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胡登选说完,耿继茂偷偷吐了吐舌头,心道:“好么,穿着宝甲都能被他一掌打死,那一掌得多大劲儿啊?这样还说自己老,那年轻时得什么样啊?如此看来,算我有两副宝甲,到了战场虽不会每次都能碰到胡登选这样的顶级高手,也还需防范那些使锤使锏的。钝器砸到宝甲之,一样活不了。还没说收我这个徒弟,先学会了一招。”
等耿继茂收敛了面部表情后,胡登选继续说道:“至于耿总兵说的收徒一事,可以这么说,老朽如今身为全体明军的马步军总教习,自然大明所有的兵将都是老朽的徒弟。偶尔闲下来时还要指点一下万岁爷的几位皇子。然而老朽因为徒弟太多,事务繁忙,确实没有精力再专门教授他人了。”耿继茂心想:“得,万岁爷已经近水楼台了,咱一个刚刚归顺的降将还是靠边儿站吧。”如此也作罢了,不过于七等人却与他同在李元胤的麾下,日后有机会倒到是可以央求他教几招傍身。毕竟朱四是个好斗的,保不齐哪一天又会独闯龙潭,或者御驾亲征什么的。那时候如果自己的身手能现在强许多,恐怕还会有随王伴驾的机会。
君臣数人一起大碗酒、大块肉,吃喝的很是痛快。福曦竟然也在席间,只不过一直在倾听众人交谈,并未说话。哥哥和广寒子都被绑着,广寒子已经醒了,可假朱慈炯的意识才刚刚恢复。福曦虽然没有被绑缚,身边却有李俊梅时刻紧盯着。福曦当然不会是李俊梅的对手,哪怕是广寒子也未必胜得过大明的这位女侠;福曦也不想逃,在朱四没有放了她哥哥之前,她是绝不会逃的。福曦不知道朱四把她哥哥藏到了哪儿,军也不是她可以随意走动的;她更加不知道为什么堂堂大明的皇帝会和这群江湖人走的这么近,还拿着大碗喝酒。还有是为什么身为一个皇帝却敢于只身犯险闯入重兵把守的济南城抓一个小人物。
在福曦的心,她哥哥的确是一个小人物,哥哥当这个所谓的皇帝之后能给她带来的唯一优越感是她可以无所顾忌的在济南城纵马驰骋。可即使是这样一个小小优待,都被朱四从她身夺去了,还被这个男人两次轻薄。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这个世界最有权力的人,却能和一群最粗鄙的武将打成一片,在场的这些人都可以肯定会为他而死,似乎他也会为这些人去做这样的事。他两次轻薄自己,还说他的另一半是自己,可是自己跟他来到了大营之后他却根本没有强行非礼,还让自己参加为大明的勇将赐下的酒宴。
想着想着,福曦的桃腮有些微微泛红,她忽然发现,最近自己的脑海里竟然全都是他,全都是这个只想轻薄自己的男人。他说要和自己云雨过后对枕而眠,她却将这第一个摸了自己、吻了自己的男人当成了谜一样去探究。只是哥哥现在还在他手,最要紧的是先把哥哥的命保住。可是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另一个人也想要称帝,而且这个人已经被他抓了,那么这人还活的了吗?自己究竟能靠什么打动他?
一场酒宴径而散,夜深了,济南城连天的炮火仍然未熄。即使是福曦这样一个未经世事的弱女子看来,自己哥哥建立一个新明朝,也只不过是一个新笑话罢了。济南估计是保不住了,可是哥哥不能死,那是从小抚养她长大的人,对她来说是如同父亲一样的存在。武将们都走了,李俊梅还想拉着福曦一起走,福曦坐在原地没有动。朱四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像是想要回帐休息,又似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又回来了。
“你怎么不走?”朱四对福曦问道。福曦没有答话,李俊梅看此情形,识趣儿的对朱四福了一福,然后走到帐外等待去了。福曦依然无话,朱四到觉着自己太没趣,便又想要走。反正自己已经醉得很厉害了,临走时他最后对福曦说道:“你的沉默不足以换回一个朝廷要犯的性命。”说罢背着手真的走向帐外。“如果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呢?”朱四要走出去的时候,福曦终于还是说话了,而且话音吐词清晰,心意决绝。
朱四背对着她呵呵一笑道:“你怎么知道自己有什么条件可以答应朕?朕可是富有四海的!这世界的一切都是属于朕的。”福曦冷哼道:“怪不得你可以厚颜无耻,当街调戏良家女子。”“你也是反贼,可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如果我哥哥成功了,那么你才是反贼,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少让人笑话。”“这是你要许给朕的条件?是对朕出言讽刺?朕被世人骂的已经够多了,根本不在乎你一个小丫头的嘲讽。”“可是你应该还在乎我的人,如果你放了我哥哥,我的人是你的。”
朱四沉默了片刻,忽然又笑了起来道:“如果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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