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言觉得店里的老板娘让自己联想起了金镶玉,这应该不是什么好兆头,自己又不是又帅又会武功的标准实力派梁家辉,作为一个纯粹的偶像派,估计很难征服得了这种见多识广要求比较高的女人,所以还是想办法安全离开这儿比较好。
还有就是那奇怪的梦,他并不确定那只是单纯的一个梦,还是有人给他下了药,要不是他来自现代,遭受过各国腐朽堕落影视作品的侵袭腐蚀,早早练就的面对这些东西保持了思路通达,直接一发入魂,自己了却了烦恼,否则还真不好说。
计言不太敢坐在床上,因为很多影视文学作品里,黑店都是在床上设置有机关的,而且这个床也是那种砖床,床板下面是啥根本看不出来。
他推开窗户的时候,也看了看外面,虽然是一片漆黑,不过他知道了自己的客房是靠边的一个,所以他此刻背靠着外墙一侧,闭气凝神,耳听目视,决定先再仔细观察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屋里除了床,床边不远的水盆,还有墙上的窗户之外,就是一个桌子,两个木凳,这几个物件倒是跟寻常客栈的没什么区别,略微有点奇怪的,是计言正对面的内墙墙壁。
墙上挂着一幅没什么艺术价值只是单纯量大管饱的关公画像,这画像越看越怪,让计言觉得有些不协调。
正在算凑上前去仔细研究一下这幅关公,这时候他听到有人缓步走近了自己房门前,放下了一盘什么东西。
计言立刻踮着脚尖,跳回了床上,然后一边悄悄的用手摸着床板,看看能不能提前发现机关,一边观察来人的动静。
敲门声响,竟是客栈老板娘,她轻声问道:“屋里的客官,您睡了么?”
计言有点摸不清这是什么套路,想了想,答道:“还没呢,不知店家有何事啊?”
老板娘隔着门道:“我听您的仆人说,您路上有感风寒,还有些头疼,我这给您端来一盆洗脚水,烫烫脚,让您解解乏,头疼也能轻点。”
计言听完这些是彻底的迷糊了,明朝的黑店还是这么玩的?
不过他觉得对面大大方方的敲门,自己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对着门外道:“好的,那就有劳店家了。”
老板娘推门而入,还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洗脚水。
计言也在床上坐直了身子,蹬着鞋上前来迎一下。
那老板娘虽然看着娇滴滴的,不过干活其实挺麻利,她不让计言帮忙,进屋之后又关了门,把洗脚水放在床边,自己则坐在桌边木凳上,半低着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老板娘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不拖泥带水,让计言有了一种进了足疗中心的感觉。
由于他的大腿内侧在骑骡子的时候还是会磨皮,仍是有些疼,所以他泡脚的姿势非常豪放,大腿张开着,正好对着那老板娘。
水温倒是挺合适的,泡着也确实挺舒服,不过这老板娘之后也没继续什么行动,这让计言都有点着急了。
过了一会儿,那老板娘一声不吭,猛的站了起来,计言立刻神经紧绷,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不过她并没有做什么,而是低着头走到了床边,挨着计言坐在了床上。
计言更好奇了,他是真的有点想知道这老板娘到底要搞什么花招,因此他也没说什么,满不在乎的就这么让两个人并排坐着了。
那老板娘有点拘谨,跟刚才进店见的时候判若两人,半低着头,温声道;“这位相公,水还合适吧?”
计言笑了笑道:“合适合适,老板娘你……”
他实在有点憋不住了,便想趁着这个话头,问一下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那老板娘却打断了他,低着头道:“相公要是愿意,可以叫奴家陈二娘,奴家其实还会点推拿的工夫,要是相公不嫌弃奴家手脚粗苯,奴家也可以帮着给您捏揉一下,兴许能缓解相公您的星夜兼程之苦。”
她这段话得内容**意味明显,不过说的语气却不够妖媚,感觉说的语气是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计言心里暗道:这对话内容是越走越走偏了啊,这不是黑店么,怎么气氛越来越像娱乐会所了?
难道是自己魅力太强,器宇轩昂,所以征服了这黑店老板娘?
不过计言心里还是有点X数的,他自忖应该不是那种移动的人形春药,所以这陈二娘在他这里的一番折腾,应是有所图谋。
他决定将计就计,先仔细看了一眼门外和屋内没有什么异常,扭转了头,对着老板娘耳朵轻吹了口气,轻声道:“我看还是不必了吧,这么晚了,小娘子跟我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保不齐会出现一些意外。”
计言一口气吹的陈二娘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脸颊绯红,胸口起伏不定,不过她仍是没有看着计言,道:“奴家看相公不是那心怀不轨之辈,看您一身凌然正气,所以这才敢深夜里孤身一人前来,想着您远道而来,多有不易,不能怠慢了您这贵人。”
计言观其行,更确定了对方绝对不是倾心于自己,心里略微有一丝丝的失落。
陈二娘这俊俏模样,这柔弱的身段,岁月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的白净皮肤,此刻就跟自己挨着坐在床边,要不是自己方才以手作妻,目前还处于贤者模式,冷却还未彻底恢复的话,还真不好说自己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淡定思考。
计言又柔声道:“娘子此言差矣,男女大防,孟子更云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还是尊礼守序的好。”
他的话是这么说着,可却悄悄的伸出了手,猛的抓住了陈二娘的一只手。
计言一抓上手,陈二娘还稍微缩了一下,不过他力道比个妇道人家还是大不少的。
计言嘴上说的,和行为实际是完全相反。
要说这床笫之间的这些事儿,计言是个纯粹的理论派,可是他来自现代,所以这理论派却比古代一般人所知宽广太多太多了。
古代人听都没听过,想都不敢想的手段玩法,计言却看过,没准还是快进着看的。
计言握着陈二娘的手,陈二娘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他先将那小手舒展开来,而后直接放在自己大腿上,按着她的手,轻抚自己,眼睛却紧紧盯着她,看她到底要撑到什么时候。
陈二娘看来并无这心理准备,她想把手缩回去,却被按住缩不回去,终于她微微抬起了头,却是眼睛红肿,已是泪眼婆娑。
难道她一直低着头,是尝试掩饰自己眼中含着泪?
终于忍不住了,陈二娘看着计言,豆粒般大小的泪珠默默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