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郭举心中疑惑:自从围猎受伤后,诊断湘羽的大夫都说这次受伤导致湘羽脑袋有点问题,不仅记忆错乱而且风言风语。不过从方才看来,这湘羽不仅思路清晰而且面对谁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不惧怕的样子。仿佛她在她面前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自然不会。”
湘羽闻言灿烂一笑,骑着马儿优哉游哉地向前走出了围观的人群。
湘羽走出一段距离后,似乎发现了发现忘记了什么,于是骑在马儿身上的湘羽转过头。
湘羽着看不远处正透过窗户看着她的岑诺,对着岑诺眨了一下眼睛,来了个甜甜的“ink”:“senven爷,回家端端正正将搓衣板跪好等着你家小娇妻。你家小娇妻赚钱回来买冰糖葫芦给你吃。”
说完湘羽拍了拍马屁,马儿继续悠哉悠哉前进。
就在围观群众以为七王爷会当众拆湘羽的台时,只见七王爷早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落在湘羽那潇洒离开的背影,将撩起的红绸缎给放了下去。
尉迟径看着骑在马上脸色不太好的南郭举,仰头看着他笑道:“没想到自诩聪明的南巡抚也会有今日?”
南郭举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这湘羽会这样绝情非要动自己父亲的人,这一次接下了这烫手山芋还被一个女人要挟了他本就心情不佳,听到尉迟径的嘲讽后心中怒火更旺盛:“本巡抚是靠自己的本事某得这官职,自然是比你尉迟径靠爹得了这个位置要有能力一点。”
尉迟径生平最讨厌他人议论自己是如何获得这官职的,这南郭举当众说出这件事,自然也惹怒了尉迟径。
他们早就是两看相厌许久了,就差没有当街干起来。
尉迟径:“谁更有本事得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之后才有定论!”
南郭举拉了一下马鞭直接调转马头,语气轻蔑:“本巡抚不与一个靠爹的人做比较,毕竟...”
南郭举垂眸看了尉迟径一眼:“太过丢分子。”
说完便直接策马离开,完全不给尉迟径反驳的机会,尉迟径看着南郭举的背影,直接气得说不出话来,憋红了脸,对着南郭举的背影吼道:“南郭举,你给我等着!”
好戏已经看完了,于是围观群众也只好叹气散场了。
南院之中。
七王爷放下手中的茶杯:“家宴的事情大致已定,就商量到这里,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先行告退。”
说完岑诺拂袖起身,向房间门口走去。
瑾言疑惑地看着自家王爷的行为,又冒出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他家王爷真的打算回王府跪搓衣板?
看着刚才七王爷一系列行为的黑炭王子心中疑惑:围猎以后他陪着诺度过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事情,好不容易和诺之间的关系有了点进展,怎么才一个新婚之日诺就对湘羽的态度有了明显改变?
他绝不允许诺在失忆后爱上湘羽这件事发生。
黑炭王子:“难得七王爷刚成亲皇上特许你休息几日,七王爷不留下来听听南院头牌新编的一首曲子?”
七王爷打开大门,语气冷若冰霜:“不必。大王子若是要听,本王让瑾言给大王子安排就是。”
说完侧过头对着跟上来的瑾言说道:“瑾言,你留下来好生招待二王子,顺便同二王子商量一下家宴的细节。”
七王爷吩咐完就迈着长腿出了房间。
黑炭王子看着七王爷的背影,握住茶杯的手紧紧的捏在了一起,最后“砰”的一下直接碎掉了。
瑾言看着黑炭王子的样子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先叫人来进来收拾残局,而后赶紧让黑炭王子放开已经被杯子碎片划破开始流血的手。
“细节等七王爷回来之后本王子再与七王爷作商量!”
黑炭王子直接猛地起身,扔掉了手中的染着血破碎的杯子,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