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境内,野鸡学院很多。
确切的说也不能说是野鸡学院,而是打着传统文化名头的私办学校。
这种学校收费高,地势偏远,学历水分很大,几乎没人承认。
丘山书院就是这样一座学校——至少从网络上查到的资料是这样子。
林野和赵思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就让王静的秘书景馨回去了。
出了紫锋大厦,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他已经好久没有抬头看过星空了。
林野背着包,在门口抬着头看了好一会,方才被一声汽车的鸣笛惊醒。
见占了别人的道,林野慌忙让到一旁。
车子停下,车窗落了下来。
一个女子探出头来:“林先生,需要搭便车么?”
是段双。
林野礼貌微笑:“不需要了,段小姐,我们不顺路。”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么?就知道不顺路?”
段双摘下蛤蟆眼镜,嘟起了嘴。
这让林野有些反感。
和你很熟么?
就那么近乎?
段双察觉到了林野的反感,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林先生去哪里啊?我想应该是顺路的。”
“去丘山书院。”
“丘山书院?”段双一愣,想了想,并没有任何印象。
她是蓝城本地人,对蓝城十分的熟悉。
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丘山书院。
“丘山出院在南楚。”
“啊,南楚?”
“对,南楚省都城。”
林野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林先生,你不是很喜欢帮助人么,我现在有个忙需要你帮,不知道可不可以?”
林野的态度非但没有让段双怒哼而去,反而来了兴趣。
“自然是可以的。”林野虽然很想摆脱她,但别人来找他帮忙,他从来都没有拒绝过。
看着林野一本正经的样子,段双噗嗤一笑,俏声道:“林先生,如果我对一个男人有好感了,该怎么办?”
说着手臂放在车窗上,大眼睛一眨一眨,满脸期待的看着林野。
“忘记他,这样你就不用尝到感情的苦和家暴的痛。”
林野十分正经的回答道。
段双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之所以要和林野搭讪,原因有两个。
第一林野的身材很好——当然样貌也不差。
娱乐圈里虽然有很多帅哥,但却没有几个人有林野这样近乎完美的身材。
毕竟从小就被迫练武打基本功,林野的身材,确实超级棒。
第二个原因也很简单,一个在娱乐圈里讨生活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大炎流量最高的男人。
但林野的回答,却让段双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男人。
“难道林先生,很喜欢打人么?尤其是打女人?”
段双委屈巴巴,别有一番韵味。
“不,我只打坏人,从来不打女人。”林野上下打量着她道:“我对面相有些研究,觉得段小姐...五行缺...”
“缺什么?”段双连忙追问。
“缺渣男,渣男嘛,要么伤害你的心,要么伤害你的身。”
段双忍住了怒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林先生,我可以不可再问您一个问题?”
林野的冷淡和不配合,反倒激起了她的斗志,愈挫愈勇。
“可以,段小姐请说。”
林野也上了头,今个我就陪你聊一聊。
“哎呀,你知道么,每次参加玩宴会,和那么多人虚情假意寒暄后,回到家中,我都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
段双说着,轻轻叹气。
美人忧愁,尤其是在路灯的映衬下,别有一番滋味。
饶是直男如林野,也不由得有些失神。
“你知道为什么么?”
这句为什么,段双说的是百般婉转,配合着淡淡的忧愁,当真是美到了极点。
“因为你没吃饱吧。”
林野想了想,回答道。
“你!”
段双彻底无语了,她实在想不通,自己这样一个大明星屈尊来和他搭讪,他居然这种态度。
不就是有点名气么?很了不起么?
不就是有一亿粉丝么,很了...确实了不起。
段双想到这,再次按下心中的怒火,高耸的胸脯波涛汹涌。
“林先生,你应该没有谈过女朋友吧。”
这句话带着淡淡的怨恨,林野自然听出来了。
“是啊,没谈过,你知道为什么么?”
段双一愣:“为什么?”
林野一脸的严肃道:“因为当年月老为了让我脱单,给我拴了很多红线,都因为我不会说话,扯断了。”
“后来,月老这个倔老头和我杠上了,给我和一个姑娘用钢筋混凝土拴住,结果你猜怎么着?”
段双心不由的提了上来:“怎么着?”
“被我硬生生的给掰断了。”
林野说着一脸阴沉的看着段双,身子慢慢的靠近,原本帅气英俊的脸,在路灯的照射下有些狰狞恐怖。
“呀!”
段双猛然大叫一声,而后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林野看着远去的豪车——以及豪车车窗内伸出的中指,露出得意的笑容。
“和你很熟么?四海之内皆你妈么?谁都得围着你转?”
段双的豪车消失在林野的视线内,林野并没有将这个插曲放在心上,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去机场。
丘山书院不在蓝城,而是在大炎西南的南楚省都城。
从蓝城到都城,坐飞机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林野掐的时间很准——在飞机停止检票的最后一分钟,方才到站台。
以至于错过了今晚最后一般飞都城的飞机。
这该死的坏运气啊!
林野无奈,只能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同时准备给名片上的这位招生办主任周一昂打第五个电话。
依旧没人接。
林野看着床上的枕头,忽而想起自己在梦中做的事——他突然决定要拆一下这个枕头。
说干就干,翻身起来,拿出随身带的指甲刀,小心翼翼的夹住枕头的一角。
用力一按,咔吧一声,锋利的指甲刀居然蹦出一个口子来。
看着掉在地上的指甲刀残片,林野一愣,又看了看枕头。
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被指甲刀夹过的痕迹。
“这是什么做成的?”
林野惊叹着枕头的质量,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指甲刀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拆卸工具,可就算剪在铁皮上,怎么着也得有点痕迹吧。
可这个枕头上,居然没有任何被破坏的样子。
用火烧呢?
如果说用指甲刀只是一次尝试,那么用火烧,则是林野动真格的想要拆开这个枕头。
想到就干。
打火机的外焰舔舐着枕头。
烧了一会,打火机滚烫无比,好像随时都会自己炸掉。
枕头却依然没有任何的被烧的痕迹。
“这!”
就在林野诧异甚至有些莫名惊恐的时候。
忽而,在这寂静的夜晚,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