腰带。
这轻微的声音，却让杜莫颜一激灵。
不可以！
她的头脑里如今只有这三个字。
比她吸入更多熏香的如筠，还地上费力的蠕动，她想要起身去救小姐，却连其起来都做不到。
“还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接近，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像先前一样觉得恶心。”
“和男人应该如何？想来也与女人相差不多。”
“放心，本王绝对不会比卓昊辰差。”
杜莫颜觉得肩头一凉，然后似乎有温热的气息和湿热的触感。
她明明还看的见，却像是不知道看见的是什么。
不行，不行。头脑里这两个字在疯狂尖叫，手臂却无力的垂了下去。
半晌，杜莫颜张了张口，吐出细若蚊蝇的几个字：“昊辰，救我。”
她的忽然被身上的人拉住领子起了起来，卓昊锋对她低吼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念着别的男人。”
“从今以后，你的口中只能念着本王的名字，不然……”
卓昊锋摇动手臂，杜莫颜随着他手臂的动作来回摆动。
原本已经失了腰带的固定，再经过他这番折腾，被她束在胸前的白绫松散掉落了下来。
看着这种情形，卓昊锋也是一愣。
旋即微微勾唇，说道：“你竟然是女人……你骗的本王好苦。”
杜莫颜感到后背再次接触到了柔软的棉被，身上忽然有了重感，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看本王如何惩罚你！”
她忽然感觉到手臂上一凉，碰到了硬物，这是……卓昊辰给她的匕首。
再也顾不得许多，她决定拼劲最后的力气，若是刺不中他就刺自己，至少会有血散落，疼痛也能让她尽快清醒过来。
门口忽然传来兵器碰撞和两声惨叫，门帘掀开进来几个人。
其中一人不由分说直接冲了进来，卓昊锋没来得及闪躲，被一掌击落到床下。
杜莫颜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的黑影消失，身上忽然一轻，她也没有犹豫，用最后的力气抽出匕首，就朝自己身上刺去。
她的力气已经不足以让她好好的选择匕首刺中的位置，只能尽力握住刀柄，任匕首落下，落到哪里就算哪里好了，即便是这样死了，也好过再也无法好好的面对他。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的手臂在空中就被紧紧的握住，之后被拉入一个有些冰冷的怀抱。
这个气味是真实还是幻觉？
她已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感觉，费力的抬起头，眨了眨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越发的不清晰。
“昊辰？”
那个怀抱瞬间收紧：“是我，是我，还好来的急，不然我……”
“救我，昊辰，救我。”杜莫颜也顾不得是真实还是幻觉，哭诉着。
“放心，本王在，不会让你有事。”
卓昊辰用自己的披风把杜莫颜包裹严实，抱在怀里就朝外走去。
“就这样离开吗？”
卓昊锋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你的女人在为兄这里这么久，你就这样走，真的不后悔吗？”
竟然到了此时，他还想要更加激怒眼前这个已经满心愤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