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成从浴室出来,看见对面跟元月一模一样的女人,对方形象的契合,让阮天成激动万分,他几步走到女人面前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
“元月,你真的回到我身边了,我爱你!”阮天成将头埋在女人头发里,心中无比幸福与满足。
“嗯,我也爱你,我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女人用娇羞的声音回应着。
元月留下了眼泪,她依旧不敢睁眼,她想把耳朵堵住,她想逃离这里。
阮天成把女人抱到床上,他将女人搂在怀里,怜惜地看着女人,目光一刻都不舍得挪开女人的脸庞,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元月,我的元月......”
女人突然一翻身,按住阮天成,强硬的说:“不要叫我元月!”
女人性情突然转变,让阮天成有些意外,他愣了一下,还是很温柔的问“元月,你怎么了?”
女人看着阮天成满是爱意的目光,她贴近阮天成的脸,轻轻在阮天成耳朵旁边说:“不要叫我元月。”
“不叫你元月,叫你什么?”阮天成有些迷惑。
“你如果爱我,叫我小情!”
阮天成此时显然不太在乎叫什么,他一把把小情搂在怀里:“好,小情,小情,我爱你,!”
此话一出,两人更加疯狂的交织在一起了!
元月忍受着恐惧,恶心,晕眩,已达崩溃的边缘,但渐渐的,心中的所有这些承受被愤怒所掩盖,她开始恨,恨阮天成为什么要这样下作,她开始扭曲,只想用最快的方式结束这一切。元月爆发了。
元月突然冲出衣柜,她不想再让这一切玷污自己的内心,她几步上前一把掐着小情的脖子,向后将小情的脑袋重重地按在床上。
此时两个元月四目相对。
元月用枪顶住小情的太阳穴,只听:“啪啪啪啪”四声枪响,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元月早已忘记了恐惧,剩下的,只有愤怒,只有发泄。
元月举枪指着床上的阮天成,她满脸泪水,她分不清是非,分不清对错,更分不清面前的阮天成是可怜,可惜,还是可憎。
阮天成呆滞的目光看着元月,瘫在那里一动不动。
元月这才发现,阮天成眼睛变成了黑色,他没有了健硕的肌肉,全身已经骨瘦如柴,元月赶忙来到阮天成面前,将手指放到他脖腮处,她感觉到了微微的跳动,阮天成还活着。
元月再看小情,床上只有一副脑袋上布满枪眼的皮囊……
深夜里的小镇忽然变得嘈杂起来,警车,救护车纷纷来到眷乡酒店门口。
阮天成被送上了救护车,元月披着毯子坐在台阶上,手脚还在不停的发抖。
朱能赶到,扶着元月的肩问:“元月,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元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只想离开这里。
朱能搀着元月:“走吧,我送你回去,你需要休息。”
“不,我们去找楚一,事情还没有结束!”元月看着朱能摇摇头。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了警局办公室,楚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沙发上,身上盖了一件外套。
他坐起身,觉得头好痛:“我这是怎么了?”,楚一用手按摩着脑袋:“对了!我要去望乡镇,然后…然后被电晕了。”,他低头看看套在脚环上的监控:“这个该死的东西那么厉害……不对,我没有超出活动范围就被电晕了,是元月,元月呢,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楚一赶忙下了沙发,起身准备出门,这时,门打开了,元月和朱能走了进来。
“元月?是你把我电晕的吗?事情怎么样了?”
“楚一,你先别急,坐下,我们要研究一下接下来的行动!”
“你先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呀!”楚一很着急。
元月满脸疲惫,坐在了椅子上:“楚一,你当时太冲动了,你知道吗?如果你真的去了望乡镇,还没到你就会被抓回监狱,谁都救不了你,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真是你把我电晕的。”楚一看着元月的疲惫样子,语气顿时变得柔和了。
元月点点头。
“那,后来呢?”
“元芳把你带回来的,我一个人去了望乡镇。”
“你一个人去了?你见到那个东西了。”
元月点点头。
“那,结果呢,人怎么样了?。”
“人没死,被吸干了,伤得很重,神志不清,他们正在…干那事儿的时候,我冲那东西开枪了,以为打死了,结果只剩一张皮”
“只剩皮?勾引男人噬其精气……原来是画皮鬼。”楚一恍然。
“画皮?你是说聊斋里的那个画皮?”朱能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楚一点点头“对!不过,我要亲自去看看昨晚被害的那个人才能进一步确定。”。
这时,门开了,元芳手里拿着几张照片匆匆进屋:“那张人皮的初步检验结果出来了,是一张死人皮,但它是在死者活着的时候剥下的,经过鉴定,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20年前……”
“那就更没错了,画皮鬼穿着死人的皮扮成人的样子,利用人的欲望迷惑他们,让他们上钩。”楚一解释道。
“它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元月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它选这些人下手,一定是有原因的。”
楚一的话提醒了元月,元月问朱能:“朱哥,你去调查前两个受害者的背景,有没有什么线索?”
朱能一拍大脑袋:“哎哟,我差点忘了,那个叫王鑫的大学生,因为失恋,一个人来到封都,目的是见网友,结果被骗尽了所有的财物,回不了家……”
“人都死了,你是怎么知道他被骗的?”元芳抱着手问。
“我查访了他身边的所有人,他的一个同学告诉我,就在他被骗之后,王鑫打过电话给他诉过苦,还说了一些轻生的话,之后不久他就被害了。”
“那另一个呢?”元月若有所思。
“刘庆喜被害前不久,他儿子出了交通事故把人给撞了,对方当场死亡,他儿子的腿也受了重伤,刘庆喜卖掉了全部家当,付清了赔偿款,可他儿子因为伤情太重,被迫截肢,受到如此大的打击,刘喜庆开始整日酗酒,据他家里人说,被害前几天他突然失踪了,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死在出租屋里。”说完,朱能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这些被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是在人生境遇落至了最低谷,顾海是这样,昨晚……也是……”想到阮天成,元月有些语塞,心中五味杂陈。
楚一恍然大悟:“乖乖,这个孽障太狡猾了,它知道情绪低落的人阴气最重,也最容易被迷惑,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早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