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1941—1952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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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廉参加完于华盛顿举行的一次银行家会议返回纽约之后，他发现有一张纸条正等着他，请他立即与撒迪厄斯·科恩取得联系。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与科恩对话了，因为，自从大约三年前理查德和弗劳伦蒂娜结婚前夕的那场令阿博·罗斯诺夫斯基狼狈不堪的电话交锋以来，阿博一直没直接来找过麻烦。随后的季度报告也都证实，罗斯诺夫斯基既无购入也无售出莱斯特银行股份的任何企图。尽管如此，威廉还是有点提心吊胆，便马上给撒迪厄斯·科恩打电话。这位律师告诉威廉，他偶然获得一个情报，但不好直接在电话上讲。威廉请他在方便的情况下尽快到银行来一趟。
撒迪厄斯·科恩四十分钟后到达。威廉静静地、聚精会神地听他把话说完。
在科恩汇报过他的新发现之后，威廉说，“你父亲决不允许使用这种秘密手段。”
“您父亲也不会的，”撒迪厄斯·科恩说，“但他们当时并未与阿博·罗斯诺夫斯基这号人打过交道。”
“你认为你的计划能够成功的根据是什么？”
“回顾一下伯纳德·戈德法因诉谢尔曼·亚当斯一案就可以了。该案只涉及旅馆少收了亚当斯一千六百四十二美元的账，并赠送给他一件驼马羢大衣，亚当斯便因此受到指控，诉讼人说，因为他是总统的助手才会受到如此特别的优待，总统为此感到难堪得无地自容。我们知道，罗斯诺夫斯基先生的目标比这高得多。因此也就更容易将他搞垮。”
“我需要为此出多少钱？”
“两万五千美元稍多一点，但我可以尽量使整个交易再节省些。”
“你怎么能够肯定罗斯诺夫斯基发现不了我本人在参预此事。”
“我会使用一个根本不知道你叫什么的第三者做中间人。”
“如果你能成功，你将建议我们下一步怎么走？”
“你把详情上报给约翰·肯尼迪办公室。我保证那将永远彻底地粉碎阿博·罗斯诺夫斯基的野心。一旦他的信誉被摧毁，他就会元气大伤，即使他能掌握莱斯特银行股份的百分之八，他也没有力量去行使银行章程第七条款所赋予的特权。”
“可能会是这样——但必须是肯尼迪当选为总统。”威廉说。“要是尼克松获胜，将会出现什么情况？尼克松在民意测验中遥遥领先，我肯定要全力支持他战胜肯尼迪。你能够想象美国真会让一个罗马天主教徒入主白宫吗？我是不能，但我承认，如果这次行动不是碰运气，有绝对把握致使罗斯诺夫斯基永世不得翻身，从而确保我在银行的地位，我投入两万五倒算是很小的数目。”
但必须是肯尼迪当选为总统……
“我充满信心，”撒迪厄斯说。
威廉拉开写字台的抽屉，拿出一个标明“私人账目”的支票本，写出以下数字：２５００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