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怕我?”有个声音对着依旧还裹在睡袋里的易天行问道,声音听起来寒冷入骨,令人毛骨悚然。?? 中文 w=w≈w≈.=8≈1≠z≠w=.≥c≥o≠m
“本来的还有点儿。”睡袋里的易天行实话实说,“但是现在没那么怕了。”是没那么怕,而不是一点儿也不怕。
在某种情况下易天行都是这么一个实诚的人,而一般这种实诚都会让对方感到暴躁。
如果是想逃跑,激怒对方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疯狂的人或是其他东西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易天行这么做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逃跑。
不管是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那女鬼目前没有动作,都预示着这是一个比逃跑更加明智的决定。
这不是易天行在不自量力。他准备充分,装备齐全,自己也修行有成,所以没有必要妄自菲薄。
过高或者过低的估计自己都不会让事情朝着更好的方向展,可是很不巧,易天行非常的了解自己。
所谓了解,无非就是理智的站在更高层次审视自己而得出的客观结果。
“你和其他人很不同,你似乎可以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惧。”女鬼的声音再次传来,睡袋里的易天行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了寒意对自己的入侵。
胸口的林天平给他的金符开始缓缓热,让寒冷在他本来有些僵硬的四肢上褪去。
“我只能非常实诚的说一句,我不怕是我有所依仗。”话已至此从帐篷这个狭小的空间中呼啸起来的寒风来看,这事儿是不能善了了,好在这一切都在易天行的预料之内。
“那这样你还不怕么。”凛冽寒风突然暴起,撑破了易天行所在的帐篷。
“说实话现在的情况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差别,”帐篷碎去,易天行看见了漫天的繁星,也接着星光头一次看清了侧躺在自己身边青面獠牙的女鬼,“你想通过这种物理破坏现象来让我感到胆怯,我如果胆怯害怕,内心不如之前一般坚定,这无疑的有利于你的下一步行动的。”
林林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他,勇气、坚定的内心也是鬼神勿进的一种办法,尤其是对于易天行这种天生阳气十足之人更是如此,也很有可能转化为可外放的实质性伤害。
这可以通俗的理解为气场,人可以从别人身上感受到威严以及其他无形的东西,鬼魂当然也可以,而且更为敏感。
此时易天行就是要利用自己的气场,以及此时自己的手里悄悄握上的符纸和自己卑微的道行与这女鬼刚一波正面。
气场配金符,相补互生,易天行天然已经利于如同龟壳一般的不败之地。
这就和打架一样,我能打到你而你打不到我,那我就一定不会输。
“我想你现在也已经明白过来我真的有所依仗了,”易天行丢掉自己手头的烟头,继续道,“而从你依旧停留在这里的情况来看,想必你是不会放弃我这个到嘴的东西的。”易天行很客气的把自己称作了‘东西’,“所以能不能请你放下那些虚的,直接上点干货,行就行,不行就撤。”
周围呼啸的寒风骤然停下,易天行很自然的从睡袋里爬起来。对此一直侧躺在睡袋旁边的女鬼并没有任何反应。
“看,我的分析还是很令人信服的。”透过星光,隐隐能看见一天睡衣下的黑色制服。
这货居然连睡觉都没有把灵异科的御魔三型的制服给脱下。这一套注重于与敌人贴身肉搏的备备穿在身上可不轻松。不过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这已经证明了是一个极为明智的决定。
“妖孽,看招。”易天行就这么突然暴起了,丝毫不讲所谓的江湖道义和高人风范。在手里捏了许久的五行火符,配合着火咒朝着还侧躺在睡袋旁边的女鬼袭去。
接着火符临体的火光,易天行在那张可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措手不及。
不过易天行这突然的一击并没有得手,他瞄准的是女鬼的头部,一般以人类的眼观看来,头部是非常重要的位置。
可,他面对的不是人类。
女鬼的头部以极快的度肉芽滋生,然后瞬间裂成了四瓣,一口将火符吞下。接着整个身体就那么漂浮起来,头部的肉牙以极快的度蔓延全身,整个躯体都化作了一个有着四瓣嘴的蠕动综合体。
“呵呵,”易天行对这种异变报以了一声冷笑。但内心却并没有如表现的这么平静,眼前的情况只能说明一点,这东西不是纯粹的灵体,或者根本就不是灵体。
“你的恐惧在蔓延。”从肉芽的四瓣嘴中吐出的依旧是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声,真不是知道他的内部是怎么个构造。
“是啊。”易天行无视那东西缓慢的逼近,就这么大方的承认了。这说明他的恐惧还在自己的可控制范围内,“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的,之前以为你只是个女鬼,而现在,”易天行借着星光看着那个已经膨胀到三米多体积的肉芽体,“我现你根本不是,所以有点害怕是很正常的。”
“那……”
“但这依旧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易天行打断了那个东西的话,接着撩起一只袖管,露出自己肌肉紧绷的光滑小臂,用奇贱无比的语气道,“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这是习惯性嘴贱,也是一种试探。从刚刚怪物吞下火符的情况来看,这东西自己暂时是还不能对付的。反正从来没听林林说过有什么东西能吞下火符还安然无恙的。所以他现在要确认一下,自己的金钟罩乌龟壳还有没有效果。
结果很好,那东西并没有咬上来,甚至没有再接近易天行一步。
“嚯嚯~看来这个略显猎奇的造型并没有什么卵用啊。”能贱则贱,易天行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也不看看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情况。
以前只有林林能治得了他,而现在也只是多了个司徒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