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朕命你同白菱洵、白菱藕两姐妹比试才艺。”
不知何时歌舞已经停了下来,大殿里异常安静,飘逸那冷魅的声音飘落大殿。
因他见雅香只知道照顾那徐家小子,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心下甚是不快。
“香儿不才,怎敢同两位白小姐比试。”雅香一个激灵,站起身清冷地回到。
他是有意的吧?她才多大?竟然让她和人比试?那白菱藕再怎么说也比她大两岁,而那白菱洵也已经15岁,想想就不公平。
“怎么郡主怕与本小姐姐妹两比试吗?”白菱藕有些张狂,白菱洵更是轻蔑,想她只是个没有爹娘的野丫头,要不是她是皇帝的师妹,会被封为郡主吗?
“今日是为归来的将士们庆功,不适宜比试,改日吧。”雅香冷了小脸,压下心头的火气,不是她不敢,而是她不想出风头。
“香儿,不妨,就当娱乐一下吧。”云太后见雅香一味谦让,而白菱藕却咄咄逼人,顿时对她的印象降低了不少。
“哈哈,正是,香儿啊,你就展示一段才艺为爷爷喝酒助兴吧。”齐伯严也哈哈大笑,他可不认为雅香比不过他那外孙女,也不认为她比不过那白菱洵。
白菱洵是白菱藕大伯的女儿,已到及笄几年,那白老头想要她进宫为后,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虽然他们是亲家,但齐伯严却不齿他的行径。
“既然如此,那香儿就献献丑,为你老和众位将军助助兴。”雅香也不再推迟,比就比吧,看谁能够比过谁?
白菱藕手执绢扇,率先走到了大殿中央,示意乐队奏起了舞曲,原来她是有备而来。
舒缓的舞曲溢满了宫殿,白菱藕也随着舞曲舞动起来,手中的扇子上下翻飞,八岁的她很完美地舞完了一支《扇舞》,赢来了阵阵掌声。
八岁的白菱藕都已经有如此的舞技,那白菱洵自不别说,只见她缓步走上来,静静地坐在那筝前,手指轻拨,一曲《深秋月夜》倾泻而下,委婉动听。
顿时赞誉之声络绎不绝,那白太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那两个侄女可为她挣足了面子,那白封印更是得意洋洋,仿佛他的孙女已经当上了那高贵的皇后一般。
那些同周相交好的同僚,以及看不惯白封印那嚣张气焰的大臣们,还有徐成名,都不禁暗暗替雅香捏了把汗,小小的她,能够胜过那两个白小姐吗?因为那本身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
虽然传说她一岁就被皇上的师傅收为徒弟,如今也只有五年,就算她能够胜过那八岁的白菱藕,但能胜过那已经15岁的白菱洵吗?那白菱洵可自少已经习艺十年,比她的年龄都还长。
周相一家倒是气定若闲,顺其自然,柳碧却已经大为不满,而秀珍只是怡笑着注视着那小小的身影。
云太后也暗暗叹息一声,不知道飘逸为什么要答应这场比试?可旁边的飘逸似乎并不着急似的,难道他已经决定娶那白菱洵了吗?
连她都看出今晚的比赛可是不同一般,那白家老鬼肯定会乘机请求皇上册封他的孙女为皇后。
刚飘逸可是答应了她们,若是她们姐妹胜了,就任让她们请求一项奖励。
“皇儿。”云太后终于忍不住轻声地唤道,她虽然希望飘逸早日立后,可并不希望那白菱洵成为皇后。
“母后,该香儿上场啦。”飘逸眼睛一直望向雅香,仿佛并没有任何的担心,其实他的心里也吃不准,雅香究竟从师父那里学了多少?因为他几乎没有见过她的弹奏,或是舞蹈。
要说毕绘画、比武功雅香还有胜的希望,但偏偏她们提出的是比试舞蹈或弹奏。
只见雅香灵巧地走到那大殿中央,那聪儿也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亦步亦趋,徐成名想要拉他回去,他死活也不肯,雅香摇手示意就让他跟着。
“把那筝撤下去。”雅香吩咐一旁的宫女,眼尖的她早已经发觉其中的古怪。
宫女依言撤下了筝去,那白菱洵竟然恨的有些牙痒痒,没想到雅香并不弹筝,看来可靠消息也不可靠。
那筝她可是乘人不备,在弹奏完就对其做了手脚,那几根弓弦一弹就会断。
“请借用一下你的琵琶,行吗?”雅香走向那抱着琵琶的乐师处。
乐师愕然了一会儿,没想到郡主竟然如此之礼貌,随即欣然地把琵琶递了过去。
坐在那琴凳上试了试,那凳子太高,个子矮小的她没法坐在那上面弹奏,环顾四面,见那通往皇台的玉阶,于是牵着聪儿走了过去。
众人皆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要走向哪里?
“太后,皇上,那凳子太高,香儿可否坐在玉阶上弹奏?”坐在那玉阶上势必就背对着皇上他们,那是很不恭敬的,为了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先征得皇上他们的恩准为好。
“好,哀家就准啦,皇儿你看呢?”云太后一愣,不由笑了,亏她想的出来,不过那里确实很适合她娇小的身子坐下。
“母后已准,儿臣自然同意。”飘逸也不由一笑,看来什么都难不倒香儿。
“谢太后、皇上的恩典。”雅香微微福了福身,转身坐在了那玉阶之上。
“谢太后、皇上恩典。”那聪儿也学着她的样子,奶声奶气地说着。
“哈哈。好,好,那就乖乖地坐在那里听郡主演奏。”云太后、飘逸都被他那可爱的神情逗得哈哈大笑,下面的众人也是低笑。
“聪儿会乖乖的不打搅姐姐弹奏。”说完坐在了她的旁边,神情专注地看着雅香的一举以动,那样子可爱至极。
雅香调试好各弦,手指轻弹,顿时一曲高亢激越的、气势磅礴的《十面埋伏》由她的指尖奔涌而出。
仿佛让人们经历了那列营、吹打、点将、排阵、走队、埋伏、鸡鸣山小战、九里山大战、项王败阵、乌江自刎、众军奏凯、诸将争功、得胜回营的片段。
乐曲已经结束,人们似乎还在回味那每一个片段,尤其那些才得胜回来的将士们,更是如此的感同身受。
“天香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将士们崇敬之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