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梦到了狐石,那像狐狸一样的石头,上面写着一串长长的数字,很长,很长,我想那应该是阿林山人的数学。中?文? w1w8w?.88111zw.
我被胡中叫醒吃肉,带来的酒不多了,省着喝。
我竟然记住了那长长的数字,应该有二百多个数字,竟然一个没有忘记,我并不是记忆特别好的人,尤其是对数字,没有敏感,混沌的样子,竟然记住了。
我看着国大教授。
“还没有算出来吗?”
“一部分,你看。”
他把算出来的一部分给我看,这些组数字竟然是我在梦中梦到的那些数字,国大教授算到了一百多位数,但是算出来的,最后两个数字是错的。
“怎么卡住了?”
“对,卡住了,找不到原因。”
“最后两个数字是错的。”
国大教授根本就不相信。
“哈哈哈……不可能,我是国大的教授,你不过是典狱长,对数学就是精通,你也不可能算出来。”
“真的错了,不信你算。”
国大教授算着,我觉得应该没有错,梦里的数字依然清楚,就像摆在我眼前一样。
国大教授重新算,半个小时后,他一下站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没说话,走到那旁边,把笔拿过来,在纸上,把那些数字全部写下来。
“这就是那个答案。”
“你……你……”
国大教授傻了,我有一些得意。
国大教授不相信,他坐下开始算,他再次站起来。
“不可能,你怎么会的?”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国大教授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坐下再计算,最后把笔扔了。
“没有错,没有错,真是,真是……”
国大教授侧头看我。
既然算出来了,明天早晨就去写数字写上,看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期待着,所有的人都期待着。
他们对我另眼相看,其实只是一个梦。
我知道,胡中说得对,这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他们的那种层次感有,但是不强烈,而我是越的强烈了。
早晨,我们起来,似乎大家都不着急,做饭,慢慢的吃,我看着胡中,阴着脸不说话,国大教授似乎还沉浸在我把答案写出来的事情上。
我站起来,他们才站起来,跟着我往狐石那边走,到了狐石那儿,胡中把化石递给我,然后转身往后走了十几步,站住了。
他们在十几米的地方看着我。
我走到狐石前,拿着化石开始写数字,我不敢错,所以写得很慢。
二百多个数字,我竟然写了半个小时,写一个对几遍。
二百多个数字写完了,我退出十几米外,跟他们站在一起,看着。
然而,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这一切根本就不存在一样,答案写上了,这让我很失望。
我看着胡中,看着国大教授,似乎在问着他们,他们没有表情。
胡中转身回地窨子,大家跟着回去。
“怎么回事?”
“再等等。”
胡中说。
我想,那就等等,也许需要耐心。
外面又下雪了,雪花大如席,在辽北这样的雪常见,并不新鲜。
又是伴着肉香而睡,这一夜的梦,我进入到了一个地方,怎么进去的不知道,那地方就是典狱,只是时间不同,那是任生当典狱长的时候的时间。
我看到任生坐在我现在坐在椅子上,锁着眉头,脸色苍白,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他似乎没有看到过,我冲他摆手,他无动于衷。
任生突然大叫一声,没有一丝的前兆,然后倒在地上,我一下就被惊醒了。
半夜,我走出地窨子,外面的雪停了,月亮出来了,这是一个绝美的辽北雪夜。
我点上烟,看着月光下的那些石头,被雪覆盖着的石头竟然在冒着热气,上面的雪慢慢的在融化着,什么情况?
我站起来,慢慢的往石头那边走。
确实是,那些石头上蒙着的雪在化着,露出了石头的本色,漆黑的石头,褐色的石头,青色的石头……
我知道,有可能要有情况了。
我没有告诉他们,往狐石那边走。
快到狐石那儿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团火,在雪地上舞蹈着,那是旋放着花一样的美丽的舞姿。
那是辽北狐,确实是。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似乎被迷惑了,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能穿过人灵魂的舞蹈。
我正看得入神的时候,那团律动着的火消失了,我揉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往前走,确实是,留下了狐狸的爪子印。
我想起在典狱里的那只狐曲,那曲子就在我的包里装着,国大教授那儿也有一份,这狐曲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意义呢?
辽北狐的灵异,这个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传说中的种种,也许也比不过现实中的灵异。
狐曲突然响起来,在这静静的原始森林里,我穿不透这曲子。
诡异的曲子,让我不能自控,竟然跳起来,我不会跳舞,然而却跳起来了。
我伴着曲点在跳着,似乎失去了自我一样。
我的意识模糊的时候,想停下来,可是已经无法控制了。
我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家里的床上,我看到了母亲在做饭,父亲在忙着他的事情,妹妹媚媚跑进来。
她竟然那么小,十三四岁的样子。
“哥,哥,还我出去玩。”
我慒了,什么情况?我不知道。
我站在镜子前,那是十八岁的我,胡子还没有刮过,确实是,十八岁的我,就是说,我回到了五年前,五年前是任生当典狱长的那年。
我完全就傻掉了,也意识到,我有可能真的像那个梦一样,到了任生的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