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怔怔看着她,就仿佛失了魂魄一般。w≈w≈w≥.≤
忽然,他喉咙轻轻震动,出低低的笑声,只是这笑声怎么听都充满了飓风来临前的恐怖压抑,“溪儿,你就是这么认为的?我靠近你是为了杀你,是为了替别人报仇?在你心里,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我为你做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吗?”
“溪儿,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
纥溪的脸色一阵阵白,仿佛有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的心脏,又一阵阵搅动。
理智告诉她,再也不要相信南宫煜,再也不要打开心房。
可是,眼前的南宫煜表情却是那么压抑绝望,就仿佛被世界遗弃了一样。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南宫煜陡然变得低沉暗哑的声音,“或者是,你真的已经如此在乎这个男人?在乎到为了他不惜和我翻脸?”
“既然如此,那他就非死不可了!”
话音刚落,南宫煜的左手陡然凝聚出一团漆黑的雷暴,朝着谷流风的丹田狠狠击去。
纥溪脸色陡然一变,脑中仿佛“轰鸣”声响,身体本能地如幻影闪动,手中的冰剑朝着前方狠狠刺出去。
“刺啦”这是剑刃入肉的声音,明明微不可闻,却仿佛惊雷般响在纥溪耳畔。
纥溪仿佛受了惊吓般猛地松开手,望着前方弥漫开的嫣红,永远淡定冷静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只见寒冰幻化成的短剑剑刃大半没入在南宫煜左胸上方,随着纥溪松手,冰刃缺少了灵力的支持,缓缓化为液体,混合着血液一滴滴流淌下来。
纥溪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涸,出口的声音沙哑而艰涩,“你……为什么不躲?”
南宫煜缓缓松开了被扼住喉咙的谷流风,双目死死望着纥溪。
明明是温暖如春的秘境,此时周围的草木却开始迅枯萎,空气中弥漫着恐怖的阴冷气息。
在场的所有人眼中都露出恐惧而惶然的表情,有些修为低的甚至浑身瑟缩着,出咯咯抖的声音
纥溪猛地迈前一步,颤声道:“你伤的怎么样……”
看伤口位置应该不是心脏,可是血却流的极多,很可能伤到了附近的血管。哪怕是武者,这样的伤也并非是小伤。
南宫煜他……为什么不躲?
可是,纥溪的脚步刚迈出,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推到一边。
她趔趄了两下,差点跌倒。
耳边传来凤莲影心痛的惊呼,“煜哥哥,你没事吧?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这样?!”
说着,她含泪狠狠瞪向纥溪,痛心疾道:“奚公子,你怎么能如此恩将仇报?煜哥哥平日里对你多好?你……你竟然因为一个外人伤他,就算谷流风和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你这样做也太让过分了!”
说完,她转身望向南宫煜的伤口,看着那狰狞的鲜红,晶莹的泪珠扑簌簌往下掉落,“煜哥哥,你别担心,我这儿有最好的伤药,一定能医好你。像那样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人,以后我们都不要跟他来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