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恒见她难得也脸皮子薄,被欺负的垭口无言,不免心疼。
可甪里君荣那里偏偏喋喋不休。
甪里君荣这人,一直不是话多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调节气氛的家伙,通常对人都是恪尽本分,对病人算不上关切也不会冷淡。
像今天这样啰嗦讨人嫌,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杜宇恒护短了,“你说够没有,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贫?”
甪里君荣用夹子固定易小诗的小臂骨,动手又快又狠,眨眼时间把骨头接回原位,易小诗疼的低叫一声,额头上的汗珠顿时噼啪滚下来。
“你……你故意的!”易小诗嗓音有点儿抖,气息粗而不稳。
甪里君荣一边缠纱布一边扬眉,“我哪儿故意了,这是最快的办法,不然你还想我在你皮肉伤开个口子,拿手术刀和小镊子在里面来来回回的捅?”
易小诗瞪大眼,眼眶里,脸边上泪痕犹存。
显然是不相信甪里君荣的说辞。
杜宇恒也气得不行,吼道,“甪里君荣,她是哪儿得罪你了,你故意让她疼!”
甪里君荣把纱布捆了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她哪儿都没得罪我,我也没有故意让她疼!”说到这儿,他的语气有点儿冷,有点儿寒,盯着易小诗的目光终于露出点儿端倪。
易小诗觉得,甪里君荣其实挺想扑过来砍自己两刀的。
可重点是,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他了。
后来易小诗无意中想起这茬儿,问他的时候,他顿时白脸变包公,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我性向正常的很!你敢那么埋汰我,还把我跟季少东那小子凑一对儿,我那么整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易小诗起先是愣住,后来突然茅塞顿开,想起之前自己曾看不惯季少东,刻意画了一堆漫画稿,把他跟甪里君荣凑一对儿。
甪里君荣是个小攻,季少东是被压的那个……
明明被季少东拿走了,靠的,甪里君荣怎么会知道?难道季少东没保存好被人发布出去了?
怎么可能?!
季少东那种人,一看就是严格谨慎的人,他有心收起来的东西,要想找到哪儿那么容易?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那些画稿季少东拿走之后,根本就没毁掉,甪里君荣不是偏信的人,肯定是看了画稿了!
靠啊,人果然不能做坏事,因果报应。
之前为了小小报复一下季少东,特意偷画了那些漫画发泄,现在好么,连甪里君荣这位当事人也知道了(舞:小诗,当事人最有知情权好么?)。
只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
易小诗眼睛一亮,眼底闪动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自那以后,易小诗每次看甪里君荣的时候,那眼睛都像两只千瓦探照灯,看得甪里君荣这种淡然又惯然处变不惊的男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甪里君荣一副我医者天下父母心的样子,给易小诗处理完之后,叮嘱道,“你们就算再急着亲热,也悠着点儿,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愣头青似的没轻没重!”
说完带着助理走了。
杜宇恒目光凛凛,几乎想把甪里君荣戳个洞。
易小诗的心情也没好哪儿去,她都怀疑了,甪里君荣那货,到底是哪只眼看见他们是急着亲热才造成这惨祸的?!
“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