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们受了威慑,也不敢再动,只躲得远远的。那焯拉了拉叶子的衣袖。叶子会意,便随着那焯潜伏在人群之中,暗暗撤到一边。
待得四周无人注意,那焯才靠近叶子,低声道:“姑娘你怎么看?”
叶子一挑眉那焯果然与那些野蛮的燕金人不同,是个懂得尊重的君子,虽然他骨子里有些大男人,但遇事还肯主动先问她的意见,当真难得。br/>
她轻轻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这个温敦赫图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督促不好,想来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不务正业而身居高位,背后必定有他人助力。得他人助力高升之辈……我不认为他人品多端正。何况刚才看他趾高气扬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心怀仁爱之徒。所以凭这两点推断……此事定有蹊跷。”
“姑娘细心。”那焯赞赏的一笑,“温敦赫图确实平日嚣张跋扈,他是阿葵布的嫡系亲属,平日作风与阿葵布也如出一辙。所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咱们也不得而知。不过在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叶子向着黑角寨的方向探了探头,叹息道:“可是难民们已经把肉都抢得干干净净了,一点证据也没给咱们留下。咱们也没法从肉本身查知什么线索。看来要想知道这个温敦赫图的计划是什么,只能从那些亲兵身上下手了。”
那焯点点头:“对。我即刻回府调兵,抓他们前来问话。”
看那焯马上要转身走,叶子忙一把抓住他袍袖,笑道:“别呀。你是君子,你倒真是正直不阿。”哽噺繓赽蛧|w~w~w.br/>
那焯一怔:“不然……”他发现叶子眼神狡黠一动,忽然恍然的一击掌:“哦!我知道了,你是要去……”他脸上一红,又急忙摇手:“不行不协…在下好歹是个将军,身先士卒合该本分,岂能让一个弱女子孤身犯险。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叶子瞥了他一眼,忽然一伸手,在他额头眉心间上轻轻敲了一下。那焯没想到她忽然来这么一下,登时一愣:“……做什么?”
叶子微微一笑:“请问敬爱的那焯将军,如果一个武士正面在窄巷与你相遇,要拿剑要刺你眉心大穴,你该如何反应?”
那焯更不知她所言何意,只好依言作答:“若有人想要伤害在下,在下当然要挥剑抵御了。”
叶子又问道:“那他若是走到你身边忽施偷袭,又当如何?”
那焯坦然道:“在下也是修炼武功多年,除非他的功力如耶律将军般,远胜在下十倍百倍,不然……不是在下夸口,凭他是谁,也难以在一招之内就制服在下,更别提要精准刺到某个位置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你还是会挥剑抵御的,对不对?”叶子道。
那焯点头:“那是自然。”
叶子淡淡一笑:“那……为何刚才我用手指弹击你眉心的时候,你却毫无抵御之相?”
那焯道:“姑娘是自己人,又不曾对在下起杀心,在下自然不用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