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华烟云时,江辅宸仍在回味到了浅时道馆后,田甜给他的另一个热吻。? ? 中?文? w?w?w.
别墅前门开着,江辅宸大步而入,一眼就看到正坐在客厅里的钟箐和钟母。
“你回来了!”一见江辅宸,钟母一改头天的冷漠招呼到,“小江快过来坐。”
江辅宸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仍坐到了她们对面:“伯母有事?”
按时间算,天都快黑了,这位徐娘半老的美妇早该离开,怎么还在?
钟箐看他一眼,忽然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微俯身,藉自己的身体挡着了钟母的视线,顺手抽了张纸朝他嘴边擦去。
江辅宸愣道:“你干嘛?”
钟箐淡淡道:“吃了东西要擦干净,行了。”把擦过他嘴的纸塞进了他手里,这才退回了沙边。
江辅宸见纸上隐带红色,蓦地醒悟过来,暗叫好险。
刚才田甜亲他,显然是把口红给留在了他嘴边,这要被钟母看清,还不糟糕?
幸好钟母一无所觉,笑道:“小江,听说你学过武术是吧?明天有个武术比赛,一起去看看吧。”
江辅宸婉言拒绝道:“我是业余学学,那种专业的比赛我就不去了。”
钟母微微蹙眉,正色道:“按说你不想去我不该勉强,但这次不同,我准备带老钟一起去,你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江辅宸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她是想替钟箐和自己调解与钟崇山的矛盾!
想到钟箐说过的“这次我把他气得这么厉害,他就算跟我断绝父女关系我都不奇怪”,江辅宸立刻点头道:“行!我一定去!”
现在等于是他害钟箐和家里关系变差,为了她以后的生活着想,他有责任帮她。
钟母恢复了笑容:“那就好,明天上午九点,我派车来接你们。比赛十点开始,到时候好好表现。行了,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江辅宸赶紧起身,和钟箐一起送她离开。
送走钟母后,江辅宸疑惑道:“你妈最后那句啥意思?”
钟箐若无其事地道:“你指的是‘好好表现’那句的话,是让你明天在我爸面前露两手。我爸是军人,对武者很敬佩,你可以用这招获取他的好感。”
江辅宸愕然道:“明天不是比赛吗?我哪来机会表现?”
说话间两人已走回客厅,钟箐没细说,反而道:“现在似乎该是审问时间,说,你跟哪个女人鬼混去了?”
尽管跟钟箐是假情侣,江辅宸仍不免尴尬:“一点小插曲。记得偷东西那家伙吗?我遇到他了……”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连和田甜的事也没瞒着,当然亲嘴这种事就一语带过了。
钟箐意外地道:“你会赌博?”
江辅宸挺胸道:“这不瞒你,当年我绝对称得上一方赌霸,不过没成瘾,纯粹是以研究学习的目的去玩的。”
钟箐也不过是随口问问,转移了话题:“知道为什么我妈妈突然想起参加武术比赛的事吗?你出去后,端木峰又来了一趟,故意说起武术比赛的事情,引得我妈妈动了心思。所以你明天最好小心点,他很有可能会趁机找你麻烦。”
江辅宸恍然大悟,傲然道:“就凭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我让双手双脚都能赢他!”
钟箐正色道:“不,你必须小心。明天的武术赛是北都十大名馆之一的‘浅时道馆’的馆内赛,馆主宋浅时是端木峰的师父,他的功夫确实非常厉害,就算他不亲自出手,他手下最得意的四个徒弟也是非常了得。”
江辅宸失声道:“浅时道馆?”
钟箐奇怪道:“怎么了、”
江辅宸刚才没跟她细说田甜的来历,解释道:“刚才我不是说送田甜回家吗?她家就是浅时道馆!”
钟箐错愕道:“这么巧?不过无所谓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端木峰不可能这么无聊跑来说比赛的事,他一定有所安排!”
江辅宸笑了笑:“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明天再说。唉,我现在更好奇的还是海允的事,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她回心转意的?”
钟箐淡淡地道:“你答应我不问的。”
江辅宸眼珠子一转:“你不告诉我,我怕今晚会想那事想到失眠,明天没精神,就很难应付端木峰的阴谋了。”
钟箐凝视他片刻,轻叹道:“我最多给你点提示,海允其实也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女孩,至于其它的,涉及到我的**,我不想多说。”
她把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江辅宸不好再说,无奈道:“好吧。”
第二天一早,果然钟母派了车来接他们。
两人坐着车到了浅时道馆,刚下车,就看到端木峰坐着他那辆宝马车到达。
“箐箐!”端木峰从车上下来,大步走到两面前,春风满面地道,“看你精神这么好,我就放心了!”
“端木少爷对我未婚妻这么关怀备至,真令我感动。”江辅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和箐箐说话,轮不到你插嘴!”端木峰不屑地道,“前有谭雯馨,后有海允,你还背着箐箐勾搭了多少女人?箐箐跟了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江辅宸翻了翻白眼:“她们愿意跟我,你管不着。”
端木峰表面上大怒:“你!无耻之徒!箐箐你看他那张嘴脸,他不会给你幸福的!”心里却是大乐。
这家伙说得越多,越能让箐箐看清他的无耻之处!
哪知道旁边钟箐淡淡道:“我想通了,有些男人永远都不会只属于一个女人,他既然有这种魅力,我又何必纠结呢?只要他心里仍然有我的位置就行了。”
端木峰瞬间石化。
这……竟然是钟箐说的话?!
江辅宸开心得要命,轻搂住钟箐香肩,柔声道:“老婆,我们进去吧。”
钟箐轻应一声,跟着他转身朝道馆走去,留下端木峰一人在那呆。
浅时道馆规模不小,正面是足有十多米的门面,门前一块足有三四米高的大石雕,上面刻着“浅时道馆”四字,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写着“张奇伟赠”。
江辅宸看得动容。
张奇伟是军委副主席之一,在军方地位几乎能和钟崇山相提并论,这道馆能得他赠石雕,看来关系够硬。
门口早有道馆弟子相候,给来参观的宾客指引道路。
进门后,在一名道馆弟子的引路下,两人穿过前面长长的直廊,到了中院,一个足有上万平的大空间登时出现。
江辅宸留神看去,能看出这地方平时应该是练武场之类的地方,但此时为了举办武术赛,已经被重新布置,除了正中一块直径过三十米的圆形比武台,周围一圈都被布置成各种座位。
此时已有不少宾客到场,离比武台最近的一圈显然是贵宾席,而钟家人已经到场就座。
两人走过去时,钟崇山正和坐在隔邻另一块小区域的白长者说话,钟箐轻轻地拉了江辅宸一下,低声道:“张奇伟也来了。”
江辅宸不需要她说明,早认出那白长者正是张奇伟。这华夏国的军方名将比钟崇山显得老态,但更有几分儒雅之风。
钟母立刻现了他们,起身热情道:“箐箐,小江,快来坐这边!”一边说话一边使眼色。
钟崇山也看到了他们,却没招呼,板着脸不说话。
钟箐知道妈妈的意思,无奈地走到钟崇山面前,先叫了一声“张叔叔”,然后才转头看老爸:“爸。”
钟崇山冷冷道:“一边去,少在我面前晃。”
钟箐无奈,只好和江辅宸走到了钟母的另一边坐下。
那边张奇伟讶然看去:“老钟,怎么回事?”
钟崇山硬邦邦地道:“我家的事你少管!”
张奇伟跟他几十年的战友,知道他脾气,不以为意,笑了笑。
那边钟箐和母亲低声说起话来,江辅宸无聊中朝四周看去,只见不断有人进入座席坐下,其中间有几个还是连都知道名字的名人,大感奇怪。
浅时道馆名气有这么大?这么多高官显贵来捧场?
“小江你是第一次来吧?”旁边有人笑问道。
江辅宸转头一看,却是上次在钟家被钟箐叫过二叔的中年男子,忙谦虚答道:“是,二叔。”
那人叫钟国昌,是钟崇山的亲弟,微笑道:“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准备下去露两手?”
江辅宸疑惑道:“昨晚我听钟箐说这武术赛是浅时道馆每年一度的内部赛,怎么外人也有机会参加?”
钟国昌耐心非常好,解释道:“馆主宋浅时交际广阔,所以每次正赛开始前都会安排几场友谊表演赛,参与者可以是馆内的人,也可以是馆外的人,自由度很大,算是让大家都参与进来。无论是谁想参加,连报名都不需要,走出去就行。当然,也有不少人会趁着这种场合主动挑战名人,以求一战成名,所以精彩程度不用怀疑。”
江辅宸心里一动,已有点明白端木峰的用心。
假如他找个人在这里指名挑战自己,那自己也很难拒绝。而如果自己被对方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败,那钟崇山肯定会觉得他这准女婿丢脸,搞不好会直接否决了他和钟箐的婚事。
尤其是钟家注重声誉,并没有对外张扬他和钟箐的“恋情”,要否决婚事就更轻松了,连社会舆论都不易招致。
不过听到“宋浅时”这名字,他忽有所觉,想到了那小偷。
都姓宋,名字还挺像,两人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钟国昌忽然低声道:“对了一会儿有人跟你说话你留点神,就说你是箐箐的朋友。”
江辅宸心里一动,知道他是怕自己说漏嘴,把他和钟箐已有了“深层次关系”的事说出去,招来外界的非议。他点头道:“明白。”
钟国昌对他的“识趣”非常满意,正要再说话,不远处忽然有人扬声道:“难得今天这么好机会,本人赵绝,希望能得到宋馆主的指点,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所有人顿时止声,转头朝比武台中间看去。
没想到还没正式开始就有人挑战,不过指名宋浅时,看来对方是为求一战成名。
一个身着武术服的精壮男子昂然站在台上,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主持台那边。
主持台后,浅时道馆馆主宋浅时带着一众弟子刚刚准备坐下,已听到有人挑战,不由微微一笑:“原来是最近刚在北都立足的赵馆主,既然你这么有雅兴,那宋某也难以拒绝。杨川,你陪赵馆主走几招!”
那边江辅宸闻声看去,只见这位浅时道馆的老大年约四十岁,身材精瘦,但眉宇间有股不怒自威的神色,一看就知道绝对身手高强。此时应他之命,他身后一个五短身材的年轻人应声出列,大步走上比武台。
赵绝脸色一沉,沉声道:“宋馆主派徒弟出马,是瞧不起我赵某人吗?”
那边宋浅时已经坐了下来,含笑道:“赵馆主虽然新来乍到,也该懂规矩。假如每一个向我挑战的人我都要应战,那哪还有时间教徒呢?当然,真要有那份实力,宋某人绝不推让,想要挑战我,先能过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再说吧!”
在场者无不觉得有理,毕竟新人资历太浅,怨不得宋浅时摆架子。
更何况,宋浅时教出来的徒弟确实有不少水平较高的,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赵馆主”能不能打过宋浅时的徒弟都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