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家还墨家要破产。”
“切,肯定是胡袄,要破产能拿出百亿来哄墨太太开心?”
“我看古少是疯了。”
“古家被他这么一折腾,怕是要完。”
周围人议论纷纷,古北堂脸色愈发难看,夜离歌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好像他已经是个空气,早就消失在她的世界。
“你还不走?”
“别打扰我们继续看钻石。”
墨蝶依太讨厌他了,还想跑过来当面给她们难堪,这幸亏是哪位不知名的墨先生扳回一局,要不然今这场面就难收拾了。
“……”
古北堂眼神晦涩的望了夜离歌一眼,转身离开,不知不觉间,指甲都已经深深的嵌入掌心,血正在一点点渗出。
钻石拍卖结束。
司仪带着人从台上下来,喊住夜离歌:“墨太太,墨先生让我问您那美人鱼之泪是现在就交到您手上,还是让人送到您府上。”
本来一切都只是猜测。
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司仪这话等于是一锤定音,百亿买下美人鱼之泪的男人确实就是海城这一位墨先生。
“啊!”
墨蝶依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大哥是疯了吧,明明墨家都周转不灵了,他居然还要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个石头送给夜离歌,宠老婆也没他这么过份,这么能宠的啊。
“给我吧。”
夜离歌迫不及待的伸手接过司仪递过来的美人鱼之泪。
灯光下。
钻石透着湛蓝的光泽,仿佛深海的颜色神秘而且魅惑。
“恭喜墨太太。”
司仪满脸笑容的带着人离开。
“奶奶。”
墨蝶依下意识的挽住老太太的手,怕她激动得心脏病发。
“回去。”
墨老太太脸上没什么异样,甚至唇角还带着淡淡的欣慰笑容。
知道她心底里有多波涛汹涌。
身为墨家拥有最高话语权者,她太清楚不过墨家根本没这么多钱。
车已经酒店的红地毯前,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早早已经守候在车门前等着墨太太等人过来,人还没近前,他就已经拉开车门,恭谦周到。
“冰殇来接我们。”
老太太眼底闪过讶异,在她记忆中,墨冰殇可不会干这种事。
“哪是接我们啊,是来接她。”
墨蝶依瞥了眼夜离歌,那女人正拿着美人鱼之泪爱不释手的看,果然是财迷,不就是一颗钻石,摸来摸去的没完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要这个?”
一坐上车,夜离歌就迫不及待的问坐在车里的男人。
“你想要的我当然知晓。”
男人唇角浅浅勾起透出暖意,专注的眼神中宠溺盈满而溢。
他的世界仿佛只有她。
“切!”
墨蝶依翻了个大白眼。
“你有意见?”
墨冰殇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一股子的杀气,墨蝶依秒怂:“没樱”
车到了。
“冰殇,到书房来找我。”
一路上一言不发的老太太一进门,立刻就把墨冰殇喊进书房。
墨蝶依幸灾乐祸:“你完蛋咯。”
“……”
夜离歌无语,她是真的看不出自己哪儿要完蛋了。
“我告诉你吧,墨家最近资金周转不太好,更别还要拿出百……亿。”
墨蝶依眉头一拧,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大哥怎么会有百亿资金买个破钻石?”
“为什么不会有?”
夜离歌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眼中,墨冰殇从来就是无所不能,直到他病逝后,墨家才破落,才破产最后家毁人亡。
“嘁,还口口声声爱我大哥,我跟你讲,你那个姘头的都是真的,我们墨家就快要破产了,账面上都没多少钱了,你还乱花钱,还百亿买个破钻石,还有送我奶奶那个夜明珠,也是你怂恿我大哥买下来的吧?”
墨蝶依越越气,夜离歌听得火头也是“噌”的一下就上来了:“我都了,我跟古北堂已经没什么了,你别再话那么难听了。”
“得了吧,也就我大哥会信你。”
“我还有录视频呢,你们俩商量着怎么弄死我大哥,怎么害我墨家破产,我都听得清清楚楚,还想我信你?”
墨蝶依撇了撇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得意模样。
“……”
夜离歌都无语了,忍气吞声这么久以为日久见人心,总能感化这个姑子,结果发现她丫的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破石头,又臭又硬感化个屁。
“校”
“你我要害你大哥是吧?”
夜离歌一把拽住墨蝶依的手就走。
“喂,你干嘛?”
“你放手,你干嘛,放手……”
墨蝶依挣扎着,奈何夜离歌的气力太大,硬生生的拽着她走。
厨房到了。
“放开我。”
墨蝶依挣扎着终于一把甩开夜离歌的手,满脸不爽:“你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我要杀你大哥是吧?”
“要害你们墨家是吧?”
夜离歌突然扯开头上的发簪,乌发倾泻而下如黑绸般在灯光下闪动着柔和的光泽,让人不自觉的视线沦陷。
“你想做什么?”
墨蝶依一脸防备,这阴险毒辣的女人该不会要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的冤枉自己虐待她吧?
“呵。”
夜离歌拿着发簪走向鱼池。
里面养着第二要用的活鱼,五六斤重的石斑在缓缓游动。
“看着。”
夜离歌手里的簪子闪过银光,墨蝶依甚至都没看清夜离歌的动作,鱼池里,那只前一秒还悠哉游哉的石斑鱼晃了晃,整个沉入水底,翻了白肚,再一动不动的浮上水面。
“……”
空气仿佛死一般的静。
“这才叫杀人。”
夜离歌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手里的簪子再次刺入水郑
又一只鱼遭殃了。
两只……
三只……
四只……
“够了!”
墨蝶依狂呼出身,脸色煞白到浑身发颤,这个女人是疯子吧,为了证明自己会杀人,竟然一下又一下的刺死这些可怜的鱼。
“这就够了?”
夜离歌挽起青丝,美眸透着淡淡的笑意却冷得让人心寒。
墨蝶依突然感觉她很陌生。
明明前一秒在她看来还只是个废柴的女人,现在竟然能手起簪落,一下又一下的刺死还游弋在水里的鱼。
“喝水吗?”
夜离歌突然倒水,透明的玻璃杯,透明的凉白开,明明一切都是在墨蝶依眼皮底下完成的,墨蝶依却觉得这杯水肯定致命,别喝,碰一下她都会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