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稚雅看着夜硕,突然有点小难过,“你要走了?”
“去去就回,有些事要处理。”夜硕说这话时,很冷,但声线是温柔的。祁颜那出了点事,他必须回去解决。而他,不想让她担心,所以——
“暮天寻不到蓝,姑娘,醉生梦死,身为兄弟,我不能不管他。”夜硕第一次撒谎,神色不变。
陈稚雅已信了几分,想到暮天对小蓝一副爱恋的样子,有些小愧疚:“去吧去吧,要想我哦!”
“。。。。”最黑脸的莫过于缠在项链上的蓝蛇蓝临风。
用过膳一行人继续赶路,只是梓瞳欲言又止又被红莲拦着不让说让陈稚雅郁闷了:“梓瞳你想说什么?”
红莲抢在梓瞳开口前说道:“你有多了一个情敌。”
“那别说了还不够我心烦的!”陈稚雅闭上眼睛,一副疲劳的样子,她的情敌走一个又来一个,源源不断,想让人放松都难。
梓瞳见她这样说也不大准备给她压力,将话咽进了肚子里,但愿她知道蓝肃喜欢蓝临风的事时也能如此镇定。
正赶着路,有一侍卫拦下陈稚雅的马车,原是冰陌熙身边的侍卫莫言。
“主子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莫言将东西递给念水后又急匆匆地走了。
陈稚雅从念水手上接过,却是一件紫貂皮做的披风,领边带着毛绒,带子上系了一个漂亮的玉石之类的东西。
“王爷对姑娘也真是上心,到扬州后有风雪,王爷怕您受冻了。”念水不由感叹了一句,“而他身子也不太好。。。这紫貂皮极难猎到的。”
陈稚雅笑嘻嘻地收起。
红莲却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宫主早就为姑娘打点好了,天下各处都有宫主的产业,随便一家铺子都是极品的东西。”
梓瞳瞪了他一眼:“你话太多了。”
原来小清清这么有钱!天下各处都遍布他的产业,那她岂不是吃穿不愁?
云岚看着马车上的暗格,叹了口气,紫沁现身,跪在地上正想说什么。
云岚却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去看千依姑娘吧,我没事。”
紫沁用力点了一下头:“谢世子。”千依姐姐的灵快散了,她又怎么能不去看她?更何况临风师兄,他回来了,拒绝了千依姐姐,也代表,他也拒绝她?她暂时,没有勇气见到蓝临风。
“青夕,没想到这一世,你开了许多斩不断的桃花。我本以为——”破了曼珠沙华的禁咒,他们,可以一世一生一双人。
十五天后终于到了扬州,陈稚雅查出碧水的故乡就在琼花村,那里种着漫山遍野的琼花树。
入葬时,正要埋土,碧水的尸体突然不见了。
所有人微诧之时,陈稚雅听到了珍娘的声音:“你有什么资格葬了碧水?她又有什么资格下葬?”
陈稚雅面色一白,玉连城及时扶住她:“稚雅,你怎么了?”
云岚朝四周望了望,温润的声音带着冷意:“灵珍公主,你收手吧。”
玉灵珍的幻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笑得得意而阴险:“云世子,哥哥,蓝蛇,我若出手,你们谁有阻止的了我?”
蓝临风眸光微眯:“你不是人。”
玉灵珍不答话,望了一眼玉连城,便又看向陈稚雅:“碧水这丫头只能是我的奴隶,不论生死,不论是人,或咬。”
陈稚雅睁大了眼睛,睫毛眨了眨,不让眼泪掉下来:“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我本来想让她尸骨无存,但现在,我想让她杀了你。”
话音刚落,碧水一袭紫色长裙,比平时多了几分妖艳,但眼睛没有焦距,几乎全部被黑紫的雾气笼罩,她面无表情的向陈稚雅攻击,云岚与她交手。
陈稚雅忙唤了一句:“不要伤到碧水!”
玉连城看着玉灵珍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寒意:“魅1然呢?”
“放心,我没有杀她。”玉灵珍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倾国倾城,“哥哥,允许我最后再叫你一次。魅1然我会还给你,算是我对你的亏欠,从今以后,谁也不能阻止我——即使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幻影消失,魅1然从空中坠落,稳住了身子,愧疚地跪在地上:“主子。。。。”
玉连城没有看她,上前与云岚一起攻向碧水,是什么力量?竟让云岚也有些吃力。
蓝临风在陈稚雅身上设了防护符,用法阵困住了碧水:“她身上有我们蛇族的气息,但不浓厚,还染了魔气。估计是心脏被腐蚀了,为今之计——只有杀了她。”
而碧水似乎清醒了几分,挣扎着,低低唤了一声:“姑娘,救我,。。。。我好痛苦。。。。”
陈稚雅心中一痛:“先别动手。”
“稚雅。”云岚担忧地叫了她一声。
玉连城示意魅1然起身,和蓝临风一样,不说话。这明显是玉灵珍使得计,她不是真的要杀了陈稚雅,让她痛苦才是真的。
碧水现下神志不清,一心想杀她,而陈稚雅却只能杀了她以绝后患。
陈稚雅此刻格外地安静的坐在地上,看着碧水,目光平静:“碧水,你还记得么?我因为贪吃你的芙蓉糕而拉肚子,你自责的不行,连夜去请了成了最好的大夫,你自己为了不让我难受,扮了好多笑脸讲笑话,我没有理你,你就自己吃了泻药,吃了比我更大的苦。”
碧水眸光一丝清亮划过,然而她整个人却比之前更凶狠:“不要说了——”她发出毒针刺向陈稚雅,被保护罩挡了下来。
她发丝缭乱,已不记得自己是谁,只有杀她的念头。蓝临风的法阵快支撑不住了,正要动手,却被云岚拦了下来。
“有一次我和夜硕喝酒,你去煮醒酒汤给我,与卉儿争夺起来烫到了手,为了不让我发现,你好几天没出现在我面前,最后是萧神医送了你一盒雪玉膏,烫伤好了你才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尽心地服饰我。还有一次在深夜我发了烧,一直退不了,你一直往身上浇水,然后抱着我为了降温,自己却病了,但你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临风,我也许到现在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