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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郁佑颜忽然站起来走到金秀身边接过那叠钱。
王佳看了她一眼,眼里闪过轻视。
郁佑颜接过钱,食指轻轻拔动了下,纸币发出唰唰的声响。
唇角浅浅的勾起,手臂一扬,一叠崭新百元钞票如雪片般甩到了王佳的脸上。
一屋子的人,全都傻了一般看着郁佑颜,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她突然比别人多长出了两只手来。
“颜…颜颜…”金秀似被吓到了般,抖着手拉女儿。
郁佑颜握住她冰冷的手,回给她一个笑。
“啊你,你个*崽子,”被纸钞划过的脸颊火辣辣的痛,王佳回过神来尖声骂着一个大巴掌轮向郁佑颜。
王佳一米七二高,郁佑颜却只有一米六八的个子。
就在众人认定郁佑颜这一巴掌挨定了的时候,郁佑颜却轻松的捏住她的手腕。
“你你——”王佳看着她的眼神只觉得阴森而又冷厉,且手腕不知怎的越来越疼,到口的话不由的卡住。
“别动不动就轮巴掌,不是只有你会轮巴掌。”郁佑颜捡起贴在王佳肩上的百元钞票,将钱轻轻拍到王佳的脸上,靠近她耳边低声道,“也别也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那画面,竟有着说不出的肆意张狂。
“快放开你二婶。”吓傻了的郁文中忙过来拉自己的妻子,神情愤怒不已。
郁佑颜冷冷的看他一眼,甩开王佳的手,拉起呆了一般的郁文新和金秀的手转身离开。
郁老爷子也似刚刚才反应过来,跳脚道,“放肆,郁佑颜,你这混帐——”
郁佑颜转过头看着他,轻笑,“我混帐不混帐我不知道,我只听老人说过一句: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有本事,”双眼直直的望向他,声音中带着从不曾有过的冷意,“你就祈祷我郁佑颜这一辈子不发达,否则……”话未竟不再看屋内的众生态,拉着颜父颜母转身离开。
七八月的夏夜,燥热而兴奋。
“唉,起生,你说颜颜那丫头怎么变得那么大胆子啊?”郁文萍支起身子问旁边的老公。
杨起生不耐的翻个身,“还不是被你二嫂逼的。”
“也是。”郁文萍点点头,笑容中有着兴灾乐祸,“这是不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啊!颜颜这丫头一爆发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啊,你看今天二嫂那脸丢的。”
杨起生轻哼一声,“总之你别去惹那丫头,我听人说死过一次的人啥事都办的出来。”
郁文萍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脸上却依旧闪着兴奋的光芒。
“快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我知道了,你先睡吧。”郁文萍将电风扇定时,边答道。
七八月的夏夜,沉闷而感叹。
“你说颜颜这丫头没事吧,昨天在医院就这样,今天又……”安盈到现在想起今晚郁佑颜的表情仍心有余悸。
郁文华轻轻吐口烟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就二嫂天天这么折辱人家,搁谁谁不生气。”
安盈轻叹口气,“也是,大哥家也不容易。”
“明天你拿五千块钱给大嫂送去吧。”郁文华将烟按进烟灰缸里,脱了鞋上床。
“知道了。”安盈点点头,将床头的灯关掉,一室暗静。
七八月的夏夜,暗黑而彷徨。
“我真的……那么偏心吗?”坐在沙发上,郁老爷子喃喃道,不知是在问别人或是在问自己。
郁老太太走到沙发后轻轻按着他的肩膀,柔声道,“人心啊,都是偏的,文新家穷,想好好孝敬你都难;文中宽裕,次次得了好的都不忘了你;金秀老实嘴拙还没个正经工作,王佳却是个能说会道的老师;颜颜敏感话少,再加上是农村长大的,家境不好,难免自卑;琪琪和昂昂却是你抱着长大的,吃穿不愁……人心啊,都偏,但那毕竟都是咱亲孩子不是,我知道你是个好面子的,在外人面前文中给你长脸,文新却拿不出手……文新这孩子也不容易,小时候知道家里条件不好,怕咱们辛苦,自己乖乖辍学在家帮忙,后来又赶上……说到底文新失去这么多全都是因为咱这个家里啊……”老太太想起往事也不由的流下了泪,“终是我们薄待了文新啊,这次可不能再薄待了颜颜这孩子。”
“我知道文新的苦,可你看看今天那孩子当着咱们的面就办出那事来,以后不定怎么混呢?”郁老爷子想起郁佑颜用钞票拍王佳脸那一幕,刚刚恢复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郁老太太叹气,“那丫头混不混我不知道,但却是个孝顺的,要是你二婶拿着钱施舍一样往你母亲鼻子上扔,你什么反应?人啊,都是有血性的,那丫头那话说的对: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时代发展快,你能知道谁有出息谁没出息?”
“就那丫头,起早贪黑的学,不也赶不上琪琪和昂昂吗?”郁老爷子却是不信那丫头能有出息,对郁佑颜他还是了解的,那真是天天埋的书里才勉强追上琪琪的尾巴。
郁老太太看着自己老伴梗着脖子的样子无奈的收回双手,“那你只能像颜颜说的,祈祷她这一辈子都不发达,看那丫头的样子却是个记仇的。”
七八月的夏夜,宁静而忧伤。
郁文新坐在床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金秀拿着抹布拼命的擦着已经光洁的可以让苍蝇打滑的橱柜,不时的有水珠渐到光洁的橱柜上。
“颜颜睡了?”
“嗯,下车就回屋了。”
“……”
“我……明天回我妈那去凑凑……”
“……算了。”
“那……”
“颜颜不是说了吗,即使不上一中,以后也能让咱们衣食无忧,呵呵。”
“……颜颜今天这样……”
“也好,有点脾气也好,要不是弟媳太过份……”
“颜颜这两天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悟了吧,老人不是常说,死过一次的人什么都不怕。”
“……”
“……”
“真不上一中?”
“嗯。”
二中,也好吧。
不论其他人对这件事有什么评价,郁佑颜却是因此事而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
当时那种情况,任何有血性的人都不会坐任被侮辱、践踏,经此一役郁佑颜性格大变完全在情理之中。
所以即使以后郁佑颜和以前什么不同,众人会惊讶,但也都能理解,包括郁佑颜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