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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第23章(10)(1 / 1)

在以后几周内,威廉把家搬到纽约市东六十八街上的一幢四层住宅里。这里有凯特所需要的一切,屋后甚至还有个小小的花园。他们没有料到,将一切安排就绪竟花费那么长时间。威廉试图尽快脱离波士顿方面的业务以便搞好在纽约的工作,结果一连三个月他发现就是每天有四十八小时,他也无法将他与原银行相连的“脐带”一下子完全割断。托尼·西蒙斯对他的帮助十分积极主动,威廉开始领会到为什么艾伦·劳埃德要支持他担当凯恩-卡伯特银行的总裁。这时他才真正承认艾伦当时做出了正确的抉择。

凯特在纽约的生话很快充实丰富起来,弗吉尼亚已经可以爬过房间在凯特来不及调转她的脑袋之前钻进威廉的书房,理查德像纽约的其他男孩一样也想要一件新式的防风外衣了。作为—个纽约银行总裁的妻子,凯特经常举办鸡尾酒会和晚宴,不断给各位董事和各位顾主创造机会,让他们透过她征求威廉的意见或向威廉提供建议,她巧妙而又稳妥地充当着丈夫的耳目。凯特以绝妙的魅力和魔法处理起各种复杂的情况,威廉会永生地感谢凯恩-卡伯特银行的破产事务处理部,是他们给他送来了这个无比珍贵的宝贝。当凯特告诉威廉她又要生孩子时,威廉只问了一句“我一直这么忙,是什么时候让你怀孕的?”弗吉尼亚对此甚感愕然,她不完全明白妈妈为什么一天比一天肥胖起来,而理查德却根本不予理会。

六个月之后,与彼得·帕菲特发生的那场冲突已成为历史,威廉已成为莱斯特银行无可争议的总裁和纽约全融圈内举足轻重的人物。又过去不几个月,他开始揣摩应当选择什么方向再奔向一个新的目标。他已在三十三岁实现毕业来的宏愿、就任了莱斯特银行的总裁,不过,他与亚历山大(此处指政治改革有功,但后来变得十分保守,失去人民支持,最后被迫退位,移居国外的塞尔维亚大公——译者注)不同,他觉得还有更多的疆域尚待征服,他既无时间也无兴趣坐下来休息和悲叹。

在威廉担任莱斯特银行总裁刚满一年时,凯特分娩了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又是个姑娘,取名为露西。威廉教会了已经能走路的弗吉尼亚怎样摇晃露西的摇篮;这时,理查德将满六岁,该进巴克利小学上一年级了,他利用这一新生命降生的机会说服父亲给他买得一付新的棒球球棒。露西虽还不能用语言表达她的要求,却已成为家中第二个可以摆布威廉的女性。

在威廉担当莱斯特银行总裁的头一年内,银行的利润略有上升,他预计第二年将会有相当可观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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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9月1日,希特勒攻入波兰。

威廉对此事的头一个反应是联想到波兰人阿博·罗斯诺夫斯基和他在公园大道上新建成的男爵旅店,他和他的旅店已经成为纽约市人人敬仰的对象。来自托马斯·科恩的季度报告表明,罗斯诺夫斯基的实力在一步步壮大,只是他最近制定的扩展到欧洲去的计划,可能要受到形势的影响稍晚才能出台。科恩仍然没有发现在亨利·奥斯本和阿博·罗斯诺夫斯基之间有什么直接往来,但他承认要想搞清威廉所需的各种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容易。

威廉从未想到美国会卷入另一场欧洲战争,但他命令莱斯特银行的伦敦分行继续开门营业,以表明他在这场战争中站在英国一方,并丝毫没有考虑将他在英国汉普郡和林肯郡的一万二千公顷土地卖掉。波士顿们托尼·西蒙斯却与他不同,他通知威廉说他准备将凯恩-卡伯特银行的伦敦支行关闭。威廉便以这场战争给伦敦支行带来了问题为借口专程回到他日夜想念的波士顿与托尼进行会晤。

这两位总裁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可视对方为敌手,因此这次相见的气氛格外轻松和友好。实际上他二人都想探明对方的观点以启发自己的新思路。正如托尼所料,在威廉当上莱斯特银行总裁之后,凯恩-卡伯特银行失去了几个比较主要的主顾,但每当有老顾客向威廉表示要将账目转过来时,威廉都将详情通告了托尼·西蒙斯,从未主动拉过他们的—个顾客。他们来到洛克-奥伯饭店共进午餐,刚在一个角落的餐桌旁坐定,托尼·西蒙斯便立即重申他准备关闭凯恩-卡伯特银行伦敦支行的意图。

“我的第一个原因十分简单,”他说着呷下一口进口的法国勃艮第葡萄酒,他此刻显然毫无考虑到德军的铁蹄极其可能快要将法兰西的绝大部分葡萄园踏为平地了。“如果我们不切断损失,撤出英国,我看银行将会赔进去更多的金钱。”

“当然,肯定要赔上一点钱的,”威廉说、“但我们必须支持英国啊。”

“为什么?”托尼问。“我们办的是银行,不是赞助俱乐部。”

“托尼,英国也不是个棒球队;它是一个国家和民族,是我们全部历史传统的发源地。”

“看来,你应该搞政治,”托尼说。“我甚至开始觉得你的天才都浪费在银行上了。不管怎么样,我认为存在着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促使我必须关闭分行。如果希特勒像侵入波兰和法国一样攻占英国的话——我敢肯定他绝对有这种企图——我们的支行将会被没收,我们在伦敦的钱就会一分也捞不回来。”

“我死也不信,”威廉说。“只要希特勒胆敢把脚伸向英国的士地,美国将在同—天参

战。”

“绝对不会,”托尼说,“罗斯福说了,整个国力不足,难以援助战争。如若宣战,美国第一委员会(在1940-1941年间由美国不少著名人物组成的反对卷入二次大战的政治集团,号称有80万会员,珍珠港事件后解散——译者注)成员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愤怒抗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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