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冷熙的卧房里,北澈眼里闪着晶莹,心疼的看着冷熙,后觉为冷熙诊了脉后,说冷熙并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饿昏了过去,醒过了后吃些稀粥,慢慢调养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但北澈还是责怪自己长了一双狗眼,居然分不出真的冷熙,痛苦悔恨的自责情绪又蔓延了开来。“都是因为自己才让熙熙吃了这么多苦,也是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区分出真假,才差点将熙熙推向了险境。”
想着失去冷熙的后果,北澈根本无法想象。
就在北澈的自责难过中,冷熙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见北澈眼里居然含着泪水,冷熙立时伸了手,想替北澈擦掉。
而见冷熙醒了,北澈‘激’动的握紧了冷熙的手道:“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后觉说你没事,只是饿昏了。现在你不要说话,我这就让紫烟去端了粥来。”
北澈催促着端粥,又扶起了冷熙,亲自拿了勺喂冷熙。
可是想着刚刚的险境,想着刚刚的劫后余生,想着刚刚自己的失误差点就要害死冷熙,北澈终是忍不住落下了一颗泪。没有任何时候,北澈比这一刻更痛恨自己的皇子身份,因为这个身份不光让他自己屡次身处险境,更重要的是还要带累他爱着的人身处险境。
看着北澈落了泪,冷熙心里一酸也跟着哭了起来,怕冷熙刚醒,再哭坏了身子,北澈便替冷熙擦了泪,端了粥碗道:“熙熙,先吃点东西。“
冷熙虽然饿的发慌,但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口都吃不下。北澈见冷熙不吃,便以为是冷熙在怪自己,自责又涌了上来,便拉了冷熙的手道:”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你打死我都行。但你要先吃东西啊!”
其实冷熙并不是在怪北澈,而是想到了面具侠说的小‘玉’。冷熙觉得老天爷真的厚待自己,竟让这么多人真心待自己。
上次听了依依在段仕祺手里宁死也不愿说出自己的下落。被段仕祺拔了所有的手指甲,拨了‘门’牙。这次小‘玉’被郝蓝旗的人抓了,更是被打的遍体鳞伤,现在还发着高烧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而再想到北澈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今生只爱冷熙一个,而且为了自己要用死威胁皇上,还有刚才‘混’战
中,他不怕受伤一心只想着将自己从笼子里救出来的样子。
想到这里,冷熙自己端过来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同时冷熙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让别人伤害自己身边亲近的人。等自己好了,还要去看小‘玉’,还要想办法收拾惠妃和倪淑妃这两个害人‘精’。
看冷熙自己喝了粥,还一脸决绝的样子。北澈心里有一些害怕,害怕冷熙是在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理自己了,便又拉了冷熙的手道:“你打我吧!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不怪我。”
喝了粥,冷熙有了些力气,看北澈这么紧张的样子。冷熙便点了北澈的脑袋道:“傻瓜,郝蓝旗的易容术那么高明,还看了我的记忆,还拿走了我的痴‘玉’,你认不出我,我虽然有一点点的生气,但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今生只爱……,”冷熙本来想说,今生只爱我冷熙一个,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便拿眼偷看了北澈一下接着道:“只要你遵守你的诺言,功过相抵,我就不怪你了。”
北澈听了冷熙这话。高兴的想将冷熙搂进怀里,可是北澈刚伸出了胳膊,刚让冷熙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前。
就听外面突然喊道:“曹总管到。”
其他奴才知道两人有话要说,早就识趣的躲了出去,现在突然听到曹总管到,两人吃了一惊的同时,赶忙慌‘乱’的分开。
许是吓了一跳,许是两天没吃东西突然吃了东西,慌‘乱’分开的功夫,冷熙突然咳了起来。
那曹总管一直在外面候着,听闻冷熙醒了,便拿着痴‘玉’和另一个‘玉’佩走了进来。进了屋还没来得及给北澈行礼,就听到了冷熙的咳嗽,见冷熙咳了起来,北澈忙替冷熙拍了后背,焦急的道:“你怎么了?怎么咳嗽了,只怕是还感了风寒,我这就让人去找太医。”
曹公公一听有这样的机会,忙‘毛’遂自荐道:“如果殿下不嫌弃,就让老奴为冷姑娘诊诊脉吧!老奴跟着皇上,皇上有个头疼脑热的,不愿劳动太医的时候,也是老奴把把脉,让御膳房的人准备些相应的食物也就好了,是‘药’三分毒,要是病的不严重,从食物上补对病人会更好些。”
这曹公公可是皇上身边最倚重的人,平时在这宫里所有的主子都敬他三分,听曹公公这么说了,北澈也不好推脱,再者曹公公是太监,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便让紫‘玉’拿了凳子,放在冷熙‘床’前,
说了句有劳了,就给曹公公让开了地方。
冷熙本来想说不必了,可是北澈已经发了话,冷熙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顺从的伸出了手臂,搭在了紫‘玉’准备的一方小枕头上。
曹公公全神贯注的替冷熙诊脉,甚至在指尖用了一丝内力,想试探冷熙。
可是曹公公那里知道冷熙体内聚集的内力,上次遇到七大‘侍’卫联手那么强劲的攻击,再加不光要对付七大‘侍’卫的内力,那郝蓝旗用内力种进冷熙身体里的失觉散,也在七大‘侍’卫内力的催动下,对冷熙的要害进行了强烈的攻击。而冷熙体内的内力是遇强俞强,如果只是郝蓝旗那种软绵绵不好对付的内力,‘逼’不动冷熙体内的内力,所以冷熙体内的内力只是消极的抵抗。可是七大‘侍’卫蛮横强劲的内力一出,反而让冷熙体内的内力彻底爆发,不光伤了七大‘侍’卫,还顺势将郝蓝旗的毒也‘逼’出了体外。
所以现在冷熙体内的内力已经不剩了分毫,待感到冷熙体内没有任何反抗,而且冷熙只看着北澈,表情丝毫没有异样。曹公公心里对自己看到那块‘玉’佩后的判断又有了动摇。但还是放了手,起身对北澈行礼道:“殿下,冷姑娘没什么大碍,多吃些温补的东西也就是了。“然后将那两个‘玉’佩拿了出来道:”这是从那个刺客身上拿下来的,想来一定是冷姑娘的东西,所以老奴来也是为了送这两块‘玉’佩。“
冷熙说了声多谢,伸手要接,却听曹公公指着冷老爷给的那块‘玉’佩道:”这个‘玉’佩看着好特别,敢问小姐是从哪里买到的?“
听了这话,冷熙不由的看向了北澈,自己和北澈刚刚是这曹公公出手救的不假,就算他看上了自己的‘玉’佩,他开了口送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这‘玉’佩是爹爹让小‘玉’捎给自己,还是自己来这个世界的起因,意义重大不能轻易给人。
北澈一时也不好话,冷熙便道:”刚才多谢曹总管出手相救,只是这‘玉’佩是家父给我的,特意叮嘱过要让我好好保管,不然我还真想送给总管,一报刚才相救之恩。“
听冷熙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曹公公急于想确定冷熙的身份,也无心解释便道:“冷姑娘,老奴能否冒昧的问一句令尊的名讳,如果那日有幸能见到令尊,老奴也好问问他这‘玉’佩是在哪里买的?”
见曹公公这句话问的怪异,对这‘玉’佩这么执着也很怪异,但想着刚才自己和北澈的‘性’命还是曹
公公所救,冷熙还是如实道:“家父姓冷名傲天。”
听了这个答案,曹公公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名字,但面上丝毫不‘露’,又对冷熙躬身道:”好,多谢。老奴也是一时兴起随口问问,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冷小姐见谅。这两块‘玉’佩归了原主,老奴也就回去了,只怕皇上他等着我回复那个刺客的事情呢!”曹公公所说就要转身走了。
北澈也不阻拦,喊了一声:”小珠子,好生送送曹公公。“便又坐回了冷熙身边。
可是这北澈刚说完,曹公公又转了回来,再次对北澈行礼道:“老奴还有一事,那就是皇上也是一心为了大梁的社稷,一心为你们仅剩的三兄弟的安全着想,才不得已说出要两个都杀了那样的话。让冷姑娘受了委屈,还请殿下不要责怪皇上。”
见曹公公说的恳切,而且自古臣怪君,儿怪父,也不能当着众人面说,所以北澈也对曹公公拱拱手道:“曹总管多虑,本殿下怎么可能怨怪自己的父皇。倒是因为我的疏忽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且刚才在院子里,我一时心急冲撞了父皇,还请曹总管一定要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
曹总管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是,就退了出去。
看了痴‘玉’,北澈心里一阵‘激’‘荡’,都是这个身为之物害的自己差点就将真的冷熙当成了假的,此刻心里气急,都恨不得砸了这‘玉’。
而冷熙看着手中的另一块‘玉’佩,再看着曹公公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小‘玉’给自己这块‘玉’佩时带来的话,心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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