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舵主，我想……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剑城凌剑阁分舵，依旧是在令人感到森严恐怖的密室，那望而生畏的议事堂内，楚凌神情自若的找到一个座位坐下，轻笑着问道。
“哦？什么解释？”
此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典范，吴光的脸上丝毫没有动容，含笑道：“还有，咱们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生分，要这般见外？”
楚凌眼神一冷，却并未表现在脸上，淡淡道：“吴舵主，咱们的关系，曾经好过？”
面对冷漠如斯的楚凌，吴光稍有不适，却当他正要开口说话，楚凌又轻飘飘的抬手打断道：“吴舵主无须解释，那样只会体现出你内心的空洞。”
“打开天窗说亮话，开门见山。吴舵主掩人耳目的手段何其高明，连我都一时间未能察觉，你居然在身份象征的令牌上，布下阵法。”
“我当时就在想，你是有多么的狂妄、自大！”
吴光表情微愕，道：“什么？阵法？此话怎讲？”
楚凌摇头断言道：“我不相信你会毫不知情。”
吴光凝视片刻，才缓缓点头，道：“本来我也只是有所猜忌，但现在看来，似乎确有其事了……”
楚凌冷笑道：“这么说，吴舵主你是把我当做诱饵，引背叛者出来，从而……”
就在此时，吴光抢言道：“虽然我可以这样做，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我吴光绝不会这般下作。这点我敢以人格担保。”
“你有人格？”
极为简单的四个字，使得吴光的脸色瞬间变成猪肝色，却是稍纵即逝，并未保持太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凌乐在其中，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等对方的反应，而是继续咄咄道：“好，就当做是吴舵主的无心之失，不过，你准备怎么弥补我给我内心制造的创伤？我可是很信任吴舵主你，才会欣然接受你的提议，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是不是很对不起我？”
“这是当然。”
吴光微微颔首道：“然而，即便你知道那黑铁舵主令里面含有猫腻，却也只是在犬子面前假作摧毁，是想做什么？仅仅是来此兴师问罪的？”
摇了摇头，“我不相信。”
“吴舵主，你信与不信，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不说其他，但就刚才我所提出的质疑，你在没给出解释的前提下，就转移话题，是不是有些指鹿为马了？”
楚凌砸了砸嘴，说道。
“……”
在理论上的交锋，吴光自诩凭借他多年经验，绝不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然而多次与楚凌交流后，觉得自己活了大半辈子，都活在了狗身上。
空有满腹言语，却是无力吐出。
“废话我也不想在多提，纠结在一件芝麻绿豆点的小事上面，也不是我楚凌为人处事的风格。”新乐文
楚凌道：“过不了多久，宗门大比将会拉下帷幕，结果也将浮出水面，倘若吴舵主不是真心想要寻求合作，那也就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你的诚意不够罢了。”
“据我所知，你在宗门大比的成绩可谓是极为突出，不出意外的话，五大宗门选出的青年精英，绝对会有你的一份。”
吴光也没有示弱，很是直白的道：“相比较而言，到底是谁的诚意不够，还未尝可知。”
“吴舵主，恕我直言，凌剑阁从来都只看结果，不管经过。虽说这里只是地处九州最偏远的剑州，但也算得上是凌剑阁的灵魂人物，为何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楚凌微眯起双眼道：“还是说，凌剑阁总阁的管辖力度不够，纵然只手遮天，也有指缝漏过之处，从而忽视了对剑州舵主的教育？是才导致吴舵主的心胸如此狭窄，连剑修最基本的隐忍之道，都没有丝毫概念？”
“楚凌，你好像对凌剑阁非常了解？”
吴光也危险的眯起双眸，语气平静，却暗藏杀机道：“有些事情，连各分舵的堂主，甚至舵主都未能知晓，然你却了然于胸，不知你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吴舵主，你又搞错了一件事。”
楚凌冷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道：“首先提出问题的是我，不是你。若你不能先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却又提出疑问，这样对谈判很是不利。如果遇上脾气不好的人，指不定已经动手了，不是么？”
吴光面不改色道：“自然是因为我较为了解楚凌你的为人，才会如此这般。有句老话不是说得好么，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好，好一个知己知彼。”
楚凌像是被气得笑了出来般，道：“连我都不觉得有多了解自己，今日却是被认识不到七日的人，说到了解，很有意思。”
闻言，吴光微微皱眉，他没有听出楚凌话里的弦外之音，但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够听得出来，此是对方发怒前的征兆。
对于楚凌为何会展露出这样毫无理由的反应，吴光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继续藏捏下去，情况将会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样的局面，吴光并不想看到。
至于楚凌会如此的理由，恐怕也只有楚凌他本人才能够知道。
“俗话说得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咱们各退一步，也不至于僵持在此毫无进展，可行？”
身为分舵舵主，吴光并没有理由任性而为，再者说，图一时爽快，绝非成大事者所为。
“爽快，那请吧。”
楚凌笑着伸了伸手，示意吴光说下去，旋即双手环保与胸前，凝眸不语，似在闭目养神，毫无防备。
只是，谁也不会傻到在这种情况对楚凌发动进攻。
虽然看起来的确是满身漏洞，处处都能致其于死地，但也正因物极必反这个道理的存在，才使得人们会误以为是陷阱，不敢上前。
当然，楚凌也绝不会如此大意，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孩，他也绝不会有一丝松懈情绪衍生。
更何况，坐在楚凌对面的可不是一般人，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在对方毫无察觉的前提下，揣摩出了哪怕是吴光，也想不到的一些内情。
PS：儿童节快乐，61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