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光线斜斜地射入房间,在地上透射淡淡的金色。画儿幽幽转醒,嘟嘟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嘟嘟,天天这么早叫我起床真的好吗?”画儿无比怨念的声音响起。
嘟嘟见画儿醒了,便从床上蹦到地上,在地上跳了跳。画儿看着嘟嘟不禁笑起来:“你呀!是不是又嫌无聊没人陪你玩了?”
嘟嘟停了下来,无比委屈的不动了,一个深蓝色的眼晴幽幽的看着她。画儿下床把嘟嘟抱起:“好了,好了。貌似又该带你去山林里玩玩。”
画儿最近日子是过得相当惬意,得月楼也彻底关门了,食为天独树一帜,不仅在永乐镇上有名,就连在县城里都有名气。
柱子的业务能力出乎画儿意料,他天生就是一个跑业务的料,蔡伟祺管生产,他管销售合作得相当愉快。
蔡伟祺也没有放弃对蔡鹤鸣的治疗,虽然短时间类不见什么成效,但是他却一直坚持。每次骆大夫给他说,这失心疯分两种:一种是心理失常,通常是受刺激或打击了出现的症状,这一种还有痊愈的可能。
另一种便是神经遭到破坏,这种通常是医不好的。而蔡鹤鸣就是属于这一种,他是吃了疯人果中毒,致使神经遭到破坏,而引起失心疯,没有痊愈的可能。可是蔡伟祺就是不放弃坚持着找大夫们医治,他相信会有奇迹的。
画儿也是深受感动,便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她都会及时告诉蔡伟祺。蔡伟祺也满怀感激,对于他的工作做得更是全面。
虽说这日子过得是又舒心又惬意,唯一不爽的就是许家时不时的上门走动,还有大姑小姑这门上得更是勤快。画儿开始还自己接待下,后来画儿就直接让小宝去应付。
小宝那噎人的功夫是画儿望尘莫及的:“我说二位姑奶奶,咱们小姐也要准备四月中旬的比赛,没心情理会别的事。您二位还是别老往这儿跑了吧!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掏鸟蛋玩。”
画儿确实是在准备比赛了,但是一有时间她就带嘟嘟去林子里玩。这刚准备出门,骆颜尘和灵枢就背着药框过来了:“画儿,我们去山上采药,你要不要去。”
看灵枢那兴奋劲就知道这采药的机会难得,平常采药这种危险的事,他姑父是不会让她去的。
画儿便也背个竹篓:“行啊!那我去摘些野菜,换换口味,顺便带嘟嘟去玩儿。”
三人和一只松鼠便愉快的出行了,这山里离镇上有还有点儿距离。画儿便让小宝赶了马车把他们送过去。小宝一脸的委屈:“大小姐,你该找个车夫。我这一管家天天干车夫的活,真亏。”
“行啊!这事儿你去办吧!人可靠点儿就行。”画儿直接答应了。
小宝笑了笑:“我倒是有个人选,不知道大小姐同不同意?”
“谁啊!”画儿有些好奇了。
“楚继贤。”小宝笑了笑。
画儿真是觉得太意外了:“他?你怎么会想到他?”
“上回大小姐你去送嫁,楚继贤跟我聊了会儿天。他想跟着你,说跟着你干啥都愿意,只是怕您记恨他从前欺负你。”小宝如实回答。
画儿一笑:“我是那么记仇的人吗?”说实话那种小孩子互相欺负的事儿,她还真不介意,她介意的是不怀好意的算计。
“不是吗?那最好不过了,他说他曾经跟继祖少爷提过,但是继祖少爷让他自己找你,他不敢,这就又托我说了。”
“那你给我一个请他的理由先,说服我了,你就把他叫来就成。”画儿特想知道楚继贤是怎么说服华小宝的。
小宝笑了笑:“也不是啥特别大的理由,他就是说继祖少爷跟着你之后变得有担当了,变能干了很多。他不想一直这样无所是事。”
画儿脑子里不禁出现了楚继贤的样子。其实说他坏,他也不是坏,就是没脑子,没有主见,没有自我分辨是非的能力。既然他想跟着她,就跟着她吧!只要不被人利用就好!
“行吧!你安排,那他就交给你了,别让他犯错就行。”
小宝点头:“必须的,他要是给大小姐添麻烦,我肯定抽他。”
灵枢听着画儿的话,有一丝不安:“你二伯家的人,靠得住吗?别又给自己找麻烦。”
“没事儿,出事儿不是有小宝顶着吗?”画儿打趣着。
小宝一脸的委屈:“大小姐,你真不心疼小宝。”
这引来一阵笑声,笑笑嘻嘻的到了山脚,画儿他们便下了车:“小宝,这事儿你去办吧!顺道去帮我看看我四叔他们,带点儿银子过去。”
“诶!小的记住了。”小宝看着他们上山,便驾着马车走了。
这一到山上,嘟嘟立刻活跃了,从画儿肩头蹦到一旁的树上,然后在一棵树一棵树之间跳来跳去。
“看嘟嘟,一来有树的地方就格外的开心。”骆颜尘看着嘟嘟忍不住微笑。他觉得嘟嘟对于他和画儿来说是只意义很特别的松鼠,他们一起救了它,又一起放生,又见证它归来。
她们三人,是一路往山上走,骆颜尘和灵枢一直在采药,而画儿是一直在挖野菜。灵枢看到蒲公英便上前挖,画儿也在旁边挖。
灵枢一惊:“蒲公英也能做菜?”
“当然可以啊!还有很多药草也是可以做菜的。”画儿笑了笑,“等会回去弄给你尝尝。”
“好啊!”灵枢顿时来了兴趣,她真的想尝尝蒲公英做出来会是个什么味道。
画儿挖了一些,又继续往山上走,这走到一个山头。抬望眼,画儿顿时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哇,大片大片的红色啊!那是什么啊!”
骆颜尘微微一笑:“那是杜鹃花,我们通常叫它映山红,因为它总是成片成片的长,所以一开花,半边山都会变成红色。”
“哇,真是太美了。”画儿在现代一直知道湖北麻城的龟山,每逢四五月满山遍野都开着映山红,听说美不胜收,可惜她从来没有去看过。这次算是终于看到了,真的太美了。
画儿有点儿按奈不住心里的激动:“好可惜没有照相机,要不然我一定在这里留影。”
骆颜尘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有些疑惑的看着问:“你说什么?”
画儿一愣才想起自己说错话了:“哦!没什么,我是觉得好可惜,这么美的景色不能保存起来。如果能把我和这景色在一起的画面记录下来多好!”
骆颜尘微微一笑:“那你多看一会儿,留在记忆里!”而心里却把画儿的这个愿望记住了。
灵枢看着那成片的映山红,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这花儿可以做菜吗?”
画儿顿时被灵枢逗笑了:“你很跳戏诶!我们都在欣赏花,怎么你就想到吃上面去了?”
“有什么奇怪,那些什么桂圆、茯苓都能做菜。还有这蒲公英也能做菜,我就想知道花儿能不能做菜啊!”灵枢一脸天真无邪、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画儿。
画儿点头:“花儿是可以做菜的。这杜鹃花就可以和猪爪一起煮啊!”
“真的?”灵枢一惊,“你要不要那么神奇啊!”
“不过这道菜,女孩子吃,对身体好,男孩子还是不要吃了。”画儿见骆颜尘身边不好意思明说,这是道菜可以调节女孩子的白带和月信。
灵枢一下来了兴致:“那表哥,你去摘些,回去让画儿煮给我吃。”
画儿看那些花儿都开在半山腰,又没有路可以过去,要是遇到危险就不好了:“别过去了吧,太危险了。要不回去我弄别的鲜花做菜给你吃好不好?”
灵枢点头:“嗯!好吧!走吧!继续采药去。”
三人便又开始前行,突然嘟嘟跳过来,在他们面前蹦来蹦去,叫着欢快。画儿跟嘟嘟待久了,她是有些明白嘟嘟的意思的。
“嘟嘟,是你发现了什么吗?”画儿问。嘟嘟甩了甩尾巴,然后就在前面跑,画儿一笑,“看来我猜对了,嘟嘟是看到什么了。”
说着三人便跟在嘟嘟身后,往山下走了大概百来米,嘟嘟停了下来。在一个凹壁前又跳了跳。三人便走到那旁察看了一下,灵枢皱了皱眉:“有什么特别的吗?”
骆颜尘便上前摸了那凹壁,拨开一旁的杂草,细细寻找,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骆颜尘有些失望:“我们是不是意会错了嘟嘟的意思?它只觉得这块凹进去了挺特别的。”
嘟嘟有些着急了,吱吱的叫起来,看来它有些着急了。画儿走过去再次查看,伸手把一旁的杂草拔了。上面的土块掉下来,画儿又拔了些,那上面的土块掉得更多,渐渐露出黑黑的东西。
画儿顿时一惊,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骆颜尘和灵枢都觉得画儿的表情挺奇怪的,伸手去摸那黑黑的东西,比土硬,但是又比石头软多了:“这是什么东西啊?”
画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煤啊!天啦!居然在这里发现了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