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惊一乍的把众人吓了一跳。一群人赶紧抬头往门匾上看去,门匾上方中间的位置上,镶嵌了一块黄金,与刘昊怀里的形状大致一样。颜真卿看得真切,失声叫道:“御赐金牌!居然是御赐金牌!”其他鸟人也是惊的张口结舌,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想不到老家伙有这么大的手笔,居然将御赐金牌镶嵌在了门匾之上,怪不得那天非要刘昊他们几个将门匾摘下来换他写,以后天上人间,估计整个天下也不敢有人来闹事了。刘昊有点想哭,紫阳真人处处为他考虑,若不弄点什么成绩,真是对不起紫阳真人的一片苦心。
杜甫拉了拉刘昊的袖子:“老神仙一片苦心,志才切莫让他老人家失望。现在还是赶紧将开张仪式做完,这么多人可都等着呢。”
刘昊点了点头,按照逍遥子的指点算是将整个仪式结束了。其实按刘昊的想法,开张嘛,弄得热闹一点就是了,何必那么折腾呢。谁知刘昊刚把这念头说出来,就遭到了包括紫阳真人在内的所有人的反对。
刘昊这才明白,虽然自己明里暗里改变了他们的一些想法,但是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却依然不曾有过动摇。比如尊师重道,比如敬畏祖先,比如重视礼仪。想到这里,刘昊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后世道德沦丧,是不是与这些后世当作糟粕丢掉的观念有关呢?
等到开门之后,在外面早就等得焦急的人一窝蜂的往里面挤,连那群穿着旗袍的迎宾都顾不上欣赏。二楼还是最受欢迎的地方,第一时间卡座就被占满,然后是三楼的包间也占满了,主要原因是今天有歌舞表演,说不定还有幸能观赏公孙大娘献舞。
留在一楼的,要不是只为吃喝的饕餮客,要不就是来晚了只能在一楼将就一下。
在众人忙着招呼客人的时候,刘三一路小跑冲刘昊而来:“少主,洛阳商会的人前来道贺!”
哎!这几天居然忙得连商会都忘记了,刘昊拍拍脑袋,赶紧出门迎接。
岑家长辈带着商会中的所有会员,也就是洛阳城中的大小老板走在前面,后面是抬着贺礼的下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向天上人间走来。
刘昊呆了呆,根本没想到商会的人会有这么大的排场,赶紧和一众鸟人迎了上去。略一寒暄,就让岑参带他们去了三楼给他们预留的包间。
刘昊在门口刚准备转身进去,就看到王湾、杨玄璬等相熟的一干官员也带着贺礼来了。王湾一见刘昊就开始埋怨:“前两日刚贺了志才的乔迁之喜,这才短短几日就又过来贺开张大吉,假如再有几次,怕某的俸禄还不够给你准备贺礼。”
刘昊翻了个白眼,这位杜甫的老丈人真会说笑,文人送礼,一般都是笔墨纸砚之类的,而且王湾送礼一般都是拿着自己的字画,装裱一下就算是贺礼,就他那俸禄每天送十份礼也没事。
刘昊冲一群官员拱手说道:“诸位来就来呗,还拿什么贺礼,多见外啊。刘三!还不赶紧将贺礼搬进去,待会儿王主薄可就反悔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跟着刘昊来到四楼,这里装修最简朴,适合官员喝醉了来个忆苦思甜。
等忙完这些,刘昊来到后院,萧十一郎这货拉着刘昊激动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刘昊扯开萧十一郎的手:“萧兄,不就是有钱进账么?至于如此疯癫么?莫非现在就已经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萧十一郎轻咳两声:“志才可知现在已经办了多少会员卡么?”
刘昊配合的问道:“一百张?”
萧十一郎神秘一笑:“现在已经有两百张了,很多富家子弟都是点完酒菜就忙着付钱,不够的话就继续点菜,也不管桌子上能不能放下,还有酒,喝不完也要点。说是先寄存到天上人间,下次来了再喝。”
刘昊摸了摸下巴,后世的那些会所不都是这样么?先买酒,喝不完就放在会所下次来了再喝。想不到现在这些阔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二百张会员卡啊,这不就是上万贯的钱么?照这个趋势,老子早晚也会成为大唐最富的人。
这时候,二楼已经开始表演了,刘昊也没心思看,重头戏是晚上,公孙大娘要跳舞,刘昊也要唱《霸王别姬》。前世琴行演出机会很多,不过在大唐还是第一次登台,刘昊心里不免有点激动。
中午刘昊去丁香那里教她数学的简单运算,没想到房间里除了来凑热闹的公孙大娘之外,居然还有个中年人蹲在榻上喝茶。
刘昊当即就有点不舒服,这位是谁?看他和公孙大娘有说有笑的样子,难道是相好找上门来了?昨天还准备和碧瑶共侍一夫来着,莫非想共侍一夫的是这位?别人还行,假如是碧瑶,老子会打得你老妈都认不出来。
刘昊心里一阵烦躁,进去也没搭理那俩谈笑风生的男女,径自走到丁香身边:“坐这么久了,起来活动一下。别太劳累了,我会心疼你的。”这话说得丁香一阵脸红:“郎君这是怎地了?有外人在呢。”说完对那位男子说道:“让先生见笑了,这位就是我家大郎。”
公孙大娘早就看出了刘昊的心思,这时候很隐蔽的瞪了他一眼:“刘郎,这位是教坊的乐器大师秦先生,早年与奴家甚是相得,今日天上人间开张,秦先生前来道贺,刘郎是有心事?怎么看着不甚开心的样子?”
刘昊一阵脸红,日!原来是乐坊的琴师,还以为是来跟老子抢女人呢。
咦?琴师?刘昊忽然眼前一亮,那老子的吉他这不是有人做了?哈哈,当下刘昊赶紧朝这位秦先生拱手说道:“今日高兴之余,想到若家中长辈看到,想来应该十分欣慰。所以心中略有惆怅,怠慢这位先生,还请莫要怪罪!”
这位秦先生也是赶紧起身拱手施礼:“想不到名动洛阳的刘小郎君竟然如此年少俊朗,他日若有暇,某还想厚颜请刘公子给某做首乐曲,某也好教授一下教坊那群苦命人儿。”
刘昊嘿嘿一笑,老子正想怎么开口请他做吉他呢,没想到这位先开口了,哈哈!当即刘昊就说到:“秦先生,我这里正好有种新式乐器的大概做法,不知先生可愿试试?此乐器若成,乐曲可是有很多呢。”
这人一听,立马激动起来:“刘小郎君请讲,某若能做出一件新的乐器,此生已无憾矣!”
想着下午也没什么事,刘昊就和这位秦先生蹲在榻上,他拿着鹅毛笔,在纸上先画上吉他的样子,然后又画了各个部位的分解图,琴弦倒不成问题,用琵琶弦做长点就行了,最细那根钢丝弦等钢做出来之后,要多少有多少。
秦先生真不愧是做琴的行家,听了刘昊的话后就总结地说道:“此名为吉他的乐器,琴箱部分与其他乐器类似,并不难做,只是这琴颈如此之长,想来只能用材质比较硬的木料,具体的,某回去好好想想,一年之内,想来是能做好。”
刘昊呵呵一笑:“还请先生多多费心,此乐器对某有大用。”
这位一听,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小郎君放心,某定能做好!”
说完也不喝茶了,将刘昊画的图纸往怀里一塞,对几人拱了拱手就风风火火的告辞回去了。
等他走后,公孙大娘皮笑肉不笑的对刘昊说道:“刘郎方才进来之时怒气冲冲,所为何事啊?”
刘昊见她神色不善,赶紧凑到丁香身边,奸笑两声:“丁香小乖乖,你家郎君要教你这数字运算方法,想不想学啊?”
丁香脸红的拍了他一下:“郎君,公孙姐姐还在呢。”虽是这样说,但是眼中的欢喜却是掩盖不住的。
刘昊正想再说什么。突然感到身下一紧,他的“小志才”被公孙大娘已经牢牢地攥在了手中。刘昊很无语,这妞怎么有这个爱好?以后万一跟了自己天天被她抓,会不会影响老子的“性福”?
公孙大娘在刘昊身后咬着牙说道:“刘郎,奴家既然已经决定留下,就不会做那对不起你的事,若是再有怀疑奴家的事发生,奴家就剪了它。”说完手上还加了几分力道。
刘昊很无奈,日了!这娘们儿原来怪老子吃醋多想,也不想想咱俩才刚刚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好不好?我们还没熟悉到相互抓下体的关系好不好?人家很羞涩的好不?
丁香蹲在榻上看着公孙大娘和刘昊的举动,已经完全呆住了。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脸扭到别处,然后轻咳一声:“那个······静香姐姐,你和刘郎······大白天就这么心急么?”
刘昊放下不知什么时候握在公孙大娘胸前的狼爪,很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们这是手误,手误!”
公孙大娘这会儿才想起丁香就在旁边,羞得连忙撒手跑开了。
刘昊嗅了一下手上的余香,这妞居然叫静香,那老子是不是改名叫大熊?