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也被树枝划得都是伤痕。?w8ww.
坐下,胡中靠着树。
“胡师傅,怎么了?”
“我闻到了一股子味道,那是动物要攻击人的一种味道,而且的强烈,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强烈的味道,太可怕了。”
“我没有闻到。”
“你不是猎人,你永远也闻不到。”
“有那么可怕吗?”
“我怀疑是那个人散出来的,如果是这样,那个人就有可能是动人一体,或者干脆的说,不是什么人,而就是单纯的长成动物的东西,跟人相似,就像河童一样。”
胡中这么说,让我激灵一下,真的是这样,那就危险了,甚至比阿林山族人还危险。
我没有想到,在这原始大森林里会有这样的东西。
“你以前遇到过吗?”
“没有,我遇到最奇怪的一件事就是,有一种动物,当然,我一直没有看到真面目,只看到了背影,它竟然会叫我的名字,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不知道,我父亲说过,他也遇到过,这种动物可以叫出任何人的名字,但是你不能回答,如果回答了,你就要倒霉了,至于怎么倒霉的,父亲没有说。”
我的冷汗是一个劲儿的流,以为原始森林不外乎就是野兽,毒蛇,瘴气什么的,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生。
“如果在这个地方有人喊你,不要回答。”
我听胡中说完,知道,时刻要小心了,人有一个本能,叫你名字的时候,你自然的就会回答,除非你是提防了。
“这个动物怎么可能知道人的名字呢?”
“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神秘。”
胡中手中的猎枪一下就没有放下,我们两个吃饭,喝酒的时候,也是枪不离手,我就知道,危险就在身边。
外面听到了声音,胡中竟然把枪放下了,我就知道,不是危险。
催怀鲁扶着周光进来了,周光痛苦的叫着,那脸上有肉如同烤化的蜡一样,瘆人。
“怎么了?”
我站起来了,尽管周光做了那样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对周光有感情的。
“出事了。”
周光的样子确实是把我吓着了。
“怎么回事?”
“那个可怕的人,竟然会喷出青色的粘液来,然后就这样了。”
胡中一直就没有表情,喝着酒。
我完全就没有想到,这个丑陋的人竟然会攻击,而且用了这种方式。
“看来我们是接近了阿林山城了,如果这个人就是阿林山族的人。”
胡中说了一句。
如果是,我们也无法进到阿林山城,他们的毒液是太让人恶了,太让人害怕了。
胡中站起来,从墙上把挂着的一个小布袋拿出来,打开,倒出来一些粉状的东西。
“给他上上。”
那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特别的香,催怀鲁给周光上上,几分钟后,周光停止了呻吟,看来这粉状的东西很好使。
“我会留下疤痕吗?”
“当然,不过你上几次后,就没事了。”
周光躺在炕上,催怀鲁倒了一杯酒,喝着。
“催教授,你读懂了阿林山人的语言,对吗?”
“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罢了。”
我对催教授的这样做法,真的难说他的人品是怎么样的。
“胡师傅,你看怎么办?我们也许就要找到了阿林山城的入口。”
“不知道,这样的人我也没有看到过,我想肯定会是很麻烦,他有智商,而且不低,河童就非常的邪恶,诡异,这个比河童是更可怕的东西。”
胡中说着,点上了烟,看着地窨的口子,我总是害怕,随时会有什么动物从地窨口子里来,那我们就无处可逃了,只有这么一个出口。
“你们两个怎么弄到一起的?”
我问催怀鲁。
“我们早就认识,因为阿林山城。”
“那么你们现了什么?”
“我们来了有十多天了,现了很多奇怪的现象,最奇怪的现象就是脚印,那脚印留下了粘液,我们顺着脚印,找到了狐山,在那儿脚印消失的,在一块几十米高的石壁前消失的。”
胡中站起来,在不大的地窨子转来转去的。
“明天太阳出来,我们出去。”
胡中的决定,似乎他下了很大的决心。
其实,我看出来,胡中要撤回去的打算,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
这一夜并没有睡好,没有人敢出这个地窨子口。
天亮了,周光在地窨子里养伤。
我们三个人出去,到了石群那儿,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这儿绝对是一个景色美丽的地方,可是我此刻丝毫感觉不到。
胡中看着,半天说。
“我们从石群那儿穿过去,然后到狐石那儿,如果看到那个会喷粘液的人,我们保持着十米以上,我想那应该没有问题,十米之内,是动物的攻击范围。”
胡中对动物很了解。
我跟在胡中后面,催怀鲁是真的被吓着了,跟在我后面,还保持着十多米远的距离,逃跑的度是决定生命的条件,在动物世界里是这样的,在人的世界里也是这样的。
胡中走得不快,一直在听着,观察着,我看着四周,猎人的耳朵,在这里,比眼睛管用得多,这是胡中说的,可是我丝毫的听不出来什么异样来。
胡中站住了,现了石头上有脚印,粘液状的。
“不要碰这些粘液,有毒。”
脚印确实是通往狐山的,而且那粘液还是新鲜的,就是说,那个人早晨出来过,而且时间不太长。
我站住,等了一会儿催怀鲁。
“催教授,周光找我,想要我的命,这是什么意思?”
“要你的命是假的,那是逼着你到这儿来找阿林山城,他知道你也许就是那个开城的人,盖米的小说《阿林山城》中提到过,有一个开城的人,要找到这个开城的人,不然没有人可以进阿林山城,没有人能找到阿林山城。”
催怀鲁这样的,我只是冷笑了一下,我不会是那个开城的人,我只是一个被阿林山诅咒给诅咒的人,我并不比任生,楚干多什么,最后也是跟他们一样,逃不过死亡。
我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并不想死,没有一个人想死,既然是很痛苦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